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媚:、、、、、、、、、
宋旎一整天都未出門,這一個澡洗得比較快。
當她哼著小曲出來,看見沙發上的談崢時,被狠狠地嚇了一跳。看向房門,并沒有撬開的痕跡。
“你怎么進來的?”
話音剛落,就見談崢拋了個東西過來,宋旎下意識抬手接過。
是一串鑰匙。
“以后這東西不要隨意亂扔。”
談崢話里帶著指責,宋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問題是她亂扔嗎?問題是他這個拿鑰匙的人好不好!
這鑰匙八成是搬過來時被她隨手扔在了玄關。
“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嗎?”
聞言,談崢側頭看著宋旎,眉頭一挑,嘴里還咬著煙。
“你可以告我私闖閨房。”
咬著煙話說得含糊不清,可這股子痞氣卻是格外的張揚。
宋旎:......
談崢為什么可以在她的領地如此囂張?
“要抽煙就出去抽。”
她雖然喜歡談崢抽煙的樣子,也喜歡他身上的煙味,但不代表就希望自己的房間里彌漫著煙味。
聞言,男人取下了嘴里的煙,難得解釋了一句。
“沒打算抽。”
他就咬著過過癮。
宋旎沒再看他,走到梳妝臺前開始晚間護膚。
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談崢看得眼都花了,不明白女人怎么這么喜歡往自己的臉上抹這些東西,不黏糊么?
等臉上護膚結束,宋旎又開始涂藥。
除了手腕上破了皮,其他地方也就只是一些淤青,現在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可她皮膚白,一點痕跡在她身上便格外明顯。
談崢看得皺起了眉,躁意升起。
手指撓了撓眉尾,除了那晚去醫院的路上她喊過一聲疼后,就沒有再吭過一聲。
自己一個人換紗布,一個人換藥。
就連宋景也都放心,可以見得從小宋旎就不是一個嬌氣的性子,也的確如她所說,這樣的傷對她來說就是小意思。
只不過,見多了宋旎裝乖的樣子,一到正事上她又那么堅強那么高傲。這樣的反差,讓談崢心里癢癢的。
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
但可以確認的是,他不想看見宋旎受傷,也更不想看見宋旎受傷后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怎么會無所謂呢?
她那么好看,傷痕不該出現在她的身上。
談崢抵了抵腮幫子。
他發現了自己的異樣。
玩賽車的人受傷是常有的事,他經常受傷,他的兄弟們也經常受傷,對于他來說,受傷是家常便飯。
他本不該對如此小傷如此在意的,可受傷的是宋旎,他便開始心煩。
談崢快三十了,自然清楚自己對宋旎的心思已經從覺得她有意思開始慢慢變化。
變化成什么樣,他現在也摸不準。
只能夠說......
他愿意和她結婚。
這其中摻雜了許多種感情,其中男女感情的成分占了多少,他也不清楚。
男人站了起來,走到宋旎身旁,想要接過她手上的藥膏。
“我來吧。”
宋旎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猶豫地拒絕。
“算了吧,還是我自己來。”
就談崢給她擦個汗都能把她臉給擦紅,讓他幫忙上藥不就是單純折磨自己嗎?再說,這藥也上得快差不多了。
談崢收回了手,腳步一轉想要拿過吹風機給宋旎吹頭發,宋旎再一次拒絕。
“現在身體有些干,我抹完身體乳再吹。”
男人擰起了眉。
“身體乳?”
宋旎拿過濕巾擦掉手上的余藥,拿出一個罐子。
“諾,這個,抹身上。”
談崢:......
不僅要往臉上抹黏糊的東西,還要往身上抹黏糊的東西?這能受得住?
男人放下吹風機,拿過自己的衣服往浴室里走去。
宋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阻止的話。
談崢這人,也太不客氣了。
不同于樓下的浴室,宋旎房間的浴室充滿了宋旎的氣味。剛一進入,談崢有一瞬間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不該進來。
相比較于房間,這個浴室更像是宋旎的領地。
地方不算太大,到處都是宋旎的東西,更是充斥著宋旎的味道。
而他,是一個外來的入侵者。
奇怪但又美妙的感覺。
談崢這人,向來隨意,輕而易舉便能找到自洽的方式。
進入宋旎領地絲毫沒有讓他感覺到抱歉,他甚至非常享受這樣的感受。
他未來的談夫人太高傲了,他要在她的領地都留在他的氣味。
男人洗澡向來快,宋旎才剛抹完身體乳,就聽見了門響的聲音。
轉頭,就見談崢赤裸著上身,只穿著個褲子便出來了。
胸肌、腹肌上都是溫熱的水。
談崢朝著宋旎徑直走去,拿起不久前放下的吹風機。
“現在吹?”
宋旎睫毛微動。
她可不認為談崢是一個會照顧人的人。
“你這是叫留宿費?”
男人手上的動作一頓,垂下眸子看著宋旎。
終于明白自己在宋旎心里就不是個會主動做這種事情的人。
也對,他什么時候伺候過人?
“你要這么想也可以。”
宋旎不樂意了。
“我的留宿費很貴的。”
來了,又開始得寸進尺了。
談崢眸子里藏著淺笑,剛才咬了他一口便逃了,現在又開始跟他玩些花樣。他要該怎么說她?
是真的調皮,也是真的放肆。
別人都是見好就收,她偏不,偏要從你那里拿到更多。
可她又聰明至極,把握著放肆的度,知道她這樣的得寸進尺并不會讓他真的生氣。
怪,只能夠說怪。
這樣的性子偏偏就惹人喜愛,惹人忍不住地想要寵著她縱著她。
“宋旎,你想要什么,嗯?”
大概剛洗完澡,又或許是因為沒有穿上衣,談崢這個模樣實在太性感了,他聲音本就低沉,現在又帶了點啞,尾音上揚著,太過撩人。
宋旎咽了下喉嚨,目光被談崢鎖死,完全移不開。
她本來是想要什么來著?
忘了。
本就一時興起,哪里還記得本意是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給?”
談崢哼笑了一聲,不肯定也不否定,打開吹風機替宋旎吹著頭發,給她留足思考的時間。
這是談崢第二次幫宋旎吹頭發,這一次他學會了調試溫度和風力。
宋旎都看在眼里。
都說男人不細心,分明是不放在心上罷了。
她只說過一次,談崢便都記了下來。
想著,宋旎勾起了嘴角。
鏡子里那個動作略顯僵硬的男人,在她心里又加分不少。
宋旎視線落在他那有些野蠻的眉頭上。
“要不我替你修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