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5日,星期五。
曹春媛拿著整理半天才整理好的報表,不禁有些懷念王曼妮在她身邊的日子。她手中的報表,統計的是劉家村4個小隊,386戶村民的全部情況。
劉家村386戶村民中,有102戶村民,愿意將家中的耕地、林地承包給曹春媛,總面積一共980畝左右。
愿意蓋大棚的種水果的,一共是108戶村民,這些村民手中的基本都是耕地,總面積一共480畝左右。
愿意種植果園的,一共150戶村民,這些村民手中的基本都是林地,總面積共1500畝左右。
剩下的幾十戶村民,部分愿意跟著曹春媛種植蔬菜,還有一部分沒有和曹春媛簽訂合同。
“整個劉家村,居然才3000多畝地?
我還以為劉家村的耕地,最少也要上萬畝呢。”
坐在曹春媛身邊的曹士恩嘴角一抽,心想整個劉家村的土地都讓你給忽悠過來了,3000多畝地,你居然還嫌少?
普通蘋果樹一畝地能產5000斤以上的蘋果,1000畝地那就是500萬斤以上的收成,你當什么呢?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地太少,我是擔心萬一產量高,你都沒地賣。
“二妮,咱們劉家村一共1000多畝的耕地,還有2000畝的林地,你還覺得不夠嗎?
另外,你統計的這個數字也不是很準確,咱們村的耕地基本是按人頭分的,出入較小。但是林地都是按片分的,好多人家都偷偷進行了擴張。
有的人家表面上是10畝林地,實際上可能有15畝甚至20畝林地。”
“哦”
曹春媛點點頭又搖搖頭,她現在攤子鋪得越來越大,人也跟著有點飄。若是和福南公司合作之前,有3000多畝地,她可能會小小興奮一下。
但她已經和國際巨頭,馬來尼亞福南公司簽訂完合同,這3000多畝地真的算不上什么。光是福南分公司的果肉飲料車間,就足夠消化掉劉家村的所有產出了,更不用說曹春媛手里還有一間嗷嗷待哺的美味多罐頭廠。
更何況,她還準備帶領部分村民種植蔬菜,曹春媛感覺劉家村的土地,勉強能供應上她的需求而已。
不行,我要想辦法,從南方再承包一些土地,種植一些南方特有的水果。比如:橘子、荔枝、橙子、香蕉之類的,要不然我永遠也離不開鳳凰空間。
“呵呵,勉強夠了。爸你忙吧,我去趟科研中心,找研究員來咱們村一趟,對咱們村的土地做一個整體規劃。
等她規劃好,咱們村就按照她的規劃統一種植,以后咱們劉家村就是科學種植村了。”
“呵呵,好!”
曹士恩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笑,在他看來,曹春媛現在干的事,已經超出他的想象空間了。
他覺得,就算現在讓他上任當劉家村村長,他也沒有魄力帶領全村村民一起跟著自己搞種植。
唉,女兒這么出色,我這個當爹的實在是沒什么存在感啊!
燕京、蘇家。
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內,蘇耀良雙目赤紅,怒視著站在他對面低著頭瑟瑟發抖的男人。
“你再說一遍?”
“蘇總,張昱暉并沒有把錢給我們轉過來,并且,他已經失聯好幾天了,就連蘇二小姐也聯系不上他。”
“廢物!”
蘇耀良猛的抬起右腳,一腳踹在西裝男的小腹位置,將男人踹得連連后退,直到撞上身后的木門才停了下來。
西裝男敢怒不敢言,臉色通紅的捂著一陣陣刺痛的小腹,連連彎腰道歉。
“滾吧!”
蘇耀良越看越生氣,對男人揮揮手,掏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傳出一道清冷的女聲。
“喂”
“蘇筱雪你怎么回事,連個男人都看不住。你知不知道香江那邊還等著我用這筆錢支付下一期的施工款呢?
好幾家銀行都在追著我要錢,你知不知道?
我已經將全部的籌碼都放在香江何家的合作項目上了,若是連這個項目都保不住,我們蘇家就等著被銀行收繳吧!”
“喂,蘇大哥怎么這么大的火氣呀,不就是幾期尾款嗎,我先幫你墊上不就好了!”
聞言,蘇耀良心臟狂跳。這個有些慵懶的聲音他太熟悉了,去年年末的時候,他還和這個男人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飯,一同討論打造香江最大酒店的相關事宜。
他居然在和蘇筱雪通話的時候,聽到了他的盟友,香江何家何惜金的聲音。
蘇筱雪什么時候和何惜金這個何家大少爺湊到一起了?
張昱暉的莫名離場,是否和這件事有關?
何家和蘇家的合作,是否原本就是一場騙局?
蘇耀良眉頭緊蹙,沉聲說道:“哈哈,何少好久不見啊,最近怎么樣?何老爺子身體還好嗎?”
何家是香江的頂級豪門,蘇何兩家的合作全部是在香江進行的,蘇耀良根本不敢跟何惜金翻臉。他已經盡量放低自己的姿態,但何惜金卻有些不以為然。
“蘇大哥咱們改天再聊,我正和筱雪逛商場呢,酒店施工款的事你不用著急,我會幫你解決的。好了,我先掛了。”
說完,何惜金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傳出的一陣陣忙音,蘇耀良咬緊后槽牙,臉部肌肉緊繃,強忍著沒將手中的手機摔出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突然間一切都變了?
筱雪不是在穗州省主持遠洋山水的項目嘛,怎么突然跑到香江去了?
她為什么會和何惜金糾纏到一起,是巧合,還是陰謀?
張昱暉又去哪了?
他是知道我的計劃提前跑路了,還是他和蘇筱雪串通一氣,進行著某些我不知道的勾當?
為什么好好的一步棋,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阿昌,滾進來。”
蘇耀良聲音剛落,剛剛被他踹了一腳的西裝男便推門而入,快步走到他身邊。
蘇耀良皺著眉頭,低聲問道:“張昱暉現在是不是已經不在燕京了?”
阿昌眼中精芒一閃,但立即被他隱去,他低著頭,小聲回應道:“是的,我托關系查了一下張昱暉的行程,他購買了10月2號飛往穗州省的機票,10月3號又從穗州省飛往香江,之后就沒有動作了。”
“10月2號?”
蘇耀良皺著眉頭小聲嘀咕一句,他中秋節的時候,還和張昱暉通過電話,并且還催促張昱暉盡快將遠洋山水的項目款準備好,結果張昱暉10月2號就去穗州省了。
他是發現穗州省的遠洋山水項目并沒有啟動,猜到我的計劃了,還是去穗州省跟蘇筱雪匯合,然后兩個人一起去香江呢?
一時間,蘇耀良頭大如斗,滿腦子全是各種對他不利的猜測。
“遠洋山水的項目負責人是誰?”
阿昌語氣一滯,心想遠洋山水的項目負責人不是蘇筱雪嗎,還能有誰?
但聯想到張昱暉的消失,他腦中出現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蘇筱雪不會和張昱暉聯手把蘇耀良給耍了吧?
“遠洋山水的負責人是鐘叔。”
“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問他蘇筱雪是什么時候離開穗州省的。”
“是。”
緊接著,阿昌當著蘇耀良的面撥通鐘叔的電話,大約過了3分鐘,阿昌收起手機,神色古怪的看向蘇耀良。
“蘇總,鐘叔說蘇,蘇小姐她,她8月初就離開穗州省,去香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