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幾位,只有慕晚棠和楚北衍一對夫妻,沒有結婚證的都算是單身。
幾個人笑著起哄,要當干爹干媽,祝他們早生貴子。
熱熱鬧鬧結束聚會,回到家差不多十二點,慕晚棠又困又累,楚北衍主動幫她洗澡。
慕晚棠上了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睡,多少有些過于迫不及待,一點兒要跟楚北衍說兩句話的意思都沒有。
楚北衍好氣又好笑,她這模樣多少有點過分的心安理得,任由他伺候,用完就不要。
慕晚棠早上醒來楚北衍已經不在,跟他打電話,才知道他已經到了公司。
楚北衍說:“看你睡得香,沒叫醒你,現在才睡醒?”
這話多少有點說她懶的意思,慕晚棠懶洋洋地說:“前面趕戲太累了,就為了早點兒完工,大家回家過年,我也不容易的呢!”
楚北衍低笑,“看出來了,確實不容易。”
慕晚棠毫不在意他的打趣,跟他聊了幾句,爬起來洗漱,然后吃了早餐,約林瑾夏出門逛街。
楚北衍的三哥大姐要回來,初次見面,總得送點兒什么禮物,再者這到了年底,該送的也得送。
慕晚棠看了幾家店,忍不住抱怨,“以前孤家寡人,可沒這么多事兒。”
說孤家寡人也不合適,畢竟還有父親繼母,只是想送禮就送,不想送也無所謂。
林瑾夏笑笑,“熱熱鬧鬧有人陪,總比孤單冷清要好呀!”仟千仦哾
慕晚棠挑眉,“人嘛,總是不知足,很正常。”
拍孤單,又怕麻煩,人多是非多,就更麻煩。
兩人進一家珠寶店,看見慕詩然和一個中年女人在一起,女人穿著低調不失優雅,五官是精致漂亮的,即便眼角有皺紋,卻只是平添風韻。
慕晚棠沒見過這人,林瑾夏低聲說:“顧南潯的母親。”
顧南潯的母親,現在顧家的當家主母,年輕時是商界女強人,二婚后回歸家庭。
關于她的傳言不少,慕晚棠第一次見她,難怪有兩三分熟悉的感覺,顧南潯的長相是有點她的影子。
許是太好奇,慕晚棠多看了兩眼,而對方注意到她,朝她看過來,眼神略有兩分凌厲,隨后掃過林瑾夏。
林瑾夏露出一點笑,拉著慕晚棠走上前,禮貌打招呼,“顧夫人,你好。”
姜茹云神色清冷地看她,“林小姐。”
慕詩然驚喜似的喊慕晚棠,“姐,這么巧。”
慕晚棠有點意外林瑾夏的主動,不過很快冷靜應對,“是啊,挺巧。”
慕詩然主動給她介紹,“姐,這是顧夫人。”
慕晚棠看向姜茹云,禮貌得體,“顧夫人,你好。”
姜茹云淡淡點頭,“慕小姐。”
慕晚棠不在意她的態度,簡單地打完招呼,便喊林瑾夏去一邊看首飾。
她漫不經心地問,“你主動湊上去干什么?”
林瑾夏看玻璃柜里的飾品,“都看到了也不能裝作沒看到。”
慕晚棠看她的側臉,“以前見過?她不喜歡你?”
林瑾夏沒跟她說過,要不是今天偶然碰到,估計也不會提。
喜不喜歡一個人,一眼分明。
林瑾夏不在意地說:“無所謂。”
慕晚棠沒說什么,挑了兩套珠寶,又要了一枚胸針。
離開珠寶店,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休息。
慕晚棠才問,“她之前為難過你?”
顧家的關系,比慕家還亂。
林瑾夏搖頭否認,“算不上。”
慕晚棠半信半疑,“她年輕時是女強人的做派,做生意很有一手,為人必然是很強勢的。”
林瑾夏笑笑,“慕詩然居然跟她在一起,而且還一起逛街買東西,這是個什么意思?”
兩人看著十分融洽,真是讓人意外。
慕晚棠以為慕詩然專注于攻克楚清沐,沒曾想她或許還留有后手,“顧家拉攏慕家一起做游仙湖的項目,慕詩然是負責人,可能這里面還有別的意思。”
林瑾夏問得直接,“聯姻嗎?”
慕晚棠戲謔道:“你擔心嗎?”
林瑾夏慢條斯理,“游仙湖的項目是顧南笙主導,要聯姻,也是跟顧南笙。”
慕晚棠嘖了聲,“那她操心侄子的事,竟是比親兒子還上心。”
林瑾夏輕聲道:“再怎么喜歡,我反正理解不了這種事,也做不出來。”
慕晚棠知道她說的是丈夫死后再嫁,嫁的人還是自己丈夫的哥哥。
二婚本沒什么,只是二婚嫁給大伯哥性質就不一樣。
兩人不好明著議論別人家的是非,尤其還是認識的人,甚至關系很不錯。
議論兩句后便打住,慕晚棠在點她今天買的禮物,還差幾份,一會兒再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
很不巧的是又遇見了姜茹云和慕詩然,不過對方沒有要跟她們一桌的意思,隔了兩桌。
慕晚棠喝了咖啡,又吃了兩塊蛋糕,進洗手間,慕詩然站在洗手臺前洗手。
慕詩然似笑非笑地說:“是不是看我和顧夫人在一起很奇怪?”
慕晚棠淡淡笑道:“不奇怪,慕家和顧家不是在合作項目,爸是選好了隊站?”
慕詩然輕哼,“你想什么呢?”
顧南笙能拿到游仙湖的項目,靠的是馮家,慕青云摻和進去,不也是表明了立場?
就目前來看,等于是站到了楚北衍對立面。
慕晚棠笑笑,“生意歸生意,就只談生意,不摻和別的也沒什么,但利益很容易掛鉤的,沒點牽扯是不可能。”
慕詩然問,“丟了項目,難受嗎?要不是為了江瀾溪,怎么會丟?看來姐夫還是很在乎她的!”
慕晚棠不在意地問,“你打算放棄楚清沐?”
慕詩然知道她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從中作梗,就怕我嫁進楚家,不說威脅到你,也礙你眼,你還真是心胸狹窄。”
她陰陽怪氣地一頓諷刺,慕晚棠坦然道:“你們是真的挺礙眼的,不過我也忍了這么長時間,習慣了!”
慕詩然咬牙切齒,“所以你把蘇靜弄進慕家,礙我們的眼?”
慕晚棠微笑,“還沒習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