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鳴雖然遺憾,倒也沒有生氣,三人搬著小板凳回了府中。
府里大家都等著他們吃飯,簡時午立即繪聲繪色的和大家講著他看過的水底世界。
引得大家都特別好奇和羨慕,簡時易仰著小腦袋,滿懷期待的看向陶溪。
“大嫂,我也可以去看看嗎”
“還有我!”
簡時柔不甘落后,就連一向只喜歡守著樹屋的花花也說:
“我也想去海底最深的地方!”
她會游泳,但也不敢下手太深,是以她雖然沒有其他人興奮,卻也是好奇的。
“好,有時間帶你們都去看看。”
陶溪大大方方的應下,對于弟弟妹妹們,她從來不會拘束太多。
“哇喔,太好了!大嫂你是最棒的大嫂。”
“謝謝大嫂!”
“五十積分。”
“一百積分。”
晚飯過后,這一次簡時鳴跟著陶溪回了房間,兩人依舊是分開睡,簡時鳴愣是磨著時間給陶溪擦干凈頭發。
“你怎么還不去睡?”
陶溪眨巴眨巴著眼眸,疑惑的看向還站在自己身后的簡時鳴。
簡時鳴扭捏的捏緊手里的檀木梳,“娘子,我們先前也已經同塌而眠,何不繼續?”
他說的是那次陶溪喝醉酒的時候,想的那個陶溪的臉布滿紅暈,尷尬的拒絕道:
“那不一樣,畢竟那會兒我是不清醒的。”
“你在害怕什么?”
簡時鳴眼底布滿失望,骨節分明的指尖微微發顫,明明什么都沒說,卻讓陶溪心中有些不落忍。
一個疏忽便答應他,“沒害怕什么,你要和我一起睡也行,但咱們一人一床被子。”
如今天氣轉涼,睡外邊的塌確實有些冷,陶溪想著他感冒剛好,可不能再加重。
“都聽娘子的。”
簡時鳴唇角上翹,揚起一抹笑容,差點晃花了陶溪的眼。
她有一種錯覺,剛才那樣簡時鳴肯定是故意的!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陶溪這會自然不能反悔,只能去衣柜里搬出一床新被子放在一側。
復而飛快的爬進床的最里側,然后將自己裹在被子里,像個毛毛蟲一般。
瞧見這一幕,簡時鳴忍俊不禁笑出聲,“你不必這么怕我,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亂來。”
但若是你自愿,那可就不好說了。
簡時鳴心中暗暗腹誹著,卻起身吹掉燭光,然后乖乖的鉆進了外面那床被套里面。
這床很大,當初打床的時候陶溪就緊著現在的席木思一樣的來,特地做了一米八。
如今兩個人睡,一點兒都不會覺得擁擠,反而還有很大的空間。
只是身側睡著一個人,空氣里有對方的氣息,陶溪明明閉上了眼眸,卻感覺腦子愈發的清晰。
就連對方的呼吸聲都是那般明顯。
陶溪莫名心跳加速,被子下的指尖輕輕揪著被子,想翻身,卻擔心吵到他。
一時間整個人像是鵪鶉似的,動也不敢亂動。
“想說什么你就說。”
簡時鳴其實也睡不著,他睡的是外側,枕頭還是陶溪睡過的,躺下來他甚至還能聞到空氣里獨屬于她的味道。
很清甜,讓他的腦子愈發清晰,一點兒困意都沒有。
陶溪睜開眼眸,一扭頭就對上他灼灼的目光,頓時就有些心虛的別開臉,望著床簾。
“沒什么,就感覺還不太困。”
“那咱們可以聊聊天。”
簡時鳴其實也感覺到她好像有些緊張了,故意想聊些什么岔開話題。
然而他嘴笨,卻不知道聊些什么。
倒是陶溪想起木瓊,忽然道:“之前那個秋姨娘,也就是木瓊,聽說死在了魏家。”
“死了好。”
提到木瓊,簡時鳴的情緒淡淡的,仿佛并不在意,陶溪有些好奇。
“你不好奇之前親手殺了她,她沒死嗎?”
“不好奇。”
簡時鳴搖頭,“反正我不會給你接近我們的機會。”
“萬一她這一次還沒死透怎么辦?”
陶溪嘖了一聲,結果簡時鳴條件反射說:“不可能,我讓青松燒了她的尸體。”
陶溪:……
原來她家相公,瞞著她還偷偷干了件大事。
說漏嘴以后簡時鳴這才反應過來,支支吾吾的解釋:
“上次的事情讓我有些在意,所以我這次讓青松去確定了一番。”
他其實不希望自家娘子認為他是一個弒殺的人。
“嗯,確定確定也好。”
陶溪卻并未覺得有些不對,甚至還夸獎他,“下次我要和你學習。”
說著說著陶溪感覺眼皮子開始打架,后面說了什么她也記不太清楚了,她只記得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居然在簡時鳴的被窩里。
明明兩人一開始不是一個被窩,結果早上她霸道的進了對方的被窩?
陶溪囧的不行,尷尬的抬眸對上簡時鳴似笑非笑的眼神,“那什么……對不住,我先去洗漱。”
說完她就飛快的鉆出被窩,這會兒只能慶幸睡覺的時候穿著里衣。
但是方才醒來時他身上的溫度還是讓她有些慌了神。
當然去了外間洗漱的陶溪并未發現,等她走了,簡時鳴才幽幽的起身。
他瞥了一眼自身,遺憾的搖頭,“我這么沒吸引力嗎?”
他家娘子看都不看他,直接就溜走了。
他沒說的是,其實昨晚陶溪睡著睡著確實胡亂挪動了,但遠沒有鉆進他被窩那么夸張。
是他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忍不住將人攬入他的懷中,抱著她睡,他感覺無比的安心。
當然陶溪不知道這些,她就連坐在餐桌旁都不太好意思同簡時鳴直視,直到等了好一會兒,還沒見著簡時午。
“二弟平時都起的挺早的,今天怎么還沒來?”
幾個小的早上還要做早課,按理來說不該這么久還沒出現。
就在一家人都疑惑的時候,青松急急忙忙小跑過來,“不好了!二公子留下一封書信!”
平時都是青松幫忙收拾書房,今天他一眼就瞧見簡時午署名的書信。
簡時鳴大感不妙,連忙接過一看,結果看完差點將信撕碎!
整個人青筋暴起,像是被氣的不行,陶溪忙不迭的問:
“相公,怎么回事?”
“二弟,離家出走了!”
簡時鳴咬著牙說出這句話,恨不得將簡時午抓到面前狠狠的揍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