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妮,大嫂說話直,你別生氣,我希望你能留一個心眼。”
陶溪又從袖子里掏出一對銀鐲子,“方才那算我送你的嫁妝,這個才是添妝。
那金鐲子你藏起來,別告訴你未來夫君,就說這對銀鐲子是我和柔兒的添妝。”
簡三妮有些遲疑,簡時柔連忙下了劑猛藥,“聽大嫂的準沒錯。”
“好。”
簡三妮感動的眼淚嘩啦啦的掉,陶溪連忙抬手替她擦了擦,“明兒個就是新娘子啦,不興掉眼淚的。”
“嗯,我知道。”
簡三妮聽話的將兩個貴重的金首飾藏了起來,不一會兒簡老狗娘子也上門了。
除了她,本家還有幾個隔得遠些的嬸子和姑娘們上門,當然添妝也是有的,不過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
也就是頭花這之類的,盡管如此,見到簡三妮盒子里的一對銀鐲子,還是讓那些姑娘們艷羨不已。
“真好,如果我是三妮就好了。”
“那銀鐲子肯定值不少銀子,她夫家人見著一定會更看重她。”
“三妮真是好福氣,能有個舉人哥哥和厲害的大嫂。”
這些話簡三妮不是聽不見,她并未生氣,反而覺得他們說的很對,有嫂嫂和柔兒她們,是她的幸運。
陶溪和簡時柔沒留在桃木村休息,她們晚上回了島上休息,次日一早便起來去參加簡三妮的婚禮。
這一次大家都去的很齊全,就連一直忍不住跟著管事出去浪的花花都參加了婚禮。
浩浩蕩蕩一群人到達簡老二家,簡老二家已經簡單的布置了一番,族長以及村長講了一大堆的話。
“我去看看三妮,你們先吃著。”
陶溪草草吃完飯,和簡時鳴說了一聲,便去了房間,簡三妮面前擺著一碗面,王氏笑呵呵的喊她吃。
“妮兒,吃了這碗面,往后你就是許家人了。”
“娘。”
簡三妮紅了眼眶,王氏一口一口的喂著簡三妮吃面,一邊吃一邊掉眼淚。
“你大妮姐要是還在,怕是也到了成親的時候。”
王氏想起慘死的大女兒,心里無比的難受,小女兒一出嫁,往后這家里就只有她和老二了。
盡管她想自私的將簡三妮留下,可她不想耽擱閨女的幸福。
“姐姐…肯定也會祝福我的。”
簡三妮也想起自小對她特別照顧的姐姐,心中一痛,若是姐姐還活著,她今天一定也會替她高興吧。
“害,大喜的日子,咱們不說你姐了,快吃吧。”
王氏小心翼翼的喂簡三妮吃完面條,就像小時候喂她吃東西一般,陶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進去了。
“大嫂。”
簡三妮先發現了陶溪的身影,陶溪這才抬腳走了進去。
“我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暫時沒有。”
王氏對陶溪笑笑:“昨天三妮和我說了,謝謝你和柔兒。”
“嬸,不用謝。”
陶溪眉眼含笑,“都是一家人,咱們不說那些客套話。”
“新郎來了!”
簡時午忽然小跑進來,簡時鳴這兩日有些感冒,也不太適合背著簡三妮出門。
如今簡家的男丁都在陶溪他們家,于是定了由簡時午背著三妮出門子。
王氏一喜,連忙放心碗筷,對簡三妮道:“妮兒,娘出去瞧瞧。”
她興高采烈的出去,簡時午則做好隨時背人出門的準備,屋子里還有一些喜被這樣的嫁妝,回頭由一些五福老人抱過去。
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簡時午將簡三妮背上了轎子,他們一家人跟著去了花膠村。
新郎官和王氏說的不差,是個面色白凈的讀書人,只是那人冷著個臉,似乎不太高興的模樣。
但大家對這新郎官還算滿意,陶溪小聲對簡時鳴說:
“看來是我們想多了,嬸這相看的眼光還不錯。”
“但愿如此。”
簡時鳴望著下了馬的許四郎,已經到了許家,許家的條件只能說一般。
和花膠村大部分人家一樣,修葺了正房和西廂房和東廂房,他們家有四兄弟,一個兄弟一間屋子。
另外則是許老頭兩夫妻的正房以及廚房和雜物間。
陶溪和簡時鳴不是那種勢利的人,倒不會因為這個多說。
只是等到了大家樂呵呵等著拜堂的時候,那許四郎忽然不見了人影。
等陶溪她們回神,就瞧見一個和許四郎有些相似的人穿著紅色喜服出來。
那人笑呵呵的牽上簡三妮另一頭的紅綢,看的陶溪和簡時鳴一頭霧水。
因為已經出親,是以這會兒簡老二和王氏是不可以跟著過來的,所以并未有人發現不對。
唯一跟著過來的娘家人就是陶溪簡時鳴他們,簡時午脾氣爆,當即就指著那人道:
“你是誰?”
“我是新郎官啊!”
許老三笑呵呵的抓緊了紅綢,今晚就有嬌滴滴的娘子暖被窩,他這會兒眉角眼梢都是笑容。
只是明明和許老四長著一眼的臉,可因為他平時懶惰不梳洗,愣是老了四五歲的感覺。
花膠村眾人皆被許老三的話弄了個懵逼,“你是新郎那老四呢?”
“不是說個老四娶娘子嗎?”
“對啊對啊,老三你該不會想搶弟媳吧?”
“沒有的事,老四那是替我去迎親!”
許老三不要臉的笑著,媒人和許家老兩口都是知情人,這會兒笑呵呵的等著拜堂。
而簡三妮聽說這話,猛地掀開蓋頭,復而對上許老三那惡心的眼神。
“哎呦,你干啥子,新娘子不能掀蓋頭的,這還沒拜堂呢,掀開蓋頭不吉利。”
許老婆子埋怨的瞪了一眼簡三妮,等著兒媳婦進門,她非得好好調教一番不可。
陶溪一個健步來到簡三妮身側,冷漠的望著許家人。
“說好是讓我家妹子嫁給許老四,結果拜堂的卻是許老三,你們這是騙婚!”
“我不嫁了!”
簡三妮氣惱的丟掉蓋頭,對上許老三那惡心人的目光,她忽然有些想吐。
簡時柔也站在簡三妮面前護著她,“對,讓許老四出來給個說法!”
“咱什么時候說讓老四娶你了?”
許老婆子嫌棄的撇了撇嘴,“我們只是家里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