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瑛覺得自己被誤解,有心解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人嘛,不都是這種心理,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多出些難處理的麻煩事,就要開始尋找原因,免不了要生出一些后悔啊,或是選擇性錯誤的想法啊!”
慕晚棠笑意淺淺,“我懂。”
楚瑛猶豫一瞬,慢聲說:“我覺得你好像挺不喜歡我的,但是我壓根意識到哪里做得不對,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慕晚棠望著她成熟漂亮的臉,但她說出來的話卻天真得讓人想笑。
她忍著笑意,平靜自若地道:“沒有的事。”
楚瑛不再糾結,“沒有就最好,沒人會喜歡被人誤解,以及莫名其妙的不喜歡!你去照顧北衍吧,我回去的。”
慕晚棠客套地叮囑一句路上小心,見她離開,折回臥室。
楚北衍躺在床上,沈千燈說:“晚上在沁芳園招待港城來的客戶,多喝了些酒,恰好碰到楚瑛,她就說幫忙送北衍回來。”
慕晚棠笑笑,“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剛楚瑛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
沈千燈輕笑,“她那話說得不清不楚,容易讓人誤會晚上她也參加了飯局,我還是跟你說說清楚比較好。”
慕晚棠知道沈千燈細心,調侃道:“以后你結婚了,你老婆肯定很幸福。”
沈千燈有點不好意思,“先結婚了再說吧!你照顧他,我回去的。”
慕晚棠跟他道謝,等他離開,回臥室照顧人,一身酒氣,確實難聞,還好不吵不鬧,要是耍個酒瘋,還挺折騰人。
她沒照顧醉鬼的驚艷,現學現用,先脫衣服,只是衣服還沒扒下來,就被楚北衍抓住了手腕,阻止她。
楚北衍半睜著眼睛看她,挺冷挺兇,“你干什么?”
慕晚棠眨眨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確定他是真的醉得連她都沒認出來。
她往前湊了湊,故意逗他,“看你長得俊,想輕薄你!”
楚北衍推她,力道還挺大,又兇又冷,“滾!”
還好床夠大,沒滾到地上。
慕晚棠爬起來,不依不饒地按住他的手,流氓架勢擺得十足,“我就不滾,反正你喝多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只能任由我欺負。”
喝醉酒的男人不能被低估,反控她的手腕,一個翻身就置于上方,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慕晚棠沒跟他對打過,雖然常開玩笑她不一定打不過楚北衍,她膝蓋往上頂,直襲男人弱處。
楚北衍反應比她快,松開她的同時,避開她的攻擊,人不穩,往側邊摔下了床。
撲通一聲落地,還好有厚厚的地毯。
慕晚棠趴床邊看他那模樣覺得狼狽又好笑,但第一反應是狂笑不止。
這么一摔,什么酒都醒了!
楚北衍趴地上有些發懵,聽見熟悉的笑容,慢慢抬頭去看,對上了慕晚棠漂亮的小臉。
眼睛亮如繁星,笑容燦爛,楚北衍瞇眸,“你干的?”
慕晚棠否認,“沒有,你自己掉下去的!”
她這不算說謊,確實是他摔下去的,她問,“你酒醒了?認出我是誰了嗎?”
楚北衍坐起來,摔下來前的事有點想不起來。
慕晚棠笑盈盈地調侃,“防范意識還挺強,給你脫個衣服,你就急,還讓我滾,自己躲著躲著就摔下了床。”
楚北衍腦子混沌,反正不快,再加上他不記得剛才的事,不否認,“應該的。”
慕晚棠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忍不住笑,“醒了就好,我不會照顧醉鬼,你自己去洗個澡,一身的味道,真沒辦法一起睡。”
楚北衍語氣不滿,“你嫌棄我?”
慕晚棠樂呵呵地說:“嫌棄你不是挺正常嗎?難不成我還能去嫌棄別人?”
楚北衍,“……”
慕晚棠想他摔醒了還挺好,醉酒了斷片更好,免得他想起來她剛才的所作所為。
楚北衍不想動,更不想去洗澡。
靜了許久,慕晚棠問,“你要在地上睡?”
楚北衍幽幽看她,“你良心過得去?”
慕晚棠想說沒什么過不去的,但想她剛才那一下還挺心虛的,“那我們一起洗唄。”
她扶著個滿身酒氣的男人進浴室,男人進了浴室就不大老實,好像剛才沒力氣自理都是裝出來的。
早上慕晚棠被鬧醒,毛茸茸的腦袋蹭得她脖頸間發癢。
她眼睛沒睜開就推人,嘴里嘟囔,“別鬧!”
楚北衍咬她的耳朵,沙沙的聲音,“慕晚棠,你昨晚干什么了?”
被叫全名,慕晚棠清醒大半,睜開眼睛,“什么?”
楚北衍抬頭看她,大有秋后算賬的意思,“調戲我,還頂我?你不怕廢了你老公?”
慕晚棠眨眨眼睛,畫面閃現,略略心虛,嘴上解釋,“沒有,你掐我,我反抗,你醉得不認人,我怕你掐死我!”
楚北衍不信,“你不是想跟我打一架?”
慕晚棠伸手抱他,“又沒壞,你別做假設的事。”
這人怎么早上醒來還能記得昨晚喝醉了之后的事?
醒得早,起得晚,連帶著早飯都吃得晚,不過楚北衍昨晚喝多了回來得晚,沈千燈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楚北衍去公司,慕晚棠去找江瀾溪。
江瀾溪挑了幾個人,有幾個年紀小的,有兩個出道已久,但一直不溫不火的藝人。
慕晚棠問,“理由呢?”
江瀾溪慢條斯理,“之所以不溫不火,不愛炒作,很低調,專注于拍戲,干實事,才是長久之計,靠炒作火,但是拿不出好的作品,只是一時的。”
慕晚棠知道這兩人,以前有過合作,確實是低調的務實派,基礎功很扎實。
兩人就這事兒聊了一會兒,老演員簽約他們一家新公司,不一定好談。
聊完后,江瀾溪主動說:“你讓蔣昊去找了周有良?其實不用搭理他,這種人,沒什么本事。”
慕晚棠笑道:“是沒本事,以前靠妹夫,現在沒了依靠,就靠敲詐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