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媚:、、、、、、、、、
宋旎將刀高高拿起,而后十分干凈利落地砍下。刀敲在砧板上的聲音十分清脆。
聽到這動靜,手機那頭的宋夫人嚇了一大跳。
“誒喲,寶貝,你可得小心點,別嚇媽媽!”
宋旎十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將手機從支架上取下來。畫面慌了幾下,宋夫人終于看到了砧板上的情況。
在看到那一坨從中間被腰斬的姜塊沉默了很久。這樣切......也行吧,只不過之后要切塊切絲會更加困難罷了。
“寶貝,你這......”
宋夫人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違心說了一句。
“還不錯。”
作為母親,總不能夠在自己女兒要嘗試學做飯的時候不鼓勵。
宋旎很擅長察言觀色,對自己的母親更是熟悉得不得了,宋夫人的這個反應不太像是稱贊。
嘖,這樣難道不行嗎?如此簡單利落。
半分鐘后,宋旎后悔了。
果然前輩摸索出來的步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切姜絲這個事情不是很復雜,所以步驟和程序的可改變性低。
她剛才那樣的切法,的確是方便了第一步,可是卻給后續的幾個步驟都增加了難度。
宋旎抿著嘴,終于是放下了刀。
“媽,難道就不能這樣直接放進去嗎?”
反正只要是有姜的味道不就是可以了嗎?那她將姜塊扔進去煮一會不就是有味道了嗎?
宋夫人是一個在做飯上十分講究的人,不僅要做得好吃,還要做得好看,不是色香味俱全的作品她不會留下。
聽到宋旎有這樣的想法她很是難受,但是更難受的是她不能夠阻止宋旎,甚至還得要贊同給予鼓勵。
換個角度想,她家妮妮能有個做飯的想法就很不錯了。凡事都要慢慢來,什么技能都不是一下子就能夠學會的,有什么的,等妮妮從國外回來再細細教也不是不行。
再說.....就宋旎剛才那切東西的架勢,宋夫人是真的怕宋旎殺昂到自己的手。
于是十分講究的宋夫人最終妥協。
“那你就這樣放進去吧,不過記得煮完之后要撈出來。”
不然就會太難看了。
之后的一些材料的準備宋旎都做得有些潦草就將。
這一番下來,最累的不是宋旎,而是要教宋旎而后還要不斷妥協的宋夫人。
察覺到自己母親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宋旎為了維持好親近的母女關系,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也就只需要等燙熟而后下面了。
本來天色還未亮,這才剛弄好食材放進去開始煮,天已經微微亮了。
一直呆在書房的談崢終于是走了出來,聽到廚房的動靜后,抬腿換了一個方向。
他們請來的阿姨并不會過來做早餐。
當看到廚房里忙碌的宋旎,談崢疲憊的情緒一下子舒緩了不少。
宋旎的確不會做飯,甚至可以稱得上廚房殺手。那么一個大的臺面,被她弄得一團亂糟,明明只是煮一個湯,卻是手忙腳亂。
可即便是這樣,談崢仍舊是看得津津有味。因為通宵疲憊而緊皺眉頭因為宋旎而徹底舒展開。
大概是在一個新領域,宋旎沒那么游刃有余,嘴里便一直念念有詞。
“為什么我的魚湯還沒有煮白?”
“這姜塊要什么時候撈出來?”
“這火一直開這么大么?咕嘟咕嘟水不會沒了嗎?”
“兩勺鹽是多大的勺子啊?”
“面條是直接放進去煮還是要另起一個鍋?”
每說一句話宋旎的眉頭就皺得更緊。
做飯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可為什么看談崢做就那么簡單?
宋旎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勺子攪著。
看到這里,談崢忍不住搖頭笑出聲音來。
“你再這樣攪下去魚肉都爛了。”
宋旎被嚇了一跳,轉過身看著靠在門邊的談崢,抬手拍了拍胸口。
“你什么時候下來的?怎么也沒有聲響。”
宋旎說話的時候手還一直拿著勺子,而她水放得很滿,現在已經開了,看上去很危險。
談崢上前將勺子從宋旎手中取下。
“是你太過專注了。”
宋旎仔細打量了一下談崢,發現他眼底的紅血絲,有些心疼。
“你今天還要去訓練嗎?”
談崢搖頭。
“再多停一天。”
“我今天也不去上課了。”
她想要去醫院再看一下盛江,確定他是真的沒有大礙才算放心。
談崢低頭看著鍋里的魚湯,輕笑。
“怎么突然想起要下廚了?”
宋旎有些不太好意思。
“這不是也盡一下妻子的職責么?你做了這么多頓飯給我吃,我也想做頓飯給你吃。”
談崢微微揚眉,剛好撈上了那被宋旎腰斬的姜塊。
宋旎:......
“咳咳,這不是第一次嘛,有些瑕疵也是很正常的。”
聽到這話,談崢輕笑了一聲,將姜塊擱置到空碗里,而后換了一個漏勺將另一塊姜也撈了出來。
宋旎抬手摸了摸鼻子。
“是不是煮出了姜味就可以了?”
談崢沒有打擊宋旎的自信心。
“嗯,的確。”
宋旎眼睛一亮。
“那現在煮開了好一會兒了,是不是就可以喝了?”
談崢笑著問。
“你已經放了鹽了嗎?”
說著,談崢還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
“兩勺這個勺子還是兩勺湯勺?”
宋旎聽到這里,才知道談崢將她剛才的碎碎念都聽了進去。
“我放的小的。”
談崢點了點頭。
“很不錯。”
宋旎面色微紅。這......放對了一個鹽也能夠被夸嗎?
“那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喝了?”
談崢看了眼鍋里的情況,搖頭。
“稍微等一會。”
說完男人拿起一個勺子往鍋里按壓。
宋旎眉頭一皺。
“你不是說不要把魚肉給弄爛嗎?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么?”
談崢將魚肉按碎后,用漏勺將里頭的殘渣都撈出來。
“剛才不讓你攪爛是有一種吃法將魚肉單獨拿出來吃,但剛才魚肉已經碎了不少,便干脆將魚肉搗碎,將精華都弄到魚湯里,這就是另一種吃法。”
宋旎似懂非懂地點頭,見談崢將湯都過濾干凈了,連忙開始催。
“你快嘗嘗!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廚呢!”
男人抵不過她的熱情,舀了一勺嘗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