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蠢小白兔:、、、、、、、、
“怎么回事?”
簡老婆子一試探簡老頭的體溫,頓時被嚇住了,連忙大喊。
“黃大夫,快給我家老頭子看看,他好像發燒了。”
正在吃東西的陶溪自然也聽見了簡老婆子的話,換做以前她擔心弟弟妹妹會心軟。
但此時不會,果然,聽說簡老頭病了,簡二妮他們都很冷漠。
各自吃著碗里的雞肉,又咬一口滿是弱汁的大包子,吃的賊香。
擔心簡老婆子作妖,陶溪連忙說:“咱們快吃。”
她三兩下解決掉吃的,又將那半只野雞藏了起來。
果然,黃大夫說簡老頭是傷心過度加上餓的,那簡老婆子又惦著臉過來了。
“鳴哥兒,陶氏,那可是你們爺啊,看在你們爺的份上,分他點吃的吧。”
如今的簡老婆子沒以前那囂張的模樣,看上去低聲下氣的。
兩個孩子接連沒了,她的心氣也沒從前那樣高。
簡時鳴和陶溪兩人將東西整理好,整裝出發。
“里正,我們先行一步,晚些在前面等你們。”
“欸,好。”
里正點頭同意,他知道陶溪他們和老簡家一家的恩怨,自然不會向著簡老婆子。
看著他們趕著牛離開,簡老婆子老淚縱橫,心里滿滿都是悔意。
然而陶溪他們就算知道她后悔,也絕對不會原諒她。
畢竟……曾經的傷害是真實存在的。
就她們一家子人,陶溪從背簍里掏啊掏,掏出幾個大大的水蜜桃。
“吶,快吃。”
“哇!”
簡時易瞪圓了眼珠子,激動的咬了一口,下一秒瞇著眼眸。
“好好吃,謝謝大嫂,大嫂你真好!”
“十積分。”
“真的好好吃。”
簡二妮也雙眸彎彎,跟著大嫂不僅有肉吃,還有好吃的!
于是弟弟妹妹又相繼給陶溪吹彩虹屁,吹的陶溪恨不得將空間的吃的都搬出來。
好在她的理智還在,咬了一口桃子,確實甜甜的,甜入心脾。
陶溪仰頭看向一側的簡時鳴,問:“好吃嗎?”
“好吃。”
簡時鳴很認真的點頭,雙眸輕輕彎著,“娘子給的自然是甜的。”
“五十積分!”
陶溪被這積分砸的暈乎乎的,也被簡時鳴的話砸的暈乎乎的。
這…原來男主認真贊美她的時候這么賺啊!
她臉上的笑容又真摯了幾分,“相公想吃什么和我說,我上天入地也得給你整來。”
簡時鳴:……
這也許才是她的真實性格。
走了一段距離,陶溪他們便停下牛車等大部隊,深上老林,人多還是安全一些。
約莫等了一刻鐘,陶溪他們終于看見大部隊的人姍姍來遲。
傷者太多,走走停停,斷斷續續走了兩三日,也不過才走了幾十公里。
里正愁的都快要白頭了,偏偏因為傷口發癢導致發燒的不在少數。
這一刻里正又不得不慶幸陶溪從村子里那赤腳大夫家弄了點藥。
可惜啊,不是每個人都扛得住的,比如簡老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最疼愛的兒子沒了,這一燒,他就真的病倒了。
一開始簡老二真的狠心不再管他爹,可直到后來簡老三一個人應付不來,他沒辦法,還是和簡老三換著來。
兩人一人背一陣,饒是這樣,三天后,簡老頭燒的人暈乎乎的,到底沒撐過去。
“老頭子啊,嗚嗚嗚……”
簡老婆子哭天喊地,這男人到底和她過了這么多年,一下子沒了,她自然傷心。
最重要的是她明白,老頭子沒了,她以后就老三一個親生的兒子。
老二不一定會照顧她,從前他都是看在老頭子的份上啊。
“爹!”
簡老三跪在簡老頭面前,就連簡老二,都忍不住落淚,到底是親生的。
死者為大,簡老二沒有再做過分的事情。
不遠處的陶溪他們看著哭成一團的人,心情復雜。
“沒想到他就這么死了。”
簡二妮記憶里的爺爺向來是瞧不起她們女娃娃的,當然對哥哥們也不怎么樣。
主要是瞧不上她爹,她忽然發現,想找一點溫情的片段,記憶里都找不到。
眾人都很沉默,雖然不喜歡他,也不至于在他死的時候痛罵死得好。
里正嘆了口氣,這兩日陸陸續續有受傷發燒撐不住的死掉,看的他都快要麻木了。
這年頭就算有藥,餓了太久的身子也不一定能撐得住啊。
按照慣例,簡老二和簡老四兩兄弟挖坑將簡老頭就地掩埋。
只是看著空著的木碑,簡老婆子哀求般看向簡時鳴。
這一路上有人過世,都是找簡時鳴這個秀才刻上名字。
如今到了他親生的爺爺,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簡老婆子看向簡老二。
“老二,我知道你心里恨你爹,但老頭子可是你親爹,你找找鳴哥兒說說情吧。”
“好。”
簡老二這次沒有拒絕,他挪步到了簡時鳴面前,“鳴哥兒,我知道你不愿意認他。
可他好歹是生你爹的人,你就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替他刻個名字吧。”
簡時鳴沉默了一瞬,沒有說話,陶溪知道,他心底應該是不愿意的。
畢竟……
如果不是簡老頭一直放任著簡老婆子作妖,他們爹娘也不會死。
看著簡時鳴那冷漠無情的臉,簡老婆子失聲痛哭,“鳴哥兒,那可是你親爺啊。
刻個名字不會影響你什么,你怎么這么鐵石心腸。”
“那我爹娘死的時候,你怎么也能硬得下心腸的?”
簡時鳴繃緊著唇線,他下不去那個手,因為此刻他腦子里都是爹娘慘死時的模樣。
簡老婆子捂著嘴大哭,“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和你爹沒關系。”
“鳴哥兒,算你狠!”
簡老三惡狠狠的瞪著簡時鳴,對上陶溪兇狠的視線,這才吶吶的收回視線。
差點忘了,簡時鳴可娶了個母老虎。
里正很是為難,他不想勉強簡時鳴,可簡老婆子這邊也不好處理。
畢竟…,這一次簡老婆子除了這個,也沒提其他過分的要求。
只是這個要求,對簡時鳴他們來說,很扎心。
迎著眾人的眼神,陶溪擔心會給簡時鳴以后的官途留下詬病,于是開口對簡老二說:
“我教你,你親自替你爹刻上吧。”
陶溪拿著樹枝,就地寫上簡老頭的名字,讓簡老二對著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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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老頭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