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要在這樣盛大的公眾場合讓慕晚棠難堪。
慕晚棠意味不明地看了他近半分鐘,轉開視線,“今天是活動現場,來的人很多,后面還有同行朋友們排隊走紅毯,就別在我這里浪費時間。”
主辦方的人很快過來護著慕晚棠離開紅毯簽名區域,甚至還禮貌地跟她道歉。
慕晚棠平靜地只當它是個小插曲,配合地完成后面的環節,一直到活動結束。
楚北衍在外面的車內等她,周珩開另外一輛車離開用來迷惑人,就不會有人跟蹤他們。
慕晚棠踢掉高跟鞋,盤了腿到座椅上,“查到那人誰找來的嗎?”
那人針對她針對得那么明顯,楚北衍又在現場,肯定會找人摁住去查他的信息。
楚北衍故意賣關子,“你猜是誰?”
慕晚棠按著小腿肚,笑了一笑,“楊夫人吧!除了她要不遺余力地敗壞我的名聲,也沒別人了呢!”
楚北衍讓她將腿放在他腿上,不輕不重地給她揉著,“她現在狐貍尾巴已經露出來了,窮途末路而已。”
慕晚棠在知道“楊夫人”是誰的時候,是很有點意外的,但如果是她的話,又確實是她能做得到的事。
兩人回了酒店,慕晚棠跟周珩聯系聊了幾句,隨后上微博,看到了有關她的熱搜。
那位記者針對她十分明顯,慕晚棠的粉絲自然不滿,紛紛下場維護慕晚棠,但找不到對方的微博,只能到慕晚棠下面評論安慰她。
慕晚棠關掉微博,任憑網上怎么沸沸揚揚,她自安寧。
第二天,慕晚棠見到了那位聞名已久的楊夫人,馮崢的母親林若茵。
林若茵看見慕晚棠并不多震驚,甚至淡然自若地打量她,“還是第一次見你本人。”
慕晚棠輕笑著回,“彼此彼此。”
林若茵從她的眉眼間看出了一絲故人的影子,她其實比安暖長得更好看,她扯唇笑了下,“沒想到會被舒苒擺一道,不過她本來就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總要留一手。”
慕晚棠知道她什么意思,“真是可惜,沒能斬草除根。”
林若茵坦誠,“是啊!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她平平靜靜說出慕晚棠該死的話,慕晚棠并不生氣,反倒是笑笑,“你是因為莫家跟你退婚,然后你就做了這么多?”
林若茵對她查到這些不意外,畢竟都能找到她本人,“換作是你,你不氣?”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難道還比不上一個鄉下人?
慕晚棠慢慢笑道:“感情的事又沒辦法控制,男人不喜歡你,那是男人的事,憑什么要讓女人來承擔!”
林若茵聽出了她話里嘲弄的意味,面無表情,“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慕晚棠不反駁,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怪自己沒用,怪別人插足,怪男人不喜歡自己,什么樣的都有。
她問,“你是自己去自首,還是我將證據交上去,讓警察來抓你?”
林若茵眼神一凜,譏笑,“你這是先禮后兵啊!”
慕晚棠揚唇,“我來見你,只是想見見你,現在人看到來,也沒什么好多說的。”
楊家和莫家的婚約,因為莫謙喜歡上安暖而毀約,正好馮家有意拉攏楊家,楊家就順水推舟,將林若茵嫁進馮家。
林若茵心有不甘,策劃了后面的一切,她很聰明,又因為恨意足夠心狠,所以配合著扳倒了莫家,自以為殺了安暖和莫謙的孩子。
慕晚棠看她不語,淡聲說:“你要是做不了選擇,我來幫你做選擇。”
林若茵笑了笑,“其實你沒有給我定罪我證據,只是虛張聲勢,想要我主動交代是吧?”
慕晚棠靜靜與她對視幾秒,“我有啊,你要試試看嗎?”
林若茵不信,她沒有留下什么證據,殺人的事都是別人做的,沒有實質證據指向她。
同林若茵見完面,慕晚棠轉去另外一個包廂見楚北衍。
蔣時琛也在,看她不怎么高興,笑著說:“她很聰明,也很警覺,你嚇唬她沒用。”
他們人在隔壁,但慕晚棠和林若茵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楚北衍溫聲安撫,“其實能查到她已經不容易,她太狡猾了,所有的事情,也不是她直接參與的。”
借刀殺人,都是聰明人的做法。
所以慕晚棠試圖拿掌握了林若茵的犯罪證據來騙林若茵主動坦白,最好是自己去自首承認罪行。
慕晚棠確實不高興,但她也沒有氣餒,“沒事兒,知道是她,再繼續查她和云老爺子之間的往來。”
能查到林若茵,還是莫家的事浮出水面,現在再繼續挖林若茵的社會關系,總會查到一些痕跡。
蔣時琛一臉笑,“案子一翻,云家和馮家都得慌,溫家最近可是使了不少力在打擊他們。”
爭斗總是無休無止的。
三人吃完飯散了后,慕晚棠同楚北衍回酒店,她晚上回劇組的航班。
楚北衍會在京城留一段時間,看京城的局勢變化,再查查林若茵的事。
送慕晚棠去機場后,楚北衍去了一趟溫家,離開溫家回酒店的路上遇到伏擊。
來的人不少,準備充分,還好楚北衍和沈千燈身手不錯撐到蔣時琛趕來。
蔣時琛看醫生給楚北衍包扎傷口,笑著調侃,“看來你退步了啊!比從前還是差了一點!”
楚北衍被利刃劃傷了手臂,傷口很深,流血不少,他淡聲提醒,“這事兒別告訴棠棠,葉薇那里也別提。”
沈千燈比楚北衍傷得重,腹部挨了一刀,進了手術室,好在不致命。
“知道!”蔣時琛有分寸,嘖嘖出聲,“云家那老東西是忍不住了啊,所以先動了手!”
在京城算計好直接動手,膽子確實挺大的。
楚北衍淡淡道:“今天見了林若茵,晚上就有人動手,看來她是心虛,真的怕被人知道她做過什么,所以想要殺人滅口。”
“我把錄音送去了馮家,你才馮家那位聽見林若茵說的那些話會怎么想?”蔣時琛笑得頗有深意。
男人嘛,可以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可他不會允許老婆二十幾年心里還念著別的男人,甚至私底下為他做了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