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慕詩然闖進蘇靜家里警告她的事情在前,蘇靜一口咬定蘇辰失蹤的事情同慕詩然有關。
慕青云半信半疑之下讓人盯住慕詩然,這才有了現在這樣的一幕,在慕詩然開的車的后備箱找到了失蹤不見的蘇辰。
慕詩然矢口否認,但證據確鑿。
蘇靜自然不會放過她,“人是在你車內找到的,你還要否認?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待在南城,要我離開南城,就用這種方式逼迫我離開,我告訴你,我不會走的!”
她一邊護著蘇辰,一邊惡聲惡氣地瞪著慕詩然。
之前還擔過心,怕慕詩然用什么手段趕他們母子離開,那她到時候真的是白守這些年,竹籃打水一場空。
眼前不管這事兒是慕詩然所為,還是慕詩然遭人陷害,蘇靜可以順勢告訴慕詩然,她絕對不會離開南城。
經此一事,她也不怕慕詩然會做什么!
慕詩然輕蔑地掃過蘇靜,看向慕青云,“爸,這事兒你怎么說?”
她要的是慕青云的態度,不只是今天蘇辰被綁架的事,還有他藏匿蘇靜母子的事。
慕青云被蘇辰拉著手,他眉目寵愛地看了他一眼,看向慕詩然時明顯嚴厲了幾分,“我先送他們回去,有什么事,我們回家再說。”
慕詩然諷刺地笑了聲,什么都沒說,就那么目光極具深意地盯著他。
慕青云從沒見過這樣表情的慕詩然,他眉頭蹙了蹙,但還是帶著蘇靜母子離開。
慕詩然沉著臉開車回家,舒苒聽她說了這事兒,疑惑又憤怒,慕詩然說:“肯定是慕晚棠干的!”
雖然她沒有證據,但她就是莫名肯定這事兒跟慕晚棠脫不了關系。
舒苒慢聲說:“沒有證據的話,你爸是不會信的,只會覺得是我們在往她身上潑臟水,我們容不下她。”
她已經試探過慕青云,慕晚棠現在有楚北衍當靠山,慕青云也不會明著得罪慕晚棠,畢竟還希望借著楚北衍的關系,多拿些項目多賺錢。
慕詩然沉默許久,在舒苒去接電話的時候,給慕晚棠打電話,先是寒暄幾句,隨后嘆著氣對慕晚棠說:“姐,你知不知道爸爸多過分,他居然在外面養了個女人,還有個兒子。”
慕晚棠故作驚訝,“真的?”
慕詩然摸不準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自顧自地說:“我真是沒想到他會干出這種事情,他這是瞧不起我們兩個女兒,覺得女兒一無是處,一定要有兒子才行嗎?可他就算是有兒子,居然還瞞著我們,怎么,是擔心我們容不下他,想辦法弄死他嗎?”ωω.oЬ.οr
慕晚棠多少猜得到慕詩然此舉的用意,她譏笑道:“我能容得下你,就容得下其他的私生子,反正一個和兩個沒區別。”
慕詩然不惱不火,“我跟那個私生子可不一樣,他是兒子,我爸緊張他緊張到不行,以后怕是要他繼承家業的!”
慕晚棠要笑不笑地說:“誰繼承家業都好,反正我早就出局,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難不成你想讓我站在你這邊,幫你爭取整個慕氏?”
慕詩然心中怒火中燒,可她現在要的是慕晚棠跟她站一條陣線,自然不好得罪她,“姐,不是幫我爭取,是幫我們!”
慕晚棠低笑出聲,“你跟爸爸談過,確定他要將財產都交給那個私生子?還是你故意告訴我這件事情,讓我去跟爸爸鬧?”
她年少時經常干這種聽風就是雨的事,被慕青云所厭惡,最后才知道自己有多蠢,被舒苒母子算計。
慕詩然委委屈屈地說:“姐,我們相處二十幾年,早就親如姐妹,那個私生子完全比不上!”
慕晚棠像是聽見什么笑話似的笑得不行,“你自己聽聽你說了什么話?你覺得能信嗎?”
有些話,慕詩然脫口而出,自己覺得惡心,但又不能不說,她問,“姐,你現在是什么想法?你為了跟我做對,就要接受那個私生子?”
慕晚棠笑著反問,“為什么不呢?”
慕詩然噎了一瞬,她咬緊壓根,聲線平穩不變,“何必呢!我們兩敗俱傷,他坐收漁利。”
慕晚棠懶懶散散的語調,“好妹妹,我不覺得一個幾歲的孩子是你的對手。”
慕詩然慢了兩秒,猝不及防地問她,“我告訴你這事兒之前,你知道他的存在嗎?”
慕晚棠故意拉長了語調,“我……不知道啊!”
慕詩然梗住,她和慕晚棠不是交心的關系,摸不準慕晚棠什么態度,她喃喃自語似的說:“你要是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她很快想到了慕晚棠和楚北衍的婚事,慕晚棠突然嫁給楚北衍,是不是跟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有關系?
她沒問出口,只在心里猜測,慕晚棠淡笑著說:“我能做什么?兒子是命根子,女兒是棋子,還可能是輔佐兒子的工具,不能相提并論。”
慕詩然瞬間起火,滿腦子都是慕青云平日里鼓勵她上進的話,所以他是把她當作私生子的墊腳石嗎?
慕晚棠的電話已經掛斷,慕詩然聽見了動靜,是慕青云從外面回來,她看慕青云的眼神陰沉森冷。
慕青云眉頭緊蹙,不滿地看著她,“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慕詩然冷幽幽地問,“您以前說公司是要交到我手上的,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慕青云聽她一開口就問公司,氣不打一處來,“你們一個兩個地都盼著我早死,好繼承我的家產是不是?”
慕詩然聽得懂他在說誰和誰,冷笑出聲,“我們沒盼著你死,倒是你,處心積慮地藏著個兒子,是不是把女兒當工具利用,日后家產都留給兒子?”
慕青云氣結,瞪著她,“胡說八道什么!阿辰還小,他能跟你爭什么,你現在說這種話,未免太著急了一些吧!”
慕詩然譏笑,“未雨綢繆,我可不想我辛苦多年的東西,都拱手讓人。”
替他人做嫁衣的事,她干不出來,她也不想干,誰要當冤大頭誰當,反正她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