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媚:、、、、、、、、、
車上休息了一會,宋旎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在談崢一直盯著醫生給她上藥時,宋旎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看?”
她被扇了三巴掌,現在臉肯定沒法看了。
想著,宋旎皺起了眉。
怎么每一次狼狽的時候都給談崢給撞上了?
宋旎嘴張不開,說的話也含糊,談崢并沒有聽清楚。瞧見她因為說話而扯到傷口疼得皺起眉時,男人因為擔心聲音有些低沉,也有些強硬。
“疼就別說話。”
談崢心底有涌起幾分煩躁,眉頭擰緊的時候整個人都帶了幾分戾氣、沉郁。
這是他第二次帶宋旎來醫院了,小姑娘不嬌氣,受傷流血也一個人忍著。他最討厭嬌滴滴的人,可在宋旎這里,他卻總是覺得太倔了。
他倒是希望宋旎能夠稍微嬌氣一點。
現在,紅與白這種極致的對比、明媚落在宋旎的身上,憐惜要比驚艷來得更多。
談崢抬起右手捏了下左手手腕,嗓子眼發干。
煙癮犯了。
宋旎忍不住對談崢翻了個大白眼,要不是看談崢第一個過來接她,長得又帥的份上,這個時好時壞的臭脾氣她才不會慣著。
現在這粗聲粗嗓的樣子哪里還有車里的模樣?虧她還以為談崢轉性,去美國一趟,性子都變得柔和了一些。
看來車里的她就是太虛弱,才會產生談崢溫柔的錯覺。
也對,談崢就是這么個性子,她才會覺得得勁,要是這么容易改變,那也太沒有意思了。
這一次被綁架,宋旎把五分責任都擔在了自己的身上,因為對方實在是太蠢了,而她竟然踩進了這么簡單的圈套。
越想,宋旎越覺得有些丟臉、郁悶。
一直盯著看的談崢見她突然就垮下了臉,以為是醫生手上沒個輕重,弄疼了她。
眉眼不善,語氣不算太好。
“你手上輕點。”
醫生動作一頓,原本穩穩當當的手,現在顫顫巍巍。
宋旎瞥見了談崢的動作,知曉他這是想要抽煙了。
“你要是等不了,就去外面,別擱這里杵著。”
站在這里她不自在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對醫生發脾氣。
聽到宋旎的話,談崢胸腔的躁意不上不下,雙手插在腰間。男人現在也發現了,宋旎這小姑娘有一個本事。
總能夠說出兩句話,讓他生起火又無法發泄。
談崢也不想看宋旎這副受傷的樣子,便出了房間,找了個能抽煙的地方。
正在跟秘書打電話的陸放見狀掛斷了電話,連忙跟了上去。
秋夜的風太寒,談崢點了好幾下才把煙點燃。
剛下飛機就連忙趕著去救宋旎,一直到現在都沒能夠歇一會,男人眼底布滿的紅血絲,眼眶干澀,直到抽了這么一口煙才舒緩了半分。
陸放不是沒有見過談崢這樣子,五年前比這樣子要頹廢百倍,甚至自己把命都作沒了。
但這是他頭一次見談崢因為一個女人這樣。
他可是知道在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談崢是什么樣的反應。
于是他把那天問宋旎的問題,也拿出來問了談崢。
“談哥,喜歡上了?”
靠著墻抽著煙的男人,聽到這話,指尖抖掉了煙灰,紅點在黑夜像顆曜石。
“我比她大了六歲,理應照顧。”
理應照顧?
陸放挑高眉,什么時候年紀是一個需要顧慮的東西?他們只管自己的喜好和利益,什么時候又遵循過所謂的道理?
這種話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從談崢的嘴里聽到。
不談喜歡,不談感情,于是用了這么一句話來回答。
談崢的心思并不難猜,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屑于隱藏自己喜惡的人。
陸放想,談崢這是自己都沒有想明白。
“過幾天可就領證有家室了,找個時間出來玩?給你弄個單身夜狂歡派對。”
“再說。”
宋旎傷口處理完并沒有在病房外看到談崢,便干脆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著。醫院要比任何地方都要陰涼,宋旎雙手抱在胸前,冷得發顫。
等談崢抽完煙過來,宋旎毫不客氣。
“借一下你衣服。”
男人愣了一下,瞧見她微顫的嘴唇,回想起剛才抱著她時身上不低的溫度。
眉心一擰,將衣服脫下來蓋在了宋旎的肩膀上。
“感冒了?”
因為臉上有傷,談崢才沒有將宋旎臉上異樣的紅往發燒的方向想。
談崢的衣服內側是男人天生的熱度,他身上的味道與煙味沒有來得及完全融合,宋旎卻還是有些貪婪地聞了幾下。
“昂,你再去給我買點感冒藥吧。”
談崢抬眼看向跟過來的陸放,后者立馬攤了下手。
“行,我去買。”
等陸放一走,談崢的眼神便有些放肆地落在宋旎身上。
出去這么幾天,小姑娘瘦了,現在手上腳上臉上又添了傷口。
談崢舌頭頂了下腮幫子,開始秋后算賬。
“你跟我說說,空手道高手怎么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宋旎腦袋本就昏昏脹脹,聽到談崢的話后,羞恥懊惱一股子涌了上來。
去美國開之前,談崢送她回公寓,那時她笑談崢想太多,甚至還信誓旦旦說以她的身手根本就不會有事。
傲嬌的小貓不愿意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于是宋旎將鍋甩在了這一場感冒身上。
“頭疼,腦子轉不過來。”
瞧著宋旎無所謂的態度,談崢心底的火又冒了上來。
“你就這么不把你自己的身體和安全當一回事?”
男人聲音又沉又重,因為奔波勞累而猩紅的眼,更是多了幾分怒意。
宋旎愣了一下,不太理解談崢這么大的怒氣,歪頭,問。
“你不也一樣嗎?”
賽車手時代的談崢不就是以不要命的沖勁震懾四方的嗎?
就算是退出了賽場,那日在俱樂部,玩命的游戲也是張口便來。
他說她不把自己的身體和安全當一回事,他難道就把自己的身體和安全當一回事了?
再說,這一次的綁架她也不過是受幾巴掌,剛才就算是談崢沒有來,她也已經解開了繩子,完全有能力解決那個男人。
這么些年,家里人無論怎么就賽車的事說教,談崢總能有自己的方法回應或是直接不搭理。可沒有想到,宋旎就這么輕飄飄的一句反問,讓他不知如何作答。
那雙桃花眼,里面只是淡淡的疑惑,卻輕而易舉地望進了他的心底。
性感的喉結來回滾動了好幾下,男人抬起手捂住了小姑娘的眼睛。
他說。
“這不一樣。”
宋旎眨了下眼,修長的睫毛撓得男人掌心發癢。
“哪里不一樣了?”
談崢俯身就勢將坐在椅子上的宋旎抱了起來。
“我是為了賽車,你為了什么?宋旎,未來的談夫人得要穩穩妥妥地好好活著。”
不受苦難,不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