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自己經歷過這些,但陶溪就是憤怒的不行,她氣的指尖都在發抖。
“他們搶了難民的糧食在這大吃大喝,真是十惡不赦!”
一想到原主爹娘死在他們的馬蹄下,陶溪就恨的牙齒咯咯響。
“主人,冷靜。”
199怕陶溪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立馬提醒她。
陶溪這才冷靜下來,熟練的打開電子屏幕,然后搜索了迷藥。
十積分。
她毫不猶豫的買下,然后灑在了他們的酒壺里,事情搞完以后,她站在角落里眼睜睜的看著眾人暈了過去。
不一會兒外面打盹守夜的人也走了進來,隨手拿著酒就喝了一口。
等人全部暈了過去,陶溪這才慢慢走出來,此時斗篷的時效已經過去,她也露出了模樣。
好在這時候人都暈了過去,沒人發現她。
陶溪剛才已經觀察過,這山寨里老弱婦孺基本沒有,余下的也不過二三十不要命的壯漢。
估摸著全部是些喪心病狂的,陶溪瞥了他們一眼,擔心過了和簡時鳴約定的時辰,疾步朝著山下跑去。
還未下山,就見著找來的簡時鳴和里正眾人,他們帶了十幾個大漢。
見著陶溪,簡時鳴松了一口氣,“過了約定的時間你沒回來,我們過來找找。”
“我沒事。”
陶溪抹了一把眼睛,小聲開口說:“我剛才探過了,里面大約二三十個漢子。”
“怕什么,我們人多!”
虎子爹一聽只有二三十個漢子,頓時就放心了,還轉身對里正說:
“里正,咱們人多,不怕他們,直接過這駱駝嶺吧。”
里正卻沒虎子爹那么樂觀,連忙問陶溪:“鳴哥兒家的,他們那些人看起來厲害不?”
“他們可有武器和馬匹?”
簡時鳴問到了點子上,他們村民人是多,可除了老弱婦孺,這些漢子并沒有武器。
總不能拿著扁擔和人家硬碰硬吧!
陶溪目光復雜的落在簡時鳴身上,放軟了聲音。
“我剛才進去找了包迷藥,把他們全部迷暈了!”
“你瘋了!一個人單槍匹馬敢進賊窩?”
簡時鳴被陶溪氣的不行,他這娘子不僅變善良了,還變得膽大包天。
“鳴哥兒家的,你咋樣?沒事吧?”虎子爹也連忙關心陶溪,陶溪心里暖暖的,擺了擺手道:
“我要有事哪能在站你們面前。”
“好樣的!不愧是咱桃木村的媳婦,咱們剛好趁此機會趕緊過駱駝嶺!”
里正也對陶溪豎起了大拇指,不再對她有任何不滿和偏見。
陶溪遲疑的看向簡時鳴,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張口,簡時鳴沒好氣道:
“還有什么沒說完的,一起說了吧。”
“那我說了啊。”陶溪提醒簡時鳴,“你撐著點!我剛才在她們糧食里發現咱們家的糧袋子。
還有桃木村大家家里的一些東西,我估摸著這些人就是搶走我們東西,還害死爹娘的那群人。”
那些人當時蒙了面,在場的又是原主,陶溪自然不敢確定他們長相,但那袋子說明了一切。
“你確定?!!”
簡時鳴捏緊了手里的拳頭,眼尾泛著紅色,破碎感滿滿,陶溪忍不住心疼,卻必須實話是說。
“嗯,確定,咱娘縫補的袋子我能看錯?你打算怎么辦,我都聽你的,總不能放過咱仇人!”
“你媳婦說的對,咱必須得報仇!”
里正一想到因為這些土匪,他們整個村子的人差點餓死,就恨的牙癢癢!
“我支持,咱們去把糧食搶回來!”
“對,不能便宜了那幫畜生!”
“走,趁著他們昏迷,咱們趕緊摸上去。”
“好!”
簡時鳴情緒總算緩了過來,他壓抑住心底的一腔憤怒,捏緊拳頭當先朝著前面氣勢洶洶的走去。
陶溪連忙追了上去,“相公,那些人都被我弄暈了,隨你處置。”
“謝謝!”
簡時鳴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心里其實是無措的。
之前總想著一定要替父母報仇雪恨,如今仇人就在面前,他忽然就害怕了。
甚至不知道心里在怕什么,又徘徊又難過。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上了山,山寨門大打開,陶溪帶著眾人直接進了土匪們喝酒的屋子。
“看,他們就在這里。”
順著她的手看過去,眾人只見到地上歪七倒八的土匪們,一個個吃的油頭滿面。
而桌子上還殘留著他們吃的食物殘渣,在場的漢子們忍不住唾罵起來。
“草,我們一個個都餓成了皮包骨,再看看這些畜生!”
“他們倒是好,吃的溜光水滑的,像是被圈養的豬一樣。”
“里正,你說咋辦?”
“我看弄死算了!”
“大家安靜!”
里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目光落在簡時鳴身上,說起來他是這里最有資格決定的人。
因為他的父母就是死在這些馬匪腳下,當然,桃木村還有人死亡。
但那幾人的家人不在這里。
簡時鳴瞇了瞇眼眸,看向隔壁的庫房,抬腳走了過去。
等看清楚地上那熟悉的糧食袋子以后,一滴淚自他眼角滑落。
“是娘縫補的袋子。”
陶溪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淚像脫了線的珠子,自己都止不住。
大家都沉默了,也都明白簡時鳴的痛,非常自覺的沒有打擾他。
好在簡時鳴的情緒恢復的很快,他轉頭看向里正。
“里正,你帶大家伙將糧食都搬走吧,我想親自了結和他們的恩怨。”
“好!”
里正指揮著眾人,“大家伙,不管這些糧食有多少是搶了咱們桃木村的。
總歸都是不義之財,今天我們就端了這賊窩,咱們拿了糧食在寨門口等著鳴哥兒。
說好啊,別私藏,不然等會分的時候我可不會客氣!”
“好!”
“是是是,里正放心,我們有經驗了!”
“行動起來!”
這里面好些是跟著他們去挖過紅薯的,知道規矩。
并且因為上次的事情,對陶溪和簡時鳴都是感激的,是以一個個聽話的搬了糧食就往外走。
“等等!”
陶溪叫住里正,“我看他們后院還有馬和牛,咱們都牽走吧。”
啥都不能留!
“行。”
里正是個爽快人,叫上人直接將這些家畜全部牽走了,就連板車和牛車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