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喝點紅糖水。”
簡二妮從柜子里摸出陶溪以前拿出來的紅糖,不然陶溪還沒得喝。
她捧著暖呼呼的紅糖水,心里劃過一抹暖意,不得不說,簡二妮真是個貼心好妹妹。
她感覺肚子都沒有那么痛了呢。
喝了紅糖水,陶溪就有點昏昏欲睡,來姨媽就是犯困,肚子還有點微微的疼,她貼了個暖寶寶。
看她精神狀態忽然這么不好,簡時鳴非常擔心,他將簡二妮喊了出去。
“你大嫂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感冒了?”
他板著個臉,神色特別嚴肅,大有簡二妮不老實交代就發火的前兆。
簡二妮支支吾吾,“那個大哥,這是女孩子之間的事情,你還是別問了。”
這話讓簡時鳴有些火大,他非常生氣,“你大嫂看上去精神不好,昏昏欲睡、臉色還那么慘白。
我看她時不時捂一下肚子,肯定是哪里不舒服,生病就要看大夫,你不告訴我我怎么請大夫?”
簡二妮:……
她一言難盡的看著面前的大哥,嘴角抽了抽,“大哥你倒是觀察的挺仔細。”
以前還口口聲聲說不愿意娶大嫂,看看現在,就這關注的勁,哪里像不喜歡大嫂?
簡二妮感覺自己真相了。
然而簡時鳴已經快要炸毛,“廢話那么多做什么,她到底怎么了?”
他俊秀的眉毛擰在一塊兒,俊秀書生難得發火,簡二妮只能妥協道:
“不用看大夫,就是女人每個月要來幾天的事兒,忍一忍就過去了。”
她都說的這么明白了,她大哥應該清楚了吧。
結果簡時鳴一臉失望的望著簡二妮,“你大嫂對你這么好,你居然說忍一忍就過去了,你良心不會痛嗎?”
簡二妮:???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暴擊,沒忍住對她大哥翻了個白眼,“大哥,大嫂那是來月事。
天氣這么冷,有點疼也是正常的,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來月事的正常反應。”
一口氣說完,簡二妮紅著臉跑進了屋子,大哥真是的,非要她說的明明白白。
簡時鳴:……
這會兒尷尬的人換成了他,再怎么不懂,他也明白什么叫來月事。
書里說女人來了月事說明長大了,可以懷孕生子,原來她是來月事了啊?
但想到陶溪方才的反應,簡時鳴又忍不住皺眉,原來女人來月事這么難受的嗎?
簡時鳴強忍住想將簡二妮再揪出來刨根究底的沖動,面容發愁的進了屋子。
陶溪坐在角落里,手撐著下巴,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困得不行。
但她還會時不時揉一揉肚子,看起來是有些不太舒服。
簡時鳴忍不住開口,“娘子,今天奔波了這么久,實在累的話,干脆去躺著休息吧。”
“是啊,大嫂!”
簡二妮非常懂事的將中間的竹簾子放了下來,是以陶溪并未發覺到簡時鳴看自己的眼神有多溫柔。
“嗯,好,但我想先去個茅房。”
陶溪怕弄壞被子,去空間換了個安睡褲,又撕掉暖寶寶,順便悄悄買了個熱水袋。
然后鉆進被窩里,將熱水袋拿出來捂著被窩,瞬間感覺整個人都舒坦了。
簡時鳴透過竹簾看她安穩的窩在一塊兒的影子,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因為太舒適了,陶溪眼睛這么一閉,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夜晚。
外面漆黑一片,屋子里的火堆倒映著她的臉,她餓的饑腸轆轆。
正想著要不干脆去空間解決一下,對面床榻上的簡時鳴忽然開口。
“醒來了?給你溫了粥。”
簡時鳴麻利的下床,連外衣都沒有披,就去火堆旁邊拿出給她溫了粥的陶罐。
陶溪懵懵的揉了揉眼睛,感覺到身子非常難受,這才起身披上大衣。
“我先去個茅房。”
她腳步飛快,出了屋子就直接進了空間,安睡褲上已經血流成河,她嫌棄的洗了個小澡。
又換上干凈的安睡褲,怕簡時鳴等太久,她趕緊回到屋子。
屋子里簡時鳴已經披上大衣,桌子上擺著溫度剛好的紅薯粥,火光下他清秀的眉眼里都是溫柔。
陶溪差點以為是錯覺,乖乖巧巧的坐在他對面,他溫聲開口。
“看你睡得那么香,我們晚飯就沒叫你,給你留了點。”
陶溪忍不住扶額,自己是真睡得死,他們吃飯不可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她愣是沒有聽見。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因為簡時鳴讓大家聲音小一點,大家幾乎是輕手輕腳的吃完晚飯的。
她聽不見也很正常。
“謝謝!”
陶溪喝了口粥,瞬間感覺快要餓扁的肚子有了熱意,她也確實餓著了,三兩下就將碗里的粥喝了個一干二凈。
熟料簡時鳴又遞給陶溪一杯紅糖水,她呆呆愣愣的接過紅糖水,猛然想起下午時他繃著個臉叫二妮叫出去。
莫非他知道她來月事了?
陶溪囧的滿臉通紅,好在因為晚上看的不太清楚,但她不知道,火光下她的容顏早就清清楚楚的落入他眼眸。
簡時鳴喉結微微滾了滾,連忙不自在的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緒。
“喝完就早點休息吧。”
“嗯。”
陶溪輕輕抿著紅糖水,甜滋滋的,沒想到大直男還挺貼心嘛。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心跳加速,又莫名覺得羞恥,三兩口喝掉紅糖水,然后一溜煙跑進了被窩。
她嗓音甕聲甕氣的,不大,“你也快點睡吧,晚安!”
“晚安!”
簡時鳴坐在那兒,可以清晰的看見被子了有個小鼓包,她清秀的頭發披灑落在被子外面。
他連忙收回視線,有些慌亂的褪掉外衣,然后回到屬于自己的被窩。
一夜好眠,陶溪早上醒來的時候屋子里居然沒人,她表示疑惑。
這大冷天的,大家能去哪里啊?
不過大家沒在,她剛好順便去空間換上干凈的東西,又洗漱一番,這才注意到外面還給她溫了早飯。
陶溪忍不住從空間兌換了溫熱的牛奶,配上一個煮雞蛋以及外面給她留的粥。
她吃的有些發撐,結果這么久了還是沒有人回來?
他們去哪里了?
陶溪疑惑的給自己穿上大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伸手拿下墻上掛的雪橇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