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蠢小白兔:、、、、、、、、、
簡二妮看著陶溪笑,“我是和大嫂學習,幫助村里人嘛。”
簡時午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大家有本事抓著兔子,能養活也是他們的本事,不是嗎?”
陶溪看的很開,“等大家都有肉吃了,也沒人眼紅咱們,你大哥呢?”
“在看書。”
簡二妮朝著另外一個屋子努了努嘴,大哥沒事的時候就捧著書看,特別的認真。
陶溪恍惚想起,書中男主可是未來首輔,讓他天天蝸居在村子里和他們打獵種田,確實很委屈。
她想到村子里那些年歲小四處撒歡亂跑的孩子們,起身來到簡時鳴屋子外面。
她抬手輕輕敲了敲門,簡時鳴清潤的嗓音傳來。
“進。”
除了陶溪會如此客氣,家里沒別人,他知道是陶溪。
陶溪打開門進去,發現簡時鳴坐在桌子邊看書,外面天色依然不早,陶溪走過去搶走他面前的書籍。
“這樣看書對眼睛不好。”
“好,那我下次改正。”
簡時鳴嘆了口氣,陶溪抬眸仔細觀察,看出了他眉眼里的憂慮。
“相公,你注定是拿書本的人,所以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聽聽?”
“什么想法?”
簡時鳴很好奇,她的小腦瓜子里想的東西都是新奇的,有時候讓他都自愧不如。
“我知道你現在郁郁不得志,一個天天拿書本的人整日跟著我們種田,確實不太像話。”
陶溪的話讓簡時鳴很是羞愧,“娘子,你莫要如此說。”
他垂著長長的睫毛,“從前沒逃難前,我雙手不沾陽春水,家中事情都是你們和爹娘操心。
逃難以后我才知道家里的水不是自己燒的、床單不是憑空干凈的、就連糧食也不是憑空來的。
這些都要靠我們自己,我又如何能做到和以前一般對你們置之不管?”
簡時鳴反思自己,從前的自己不知道這些,還真是個書呆子。
“不是讓你置之不管。”
陶溪很欣慰,男主這一路成長了許多嘛,怪不得以后會成為大首輔。
簡時鳴搖頭,“我既是家中一份子,就不能讓你和弟弟妹妹養我。”
他是長兄,甚至身上還背負著養活弟妹的重任,可是這些都是娘子在承擔。
見他模樣認真,陶溪便知道這兩日簡時鳴不太高興的原因了,她忽然笑了。
“相公,我的提議還沒說呢,你先別急著拒絕。”
他怕是以為她會讓他去書院吧。
但如今四處都是災難,書院怕是也停課了。
“好,那你說。”
簡時鳴心平氣和的和陶溪商量著,陶溪翻了翻他的課本。
“從前爹是秀才,教村里的孩子們讀書,你往后也可以和爹一樣教孩子們讀書啊。
我知道現在大家交不起束脩,可束脩不一定得是銀子,也可以是其他的,你說對不對?”
簡秀才也是個文弱書生,就是靠這些養活他們這么多的孩子。
聞言簡時鳴眼眸亮晶晶的,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如今大家都自身難保,他擔心大家沒這心情。
可看著陶溪鼓勵的雙眸,他道:“好,我聽你的。”
“嗯,明日我們便去同里正說。”
陶溪笑的眉眼彎彎,成功開導了簡時鳴,陶溪出了他的屋子,并未發現簡時鳴看著她的背影呆呆的。
這樣聰慧的女子,到底從何而來?
陶溪自是不知簡時鳴的想法,次日她陪著簡時鳴一起找了里正。
沒想到徐里正很為難,“鳴哥兒,我知道你一片好心,可是…,唉!”
他嘆了口氣,“不是大家不想學,而是現在滿心想著怎么活下去,家家戶戶的孩子們都跟著大人們去找吃的。
現在天氣還算干爽,但我們是靠天吃飯的,必須要做好過冬的準備。”
“我知道。”
簡時鳴昨晚就已經想好了說辭,“可是里正你想過咱們先前為什么一直被拒絕入城嗎?”
他深邃的眼眸望著天空,“不僅僅是因為城內滿員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村里能一個當官的。
但凡給咱們一丁點幫助,咱們也不用這么艱難。”
簡時鳴的話讓徐里正沉默下來,是啊,如果他們族里有當官的,他們也……
這么想著,徐里正嘆了口氣,“那好,我等會召集大家過來好好說說。”
“謝謝里正,您放心,孩子們跟著我讀書不耽誤多少時間。
就同我娘子他們練習的時間一樣,每天早上學習半個時辰,您看如何?”
簡時鳴嗓音帶著溫情,早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心已經變得不再和從前那般冷硬。
“只要大家答應,我們都聽你的安排。”
里正卻覺得這不容樂觀,都快要餓死了,估計孩子們也沒有心情讀書。
果然,當徐里正當大家召集過來的時候,大家縱然不敢和簡時鳴他們對著來,但也小聲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鳴哥兒,不是我們不支持你,只是孩子們也得幫助干家務。”
“是的,冬天要來的話,咱們的柴火不夠,必須要去撿柴火。”
“讀那么多書也沒用啊,還是吃不飽飯。”
災難帶給人們的不僅僅是身體的折磨,還有思想的變化,簡時鳴望著大家對讀書很抗拒的孩子們,想起了顧彥。
“那么我想問你們,你們覺得顧大人如何?”
“顧大人是好人,愿意幫著咱們。”
“是啊,顧大人是個好官,如果不是他,咱們還不一定能安家落戶。”
“是,這就是咱們要送孩子們的讀書的重要性,讀書不僅能讓人明理,還能讓咱們桃木村越來越好。”
簡時鳴聲音激昂,雖然不大,卻充滿了力量,陶溪連忙附和。
“沒錯,現在是災難,可咱們大豐一定會恢復的,孩子們能有一技之長,就不必和咱們一起在村子里種田。
考不上秀才的可以去當賬房,城里賬房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識字,就算自己開鋪子,也得會記賬不是嗎?”
“簡娘子說得對,我就遠房表哥以前就是城里的賬房,他和我們不一樣,都不用逃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