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面孔帶著兩抹淡淡的紅暈,明明臉色沒什么表情,抬起的眼眸也沒有清醒時那么惑人,卻又莫名濕漉漉的,比平日里看起來無辜好欺負,也更妖孽了。
曦華有點手癢,捏著他的臉頰扯了扯。
他也由著她捏,慢吞吞的語調有點疑惑:“為什么捏我?”
說話了。
還當他醉了能當一個晚上啞巴呢!
曦華道:“試試手感。”
妖孽點了點頭,然后很認真的問她:“好玩嗎?”
曦華輕嘖了一聲:“太瘦了,手感不咋滴。”
妖孽皺了皺眉,似乎有點苦惱。
又乖又冷。
然后曦華就看著他去開冰箱門了:“餓了?”
妖孽抿了抿唇,給自己立了個小目標:“吃胖一點。”
曦華愣了一下:“那也不是一頓吃胖的,不餓就不要吃。過來,要喝水嗎?”
妖孽轉頭看著微微揚起纖白頸項在喝水的她,喉結滾動了一下,說“要”。
曦華給他倒了一杯。
哪想一抬頭,就迎上了他帶著淡淡酒味的唇。
還來不及后仰,就被扣住了后頸。
妖孽醉后的吻很軟很緩,一下、一下地吮吸著她的唇舌,微微粗糙的指腹輕輕地捏著她的腰、捏著她的后頸,捏得她頭皮發麻,腦子里發懵。
中間停頓了一下,眼尾染了迷紅的眼眸凝著她。
曦華有不好的預感,曲折雙臂頂在他胸前:“別、別再吻了……你喝水、該、該去洗澡睡覺了……”
妖孽還是沒什么表情,然后突然彎腰,一把抄起她的膝彎,直接把人抱進了房間,塞進了被窩里。
曦華大驚,想跑。
但是很顯然他沒給她逃跑的機會,被預判了她逃跑方向的妖孽堵了個正著,就扣了雙手按在了枕頭上,被壓了回去。
人沒跑掉,一場激烈的親吻自然也沒跑掉。
他的唇在不斷的向下,吻著她的下顎、吻著她的頸項、吻著她的鎖骨……
他的手解開了她上衣的第一顆扣子。
曦華被吻到發懵的神思一僵,伸手去制止。
卻不想,他自己先收回了手。
把微燙的面頰埋在她的頸窩里,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粉紅的皮膚上,很熱,刺刺的。
緊緊貼在一起的胸膛都像是在擂鼓。
她也不敢動。
過了許久,他翻過身,將她緊緊摟在懷里,然后沉沉睡了過去。
曦華瞪著天花板,腦子里越來越亂。
從兩人揭開了身份以未婚夫妻相處到現在,才不到兩個月,她卻已經越來越習慣他的氣息、被他親吻、被他擁抱。
搞不清楚兩人的發展走向為什么變得這么奇怪,并且還在往更奇怪的方向發展,拽都拽不住。
可明明自己還沒把另一個人忘記啊!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本質上就帶了點渣,所以才能見一個喜歡一個?
側首看著那張近在咫尺俊美近妖的臉。
皺眉,拒絕承認是自己渣,要怪就怪他長得太過分!
踹了他一腳:“妖孽!”
他沒醒,只是“恩”了一聲,更加收緊了雙臂,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
深冬的深夜。
沒有開空調,也沒有蓋被子。
但是被個大火爐裹得緊緊的,真的感覺不到冷。
還有點熱。
網上因為斯黛拉的爆料,歐陽瑞的形象已經徹底崩塌,前番把自己塑造的多無辜、多陽光、好兄弟通稿買得有多積極,這時候打臉就有多痛。
品牌方反應都極快,紛紛發出申明表示已經與之解約了。
短短一個小時,歐陽瑞的代言全部掉光。
一大清早陳夢然那邊也有了進一步的動作,放出了歐陽瑞在她暈倒之后,拿走她手機并反鎖房門的視頻。
而警方在網友們熱議里發了通報:
#歐陽瑞投毒#
#歐陽瑞被刑拘#
#歐陽瑞團隊全部被刑拘#
涉及了墻間、教唆殺人、傷害致殘、誹謗、污蔑等數項罪名。
證據和實錘一波接一波。
網友們都驚呆了:
我艸!整個團隊被刑拘?物以類聚說的就是這類人吧!要犯罪一起犯罪了?
我真特么要哭死了,以為自己只是被他的人設和演技給騙了,尼瑪居然還是個罪犯!就像追個星,豐富一下業余生活而已!我招誰惹誰了……/吐血/吐血/
這些罪名都好可怕啊!這些瘋子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別扒,看看就好了,對受害人來說,那太殘忍了。
是五年前。
歐陽瑞和時一參加同一檔選秀節目出道。
一個因為遇上了靠譜的經紀人,一路順風順水。
一個因為有些自負不肯潛規則而不被公司丟在一邊,在選秀熱度過去之后,很快就失去了人氣。
剛開始,他還很自信能憑自己還算出色的容貌、靠自己的不懈努力,一步步的再次走回大眾的視線。
但是沒有公司立捧的路并不好走。
他只能靠自己到處面試,去接一些小角色。
在劇組,他這個男N號被工作人員嘲笑過氣、被后輩新人當成了雜工指使、被擠兌……
這樣的日子經歷了快三年。
盡管沒有什么成績,但是他并沒有放棄,也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轉折在一個夜晚。
如果沒有那一天,或許他依然只是一個很努力、很自負,但是運氣不太好的小藝人。
那天歐陽瑞被公司的高層帶去應酬。
還以為是高層終于又愿意給他機會了。
酒過半巡,他聽出來了,那些高層根本就沒打算捧他,只是把他當做免費的牛郎。
他想找借口逃離,但是高層卻不肯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灌醉了,把他送到了有特殊癖好的金主床上,替那些高層喜歡的、看好的新人爭取資源,而他不過是被打包進組的、一個男四?男五?
總之,幾乎是龍套的小配角。
在他們眼里,他的價值也就是如此了。
那天晚上,歐陽瑞過的很痛苦,是身體和心里同時被撕碎的痛苦。
畢竟他是一個有尊嚴、有羞恥心、并且有喜歡的未婚妻的男人。
半夜醒來,金主正在酣睡,嘴角還掛著饜足而得意的笑色。
而他,滿身於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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