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輝大酒樓。
春輝大酒樓位于大杖子鄉最繁華的商業街道,是大杖子鄉最有名氣的飯店。當地的富商老板,結婚、宴請大都會選擇在春輝大酒樓辦。
晏瑞星作為大杖子的地方領導,自然沒少來酒樓光顧。
酒樓老板得知晏瑞星今天過來吃飯,急忙趕到前臺,準備親自接待。然而,他看到的場面卻是晏瑞星像個小跟班似的,給一個十分年輕的女人引路,親自把她帶進一間包間。
酒樓老板揉了揉眼睛,他有些懷疑他剛剛是不是產生幻覺了。這個女娃是誰呀,怎么晏主任對她畢恭畢敬的?
咦,晏瑞星身邊那倆不是喇嘛溝村和跳溝村的村長嗎?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這幾位領導一起過來了,看他們對這女娃的態度,這位莫不是市里來的大領導?
可是,從來沒見過這么年輕的領導呀!
懷著強烈的好奇心,酒樓老板李富貴親自扮演服務員的角色,拿著菜單進入晏瑞星所在的包間。
“晏主任,您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今天還是按老樣子來?”
正在和曹春媛交流的晏瑞星有些不悅的轉過頭,想要看看是誰這么不懂事,打擾他和曹春媛加深感情。看到來人是酒樓老板后,稍微給他留了點面子。
“李老板啊,我們今天有要事相商,除了送菜就不要讓服務員進來了。飯菜按老樣子,酒就不用了。”
說到這,晏瑞星轉頭看向坐在主位的曹春媛,低聲問道:“曹小姐,您有沒有忌口,要不要點點喝的?”
曹春媛笑著擺擺手,說道:“我無所謂的,飲料就不用了,來壺茶水吧!”
聞言,晏瑞星轉過頭,對李富貴吩咐道:“還愣著干什么呢,趕緊的啊,來壺今年最好的新茶!”
李富貴被晏瑞星和曹春媛的交流方式驚得瞠目結舌,晏瑞星雖然只是一個辦公室主任,但他在大杖子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非常有分量的。
然而剛剛發生了什么?
晏瑞星居然像一個小卡拉米一樣,上趕著巴結一個幾乎可以當他女兒的女人。
曹春媛在李富貴心中的分量,瞬間被無限拉大。他趕忙點頭稱是,一路小跑到后廚,親自監督晏瑞星包間的飯菜,并親自擔任傳菜生的工作,生怕工作人員疏忽,惹出大麻煩。
包間內,曹士恩被曹春媛和晏瑞星帶動著,偶爾參與一下聊天話題。但大多數時間,都是曹春媛、萬啟鋒、吳宗明三人在交流組織村民搞種植的事。
這頓飯,幾人從中午一直‘吃’到下午15:20才散場。曹士恩坐在曹春媛的克萊斯勒Concorde上,表情十分復雜。
也不知道他是對自己今天的表現不太滿意,還是對春輝大酒樓的飯菜不滿意。
曹春媛察覺到曹士恩坐立難安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今天不是聊得很好嘛,跳溝村和喇嘛溝村都有意和我們一起搞種植。
您也和鄰村的兩位村長搭上交情,和晏主任的關系也有所拉近,應該高興才對呀!”
曹士恩看著曹春媛清澈的雙眸,內心極其復雜。
今天這個局,若是沒有曹春媛,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可以說,今天有他沒他沒有任何區別。
晏瑞星還有其他兩位村長,表面上對他十分尊重,但是他們真正重視的人是曹春媛,而不是他曹士恩。
這種父憑女貴的感覺,讓他十分驕傲,同時也有些失落。
“閨女,爸是不是特沒用?”
曹春媛滿頭霧水,她實在是不明白,今天一天都很順利。對方也一直在恭維曹士恩,他不高興就算了,怎么還會不開心?
“爸,你今天已經做得很好了。
你和晏主任他們不一樣,他們都已經有一定的工作經驗,無論待人接物還是平時辦公,都已經積累了足夠多的經驗。你現在還沒當上村長呢,有些事不懂,這很正常。
當村長和結婚一樣,只有結婚以后,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不愛洗澡、不洗襪子、睡覺之前不洗腳之類的毛病。”
“嗯”
曹士恩點點頭,想說我以后會好好努力的,爭取帶領劉家村的村民,一同致富。但想到曹春媛舉的例子,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你連男朋友都沒有,怎么會知道結婚后有人不洗澡、不洗腳、不洗襪子?
你不會是已經交往男朋友,還和對方同居了吧?
村里人都謠傳,說你在燕京認識了特別有錢的大老板,給人家當小三,才賺到這么多錢。這些話我自然是不信的,因為在我心里你不是那樣不知廉恥的女人。
但是,你是不是真的交男朋友了?
“二妮,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啊?
曹春媛不知道曹士恩為什么會突然聊到這個話題,她白嫩的小臉瞬間爬上一層紅暈,就連如羊脂玉珠一般晶瑩潔白的耳垂都染上一層羞紅色。
“爸,你說什么呢,怎么突然說到我身上來了?”
曹士恩看到曹春媛的反應,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暗嘆自家好不容易養大的小白菜,不知道要被誰家的豬給拱了。
好在,曹春媛最近的所作所為,證明她是一個有自我行為能力的女人。
曹士恩已經不將曹春媛當做一個普通19歲少女來看待了,他心里很清楚,曹春媛現在的身價,能接觸到的男人非富即貴,曹春媛的未來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唉,希望你能找個靠譜點的男人,別是那種吃軟飯的孬貨。
“呵呵,我就說說而已,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以找男朋友了。什么時候交男朋友了,帶回家讓我和你媽看看。”
曹春媛紅著臉,有些羞澀的說道:“哪有,我現在工作都忙不過來,哪有什么男朋友,爸你不要亂說!”
不知道為什么,曹春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有些心虛,腦子里浮現出張云錫那張有些欠揍的嘴臉。
曹士恩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討論,而是轉到今天談話的主題。
“喇嘛溝村和咱們劉家村總人口差不多,但跳溝村是咱們大杖子鄉最大的村子,還是最窮的村。跳溝村不僅人多地多,荒山也多,你要是帶著他們一起搞種植,投入恐怕得比咱們村翻好幾倍。”
曹春媛微微一笑,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現在有多少人我收多少人,有多少地我收多少地,我來者不拒。
剛剛在飯局上我就試探過吳宗明了,他對跳溝村的荒山一點都不在意。那些荒山稍微修整一下,就是一片全新的林地。
我準備把他們村里位置比較好的荒山都承包下來,每個山頭只種植單一的水果,打造幾座‘果山’。
“爸,錢的事你不用擔心。就算我錢不夠,我還有老板呢,她可是香江的大富豪,別說幾十、幾百萬的投資,就是幾千萬的投資,她都不帶眨眼的。”
“咕咚”
曹士恩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10萬塊錢他還有些概念,1000萬是什么場景他都不敢想象。
“二妮,你可要好好跟著你這個老板干,可千萬別給她干賠本了,咱們賠不起!”
曹春媛滿不在意的擺擺手,“沒關系的,她不喜歡錢,賠了也沒事。”
曹士恩眨眨眼,不喜歡錢?
她要是真不喜歡錢,她賺那么多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