三月十五,朝中休沐,一大早攝政王府門口就圍攏著眾人。
只見兩個黑衣男子被堵著嘴,雙腿雙手都被捆豬繩緊緊地綁在了攝政王府門口的牌匾之上。
蕭廷昨夜里宿在梁歲穗房中,醒來后,由著梁歲穗一臉羞澀地替他更衣。
親信進來稟報道:“王爺,我們安插在蘇靜言身邊的暗衛被蘇家侍衛綁起來,掛在了王府大門口,過路的好些百姓都看到了。”
攝政王府一年到頭來開不了幾次正門,是以在正門外都沒有什么防守。
蕭廷聞言非但不惱倒是玩味笑了笑,“這蘇靜言當真是有趣。”
伺候著蕭廷戴上玉帶的梁歲穗手一頓,莫非真如她姐姐說的那樣,攝政王想要與蘇靜言重續前緣?
不,絕對不能如此!
梁歲穗眼中滿是恐慌不安。
蕭廷道:“今日難得休沐,本王回來多日還未曾去蘇府之中拜訪過。”
宣國公與蘇世子聽聞蕭廷前來,本是想閉門謝客的,可若是閉門謝客倒顯得他們蘇家沒有什么氣度,便大開正門讓蕭廷入內。
寒暄了幾句,蕭廷非但不愿走,還要求看看國公府的花園,蘇世子到底是知禮之人,做不出來趕客之事,便也就帶著蕭廷逛起了花園。
蘇家的最大的花園名為萬花院,春光正明媚之時,冠甲天下的洛陽牡丹,紅艷逼人的月季,爬滿籬笆的薔薇競相開放。
院中,蘇流陪著蜀安侯薛平逛著花園,等著蘇靜言前來。
蘇靜言過了須臾才來,薛平望著由遠及近的蘇靜言,眼中滿溢著驚嘆之情。
這蘇靜言長得可真美,蜀地多美人,但蜀地的美人加在一起都不及蘇靜言一人之容顏。
蘇靜言上前看了一眼薛平,許是蘇夫人吹噓得太過,蘇靜言并未覺得薛平的容顏好到哪里去。
“蜀安侯,這位就是我的姑姑。”蘇流道。
蘇靜言福身行禮,“參見侯爺。”
薛平連回禮,“蘇姑娘不必客氣,在下薛平,你若不棄叫我一聲薛兄便是了。”
蘇流道:“那姑姑與侯爺先聊著,今日是胡巍生辰,我們約好了要去胡家給他過生辰的。”
蘇靜言對著一旁的迎春道:“你去我書房之中將修文先生的麻姑獻桃圖取來,流兒,你將此副圖送給胡公子做生辰禮吧。”
蘇流應道:“我替胡巍謝謝姑姑了。”
薛平聞言有所詫異道:“蘇姑娘,這修文先生的真跡價值連城,你怎得說送就送了呢?”
蘇靜言道:“我書房之中修文先生的畫多著呢,胡家書香世家,修文先生的畫到了胡家也能得遇知音。”
薛平越發地覺得蘇靜言條件好了,蜀安侯府日漸敗落,銀錢上入不敷出。
他那妹妹要進宮多的是用銀子打點的地方,若是娶了蘇靜言為妻,嫁妝必定豐厚。
如此,自己還計較什么蘇靜言霸道不霸道,更不必去計較她被攝政王退婚過。
蘇靜言與薛平并肩緩行,蘇靜言對蜀地甚是感興趣,談起蜀地風光來兩人倒是聊得開心。
薛平道:“蜀地周圍常有地龍翻身,每年都有一兩次,有地龍時可謂是天地動搖,厲害之時也能山崩地裂,你若是嫁到蜀地了,到時也能體驗一番這地龍翻身之感。”
蘇靜言道:“這可不了,我還是希望大棠國泰民安無災無難,寧可大棠境內全無地龍翻身。”
每次蜀地上報上來地龍翻身都常有房屋倒塌,百姓喪命,薛平身為蜀地一侯,竟然將地龍當做可體驗之事,可見其人品之差。
不過,薛平到底也是蜀地侯爺,蘇靜言也沒有立即和他撕破臉皮,兩人繼續談論著院中花草。
踏過一處月亮門,就遇到了蘇世子與蕭廷。
蕭廷遠遠地就看到了蘇靜言與薛平兩人并肩而行,有說有笑的,沒來由得起了一股惱意。
薛平見到蕭廷,一愣,連行禮道:“臣參見攝政王,見過蘇世子。”
蕭廷對著蘇靜言冷笑了一聲,道:“你不想嫁給本王,難不成要嫁一個毫無能耐的偏遠之處的侯爺嗎?
他薛平容貌才干都是平平,若不是投了個好胎繼承了爵位,怕是連尋常山野村夫都不如!”
蘇靜言見蕭廷一臉捉奸的神情,冷諷道:“蕭廷,蜀安侯再不濟,卻也不會像你這般無情無義齷齪無恥出爾反爾!他遠要比你好上千萬倍!”
蕭廷臉色一黑,“蘇靜言!”
蘇世子連攔在了蕭廷跟前,“我妹妹年幼,被家中寵壞了,請王爺莫要與一個女孩輕易計較。”
蘇靜言朝著薛平一福身道:“我身子不適,就不作陪了,侯爺請便。”
薛平看了眼蘇靜言的背影,又看了看蕭廷,攝政王方才的話顯然不像是退婚了的人,那自己該為了富貴去搏一搏嗎?
薛平細細一想,他并不想放棄如此有權勢的岳家。
縱使得罪攝政王又如何,自家妹妹憑借蘇家入宮若能為妃,自己還何懼攝政王?
蘇靜言回到自個兒的房中,連喝了兩杯溫茶才降下去心中的火氣,蕭廷當自己什么?他想扔就扔,想撿就撿回來的玩意兒?
方才那副捉奸的神情,簡直可笑地很!
蘇靜言到了書房之中去習字,發現了修文先生所畫的麻姑獻桃圖還掛在墻上,便問著迎春道:“怎得這幅圖還在?”
迎春道:“方才奴婢是在桌子上取的……”
蘇靜言道:“桌子上那副是我臨摹的筆力不精,懂畫之人一看就是錯漏百出的贗品,你趕緊去換回來吧,不,我親自去換。”
蘇靜言怕惹出來笑話,便命丫鬟準備了馬車。
迎春愧疚道:“對不起,小姐,我不知這畫作的區別。”
蘇靜言對丫鬟倒是從來不加苛責的,“無礙,左右胡巍的生辰宴上應當也沒有什么外人。”
蘇靜言到了胡家,遞上帖子后,胡巍與蘇流便來門口相迎。
蘇流道:“姑姑,您怕是被人騙了,陛下說你收藏的那幅修文先生的畫作是假的,連贗品都不如,倒像是小孩子依瓢畫葫蘆那般隨意畫的。”
蘇靜言將畫遞給了胡巍道:“抱歉方才丫鬟拿錯了,那幅是我的練手之作,這幅才是真的,祝你生辰安康。”
胡巍連聲道:“多謝蘇姑娘,蘇姑娘如此厚禮,我實在是受寵若驚。”
蘇靜言淺笑一聲道:“你與流兒在一道讀書,也算是我的晚輩,長輩送晚輩生辰禮算不得什么的。”
胡巍請著蘇靜言入內一道玩鬧,蘇靜言入內便見人倒是不多,有著胡巍的堂表兄妹,還有就是祁越與他的通房侍女,還有一人便是著便裝的蕭翊。
許是昨兒白日里剛夢到過蕭翊,蘇靜言不敢正眼去瞧著蕭翊,多少覺得尷尬。
蕭翊對蘇靜言道:“你送給胡巍的這幅獻桃圖連三歲小兒所畫得都不如,如此拙劣的畫技,你怎會以為是修文先生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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