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蠢小白兔:、、、、、、、、、
“簡家娘子真是個心善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喊一聲。”
“是啊,我們家人多,分點人出來幫忙沒問題。”
“我家也是,鳴哥兒家的千萬不要客氣啊。”
眼看著那些眼紅的視線漸漸改變,簡時鳴不由得佩服。
他家小娘子,還真是聰慧又懂人心。
陶溪揮了揮手,“放心,都是鄉里鄉親的,不會和你們客氣。”
打發走圍觀的眾人,院子里只留下他們家人,以及滿臉憂愁的徐里正。
徐里正倒是真心替他們著想,小心翼翼的問陶溪。
“鳴哥兒家的,你已經想好用這地來做什么了嗎?”
這么多的銀子,可別打了水漂啊,鳴哥兒這么聰明,是個走科舉的料子。
有些村子舉全族之力才能送出來一個舉人,所以他就擔心簡時鳴科考沒有路費。
陶溪也理解他的擔憂,只是笑:“里正放心,我心里有數。”
“有數就好。”
徐里正神色復雜的離開,若是讓大家知道陶溪還買了一座孤島,怕是會更加炸開鍋。
已經到了中午,簡時柔做了午飯,大家匆匆吃完,陶溪便趕著牛車帶他們去溪望島。
只是這一次,陶溪有了別的想法,她想買一艘船,這樣去孤島也方便。
于是到了花膠村以后,她便直接去找上次租了船的于大叔。
索性于大叔在家,見著陶溪,他還很詫異,“小娘子,你們怎么又來了?”
“于大叔,我們想找你問點事情。”
陶溪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道:“你們村子里有人有人要賣船嗎?”
“賣船?”
于大叔皺著眉,眉心攏在一塊兒,“船可是我們村里人吃飯的家伙,應該是沒人賣的。”
就在這時候,正在曬衣服的于家娘子忽然開口道:
“我聽說元哥兒家的船要賣。”
“不可能吧。”
于大叔似乎很詫異,他不相信有人會賣掉賴以為生的船。
于家娘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元哥兒他娘現在上氣不接下氣的。
急著用銀子救命呢,這船留著他也沒法出海,沒人照顧他娘,還不如賣掉治病。”
于大叔一時間有些沉默,陶溪和簡時鳴趁熱打鐵,“于大叔,可否帶我們去見見這位元哥兒?”
簡時鳴說話客客氣氣的,還不忘解釋:“我們買船有用,不會糟蹋船的。”
他看得出來,于大叔很寶貝船,也許對他來說,這就是他們的伙伴。
于大叔嘆了口氣,又瞥了一眼簡時鳴和陶溪身后的幾個孩子,道:
“行吧。”
他想,幾個孩子總不能在村里干壞事吧,帶他們去見見元哥兒也無妨。
于娘子對陶溪印象不錯,連忙熱情的道:“小娘子你們的牛車我給你們放著。”
“謝謝大娘。”
陶溪甜甜的道謝,幾人跟著于大叔和于生進了花膠村,村里來來往往的并不多。
男人們有些出海了,女人們則忙著屋后的那一畝三分地。
他們見于大叔帶著陶溪他們,倒也沒有表情,只是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于大叔隨口說陶溪是他們的遠房親戚,也沒有人懷疑。
元哥兒家在村子較偏僻的地方,松松垮垮的茅草屋,許是冬日里被雪壓塌的,如今還沒休憩。
于生性子急,連忙對著屋內大喊:“元哥兒,你在家嗎?”
“我在家的。”
一個瘦弱的少年從屋內走了出來,和于生年紀相仿,卻沒有于生眼里的單純,眼里滿滿都是死寂。
于大叔嘆了口氣,問道:“我聽于生說你那船打算賣了?”
“嗯。”
元哥兒名叫于元,這會兒眼底都是落寞,他端著簸箕的手微微用力。
于大叔很是惋惜,“那可是你爹親手做的船,這么賣出去……”
一句話沒有說完,卻讓于元眼眶微微發紅,他垂著眼瞼。
“叔,你也別勸我了,要不是走投無路,我斷不能賣掉我爹做的東西。”
“咳咳咳……,元哥兒,你可…別犯糊涂!”
屋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聽起來像是個中年婦人,應該是元哥兒的母親。
于元輕輕扯了扯唇,牽起唇角,“娘,對我來說,你比爹留下來的死物更珍貴。”
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沉默,于大叔也終于想起帶陶溪他們過來的目的,連忙對元哥兒介紹道:
“這小娘子他們想買你家的船,你們聊吧。”
“你好。”
陶溪友善的笑笑,一側的簡時鳴也跟著開口,“你這船打算怎么賣的?”
“這船是我爹親手做的,也沒用什么珍貴的木料。”
于元說完意識到這么說不妥,張了張嘴,試探性的問:
“五兩銀子!”
他咬著牙,這船其實是賣貴了的,可大夫說了,給娘治病的藥需要這么多銀子!
于大叔張了張唇,想要說什么,可迎著元哥兒那期盼的眼眸,到底沒有多嘴。
“好。”
陶溪也沒有問價格,這少年眼里的期盼,讓她想起第一次見到王舟時的情景。
她心中明白,這船就算不值五兩銀子,估摸也大差不差。
果然,屋內的婦人輕咳著開口,“元哥兒,你…你怎么能坑人呢!”
說完她喘著粗氣,“最多…最多三兩銀子,你和你爹紅用了那么久。”
“娘!”
于元連忙扭頭看向屋內,眼里發癢,有著熱意,他太難過了。
陶溪和簡時鳴對視了一眼,她從袖子里掏出五兩銀子遞給于元。
“帶我們去看看船吧。”
“好!”
于元感動的手都在發抖,他死死的咬著唇,帶著陶溪他們走至旁邊。
其實陶溪他們進來就瞧見院子里蓋著東西的船,只是不好沒禮貌自己上前查看。
于元小心翼翼的將蓋在上面的東西都拿走了,露出里面被擦拭的干干凈凈的小船。
小船比于大叔家的要稍稍大一些,坐七八個人沒什么問題,也比于大叔家的要新一些。
看來確實是元哥兒父親新做的,只可惜他父親如今不在了。
不管怎么說,陶溪和簡時鳴他們覺得買的還挺直,往后他們要經常來往溪望島,就需要這么扎實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