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媚:、、、、、、、、、
冬天清晨的風冰涼刺骨,宋旎的頭發跟著起舞飛揚,她緊緊抱著談崢的腰,感受著驚人的速度。
山和云,如同黑色的一團快速地被落在身后。
和那日一樣,除了轟鳴聲和心跳聲,她什么都聽不見。明明是一群人的比賽,她卻覺得這是專屬于她跟談崢的世界。
一開始宋旎還能夠模糊地看到其他人,到了半山腰的時候,談崢腰壓得更低,速度也更加快了。輕而易舉地將其他人甩在身后,在機車上他也能夠主宰比賽的勝利。
甚至游刃有余。
宋旎今日跟談崢一樣,也穿了黑色的機車服,兩個人的身影融合在了一起,像在雨林中蟄伏依舊看見獵物后迅猛出擊的黑豹。
談崢帶著她一起感受風的凜冽,一起享受速度的激情,一起沸騰體內的血液,一起在這世間穿梭,一起酣暢淋漓。
他太強了,與生俱來的天賦,讓他輕易就成為速度界的王。宋旎完全理解他為何那么囂張那么張狂,因為他有著傲人的資本,無人能及。
即將到達山頂的那一刻,黑暗被一顆橙紅的太陽撕破,一縷金光透過云霧灑在大地,作為第一名的獎勵,用它熱烈的、耀眼的本身迎接勝利者。越靠越近,光就有了溫度。
在一個漂亮的漂移壓彎后,終于登上山頂,利落且帥氣的拐彎翹尾停車,穩穩當當。
空曠寬闊的山頂空地,只有談崢和宋旎的身影。
宋旎微微喘著氣,隔著頭盔的風鏡看著已經從云霧空隙間漏出來的光。她還沒有緩過來,被風聲肆虐過的耳朵到現在也沒法聽到任何東西,頭腦也一片空白。
談崢下車,先是將自己的頭盔取下,而后靠著車身,將宋旎抱著轉了個方向讓她側坐在機車上,再取下她的頭盔。
“太陽要出來了。”
頭盔取下,視線開闊,宋旎瞇著眼抬頭看著天空,見證著太陽一點一點地升起,天空瞬間橙紅一片。
宋旎被美到震撼,不自覺張開了嘴。
風吹起她的頭發,為了不擋住她的視線,談崢便伸手將她的頭發理好,宋旎側頭看向談崢,他背著光,站在面前,頭發已經長長了,風吹起他額前的發。
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刻著她的身影。
她在看著太陽升起,而他站在光里看著她。
宋旎眼眶發熱,問。
“你不看嗎?”
談崢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與寵溺,他深情地看著宋旎。
“看過太多了。”
年輕的時候,以及過去的那五年,睡不著的深夜他便會開車到山頂,感受山頂獨有他一人的寂寞與寧靜,感受著風的張揚,感受著從黑暗中靜靜等待光芒落在身上的放空。
在山頂上,他看過太多次的日出了。可他從未帶著人上來,一同觀賞這自然界的磅礴。
但今天,他帶上了宋旎。
看日出沒什么意思,他喜歡看宋旎眼里欣喜的模樣。
拿第一,帶著她在山頂看日出,這就是談崢的浪漫。
“好美。”
宋旎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日出,是真真正正的從黑暗到光明的蛻變,這么高的山,離太陽那么的近。
好像伸手就可以觸及。
談崢看著小姑娘眼里的光亮,心頭一動。
“的確很美。”
他的小姑娘站在光里,大自然給她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風吹起她的長發,肆意張揚著,臉上的笑容那么的好看,那么的明媚。
風跟宋旎的適配性實在太高了,她就該在風里翩翩起舞。
宋旎突然很想哭。
她受不了談崢這般認真看著她,眼里只有她身影的模樣。
伸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宋旎抬起頭吻在了談崢的眼皮上,彷佛要落在印章。男人的睫毛刷在她臉上的肌膚,有些癢。宋旎又吻在談崢的唇上,一開始還能夠克制住,可心跳得越來越快。
一想到談崢囂張輕狂地說要給她拿個第一,身體的血液就開始沸騰。宋旎忍不住親得重了些,甚至用牙齒輕輕咬著。
她好愛這樣意氣風發的談崢。
她好愛這樣因她肆意張揚的談崢。
男人幾乎在宋旎吻上來的瞬間就摟住了她的腰,在看著宋旎閉上雙眼認真吻著她的時候,眸色變得更深更沉,里頭瞬間就襲滿了欲望。
他掐著宋旎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年輕時候看日出,是享受登高臨頂的暢意。過去五年看日出,是祈求上天能夠給予一寸光給他喘息的縫隙。宋旎不會知道的,在五年前的一面,讓談崢對光又有了期待。
而今天,他終于帶著屬于他的光來到山頂看日出。
風起云涌,如同此刻兩人的心境。
談崢看著緊閉雙眼認真吻著自己的宋旎,眸中情緒翻滾。他掌握了主動權,他本性霸道且強勢,一個吻也很兇猛。
他扣著宋旎的腰,壓著她的后腦勺,將自己的所有氣息都灌入宋旎的嘴中。宋旎一開始不甘示弱,可慢慢地,她完全被談崢掌控。
甚至都能夠感受到談崢略顯粗糲的手指在摩挲著她耳后那塊敏感的肌膚。
原來,懷揣著滿腔的熱情與愛意,跟心愛的人接吻是如此的心動與深刻。
黎裳是第二個到山頂的人,她停下,坐在車上,隔著安全頭盔,看著青春時期轟轟烈烈愛過的男人,將他心愛的女孩圍在他跟機車中間,緊緊抱著,吻得那么用力,那么深情。
眼眶一熱,她得不到的,總有人會得到。
本該是溫暖的陽光,黎裳此刻卻覺得寒意四起。
光那么耀眼,灑在不遠處的深情擁吻的兩人身上,畫面美得不可思議,饒是她也移不開視線。
男人與女人的體型差,讓看著這幅畫面的人臉紅心跳。
原來,談崢接吻的樣子是這樣。
兇猛、專注、又有憐惜。
黎裳從機車上下來,就這樣戴著頭盔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后續跟上來的人看到山頂的這一幕不約而同地起哄。
談崢這人,桀驁,狂妄,看上去就是在聲色場合游刃有余的男人,可他身邊卻從來沒有過一個女人。所以,即便是兄弟,也未曾看到過他與女人親近的樣子。
吻得真他媽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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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啦,談哥很會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