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度表示震驚,這人居然還是魏三少的姨娘,昨天還口口聲聲說只喜歡三妮的為魏三少,還真是諷刺呢。
其他的細節于娘子也沒有打聽到,陶溪他們只能暫且將此事放下。
尋著合適的機會,她一定要去試探試探那到底是不是木瓊。
畢竟有簡時鳴的地方,木瓊他們不斷被吸引過來也正常。
等于娘子走了,簡時鳴這才沉思道:“有可能是木瓊,畢竟是從外地過來的。”
“回頭我找個機會試探試探吧。”
陶溪點了點頭,盡管不可思議,但陶溪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簡時鳴殺死了她,若那人當真是木瓊,一定會復仇的。
“嗯,聽你的。”
簡時鳴雖然郁悶,但從未后悔過,他不過是回擊而已,若是木瓊再敢亂來,他依然會殺了她!
兩人沉默的看著賬本,而對面的綢緞鋪子里風頭正勝的秋姨娘嫌棄的看著面前綠色的綢緞。
“這也太差了吧,將你們鋪子里最好的都給我拿出來,要紅色的!”
鋪子里的伙計雖然不滿秋姨娘的態度,但沒辦法,人家是主子。
最終只能搬來幾匹各式各樣的好布料,秋姨娘這才滿意。
又買了幾套紅色的衣裙,這是魏家的鋪子,她甚至都不用給銀子,就帶著丫鬟匆匆的回了。
鋪子里的掌柜看著她們上了馬車,這才忍不住吐槽。
“這個月的第四次了,再這樣下去,咱們鋪子開不下去了啊。”
“總歸是魏家的鋪子,掌柜的你和大管事說說。”
小伙計也發愁,這鋪子要是倒閉了,人家魏家人照樣沒事,但他們小伙計就沒有出路了。
查完賬本,陶溪看著許娘子端來上的小盒子滿目歡喜,都是些銀票和銀子。
她笑瞇瞇的抱著盒子和簡時鳴上了馬車,那邊簡時柔他們幾個不見人影,陶溪便讓許娘子通知他們自個回去。
結果陶溪和簡時鳴剛出城門,就遇上了在這蹲著他們的程安。
瞧見她,陶溪總是不自覺的想起前世那個溫柔待她的鄰家大哥哥,她沒法硬下心腸,只能拉開馬車簾子看向擋在馬車面前的程安。
“程安,你這是做什么?”
“主子給了小的銀子安葬了爺爺,以后小的便是主子的人,愿意替主子當牛做馬!”
程安捏緊了拳頭,他也不想成為下人,可他知道感恩。
既然這位小娘子給了銀子買下他,他就必須要報恩。
陶溪下意識就想下馬車去扶他,好在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只是道:
“我幫你沒有這個意思,你就當我借給你的銀子吧。”
讓這張長著前世程盎臉的程安叫她主子,陶溪真心不適應。
程安愣住了,他呆愣的望著陶溪,忙不迭的搖頭。
“我…我暫時也還不起的,要是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工抵債的!”
這話他是對簡時鳴說的,他知道分寸,和陶溪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簡時鳴看得出陶溪不是很想收下程安當下人,于是答應了程安的請求。
“可以。”
“那你便跟著我們回島上吧。”
陶溪眼尖的發現程安沒什么行李,也就一個小包裹,大抵過得也不是很好。
程安連忙點頭,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只是小心的和馬夫坐在馬車外頭。
想到前世溫潤有禮并且優秀的鄰家大哥哥,陶溪心里很不是滋味。
人就坐在外頭,簡時鳴也不好多問,而程安其實想的很簡單,他對這兩人并不熟悉。
但他們幫了他,他就覺得他們是好人,應當不會欺負他。
只是當踏上島的那一刻,程安還是暈乎乎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陶溪他們這么有錢。
他們居然有一棟屬于自己的島嶼?
“你將他帶到陳大哥那邊吧。”
陶溪對馬夫交代了一句,陳獵戶帶著的桃木村眾人都是過來做工的,卻也不是她的下人。
程安去那邊比較合適,心理也不會有壓力。
“好的,主子。”
馬夫將程安帶走,程安雖然心中忐忑,但很順從的對跟著離開了。
簡時鳴剛想張嘴問一句,一眼就瞧見了蹲在府門口等他們的王舟。
王舟神色不太好,卻在看見他和陶溪的時候眼眸一亮。
“老師,陶姐姐。”
“怎么不進去等?”
陶溪和簡時鳴有些疑惑,直到瞧見王舟身后不遠處的一個婆子。
這人名喚喜婆婆,是桃木村的,村里的喜事都是她來說合,見著她,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的是什么事情。
喜婆婆笑吟吟的走了過來,“鳴哥兒家的,舟哥兒這是不好意思呢,見著我,你們應該知道是啥事吧?”
“走吧,進去說。”
陶溪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王舟,沒想到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居然想通了。
簡時鳴也淡淡的瞥了一眼王舟,王舟愈發的緊張,緊張的攥著衣角跟了進去。
來到花廳,青梔上了茶水,陶溪和簡時鳴坐在主位上,喜婆婆便笑著說出了來意。
末了道:“我瞧著二妮和舟哥兒年歲相當,這親事要是今年定下,明年成親剛剛好。”
今年簡時柔已經及笄,按理來說大豐的姑娘及笄便嫁人。
簡時鳴幽幽的看向王舟,開門見山道:“喜婆婆說了一堆,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他眸光銳利,讓王舟無處可逃,但他也沒想逃,而是鼓足勇氣開口說:
“老師,我是真心心悅柔兒,往后一定會好好對她,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老師你盡管懲罰!”
他腦子一片漿糊,唯一記著的是要娶簡時柔。
簡時鳴想起那日他說的話,故意道:“可我記得先前你說自己對柔兒沒意思。”
“我那時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王舟誠實的說出心中的想法,在簡時鳴面前,他不敢有半句虛言。
簡時鳴輕嗤一聲,“那你現在就覺得自己配得上她了?”
“嗯。”
王舟五指緊張的縮緊,認真道:“我不放心將她交給任何人。”
說完他怕自己不夠誠心,又對簡時鳴和陶溪說:“老師,陶姐姐,倘若我以后對她不好,你們盡管罰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