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姜:、、、、、、、、
可這個人到底會是誰?難道不知道這種事被抓到就是要砍頭的嗎?
而且,誰又能在重兵守護之下從外面給他送東西進來?
沒等老太監想得更仔細,李栩就輕笑了一聲:“從現在起,我的話就是規矩,你可以不聽,但是我不保證之后你會遇到什么。”
如果剛才還只是暗示著威脅,那么現在就是明晃晃的警告。
老太監的心緊了緊,越來越感受到事情的超出控制,他很懷疑自己真的能活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嗎?
而兩個小宮女還好像根本就明沒有明白當前的狀況,一個個突然都硬氣了起來。
她們之前之所以那樣戰戰兢兢,就是擔心廢太子被自己的疏忽給弄死了。
既然現在太子沒有事,那她們的罪自然也就消除了啊!
既然他們都沒罪了,又有什么必要在太子面前卑躬屈膝的呢?
于是二人立刻就拿出了以前的那種囂張氣焰。
“你說不讓我們來就不讓我們來,你算老幾呀?”
“就是!給你口吃的是看得起你,別以為我們想給你送!大冷的天走到這邊,腳都要凍傷了好嗎?倒是沒想到你是個命硬的,幾天沒吃東西還能活蹦亂跳!”
老太監看著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宮女,恨不得自己再年輕個二三十歲。
他太老了,已經沒有力氣揪著這兩個小宮女,狠狠甩她們幾個耳光,最好能將她們徹底打醒,實在不行打昏過去也好,省得給他招災。
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兩個小宮女送過去“祭天”,用來平復廢太子的怒火。
反正她們兩個也是活著不耐煩了,自己就送她們一程吧。
所以他開口訓斥道:“你們兩個在那里胡說什么,還不退下。”
“哪里胡說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就一個庶民!普通庶民哪有那個運氣被咱們送飯!可不就是給他面子嗎?”
“對呀對呀,如果不是咱們一直他送飯,他不早就餓死了!”
說到這,小宮女突然發現一件事兒。
我們那么長時間沒給他送飯,他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你、你溝通外面的人!你死罪!”
一個小宮女想通了一切,頓時跳起來指向他,眼中不知道是驚嚇,還是慶幸,又仿佛是抓到對方痛腳的得意。
老太監見她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心中更是涼了幾分。
是,太子與外界私通是死罪,可他們這些沒有把人看住,讓他有機會與外界聯絡的人,不也是死罪嗎?
這人呀,找死起來真的是不擇手段。
不能怪他不保她們,實在是她們不死,自己加上外面的其他人就全得死!
于是他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邊走嘴里還邊咕噥著:“咱家太老了。什么都沒有聽見,也什么都沒看見。”
看見老太監匆匆離去,兩個小宮女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都被她們抓住廢太子和外面的人勾結的證據,怎么老太監這管事的反而跑了?
難道是去找外面的士兵,要把廢太子給抓起來?
“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居然敢和外面的人勾結,你等著吧,一會兒就有人來砍你腦袋了!”
兩個小宮女,你一言我一語,恨不得現在就看到廢太子被砍頭的樣子。
要說他們之間其實也沒什么深仇大恨,但一想到自己之前被嚇得半死,她們就恨不得讓他也嘗嘗那種味道。
明明自己也有本事搞東西吃,為什么一直都讓她們送飯?
而且還連她們送來的餿飯都一口不剩的吃了!
這不就是扮豬吃老虎嗎?
分明就是想抓她們的破綻,然后要她們的腦袋!
如今可好了,抓到了他與外界勾結的證據,倒要看看現在是誰的腦袋先要被砍掉!
李栩仿佛看傻子似的看著這倆人。
怪不得會被發配到這種地方,這簡直就是沒腦子的典范呀!
想必哪個主子也不愿意身邊有這樣不長眼,也沒長腦的宮女伺候吧?
“你們知道剛才那位老太監為什么會轉身離開嗎?”李旭忍不住問道。
他很好奇這兩人的大腦會將這個問題轉向什么方向?
果然,兩個小宮女直接叉著腰哈哈大笑:“當然是去找外面的駐軍把你給抓起來了。”
嗯……好吧。
現在李栩可以確定了,這兩個人不是裝傻,就是純粹的傻。
“所以你們是希望我被抓起來,然后把我今天的事報上去是嗎?”
“當然!只要你被抓走砍頭,我們也就不用守在這里跟坐牢一樣了!”小宮女說完就發現自己說的好有道理。
她們年紀輕輕就要守在這個鬼地方,平時連見幾個人的機會都沒有。
只要廢太子死了,她們不就可以調回去了嗎?
哪怕外面再差,也肯定比這里好呀!
李栩已經懶得和她們再說什么了。
而這時,突然從大殿內閃出一道寒光。
寒光散去,兩名宮女睜著茫然的眼神,同時倒在了地上。
而在她們的頸部出現了一道細入絲線的血痕。
李栩一愣,接著上前查看兩個宮女的情況。
然后就發現這二人不但喉嚨被劃斷,整個頸部,以及連接著大腦和胸肋的骨頭全都被震碎了。
至于五臟六腑……連骨頭都碎成渣了,那些又能完好無損嗎?
李栩“嘖嘖”兩聲:“十九,你做的太過分了。”
就聽劍靈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中。
“您太啰嗦了。像這樣的人早就需要被滅口。不然會對您將來造成一些麻煩。”
李栩當然知道這兩人不能活,只是……
“你把她們打得這么散,我要怎么毀尸滅跡?”
骨頭都碎得不成樣了,沒有骨頭支撐是想讓他抱著兩團肉泥去埋了?
抱歉,他真不想這么做。
劍靈似乎也沒想到這種事,沉默了片刻,就丟出一桶汽油和一盒火柴。
“你把油潑她們身上,然后燒了吧。”
李栩想了想,似乎也只能這么做了。
說來很有趣,他應該從未見過汽油和汽油桶,然而他的身體卻自然而然地把汽油桶的蓋子打開了。
為什么他會知道這種事?
望著熊熊燃燒的地面,李栩思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