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慕晚棠回慕家,第一個見到的人必然是舒苒,但她今天回來這么長時間,居然沒看到舒苒的蹤影。
她找傭人問過才知道舒苒出門半個多月,據說是去歐洲旅游,慕晚棠知道她每年都得出去晚幾次,是以并沒有多想。
慕晚棠回房間仔細看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上面羅列了不少的產業,不限于房產,甚至還有兩三塊地皮。
二十年前買的地皮,放到現在那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難怪她外公外婆在世的時候經常夸她媽媽是做生意的料,眼光不是一般的好。
慕晚棠收到楚北衍的信息,才放下文件去找他,楚北衍正好從車內出來。
她都沒多想,就幾步上去抱住了楚北衍。
楚北衍,“……”
沈千燈下了車又鉆回車內,默默地看向前方。
慕晚棠松開他,目光晶亮,笑容明媚,“楚總,你怎么那么利害啊!”
她突如其來的擁抱,楚北衍多少有點不明所以,但很快想到原因,“我又不是第一天這么厲害!”
慕晚棠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是用的什么方法逼迫慕青云交出的東西,“你怎么跟我父親談的?”
她的好心情完全表現在臉上,精致漂亮的臉在溫柔的夕陽下泛著光。
楚北衍想慕青云是不可能說舒苒的事,他故意吊她胃口,“等回家了再告訴你。”
慕晚棠雖然好奇,但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家可以慢慢聊。
楚北衍提著從后備箱取出來的禮物,跟慕晚棠一道進屋,神色如常地同慕青云說話。
慕晚棠坐在楚北衍身側,笑瞇瞇地聽楚北衍說話,偶爾看他一眼,想男人真是越看越帥!
舒苒是差不多快要開飯的時候從樓下下來的,溫柔含笑地同楚北衍和慕晚棠說了兩句話,然后一道進的餐廳。
一家人其樂融融,好像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慕晚棠敏銳地覺察到有點不同,至少舒苒給她的感覺就很不一樣。
一頓飯的時間,舒苒基本上沒怎么說過話,慕詩然冷冷淡淡地說上兩句,基本上都是慕青云在搭腔。
慕晚棠更好奇楚北衍是怎么搞定慕青云,是以飯后待了十幾分鐘便回海棠灣。
她將慕青云交給她的文件炫耀似的給楚北衍看,“我媽是真愛我啊,給了留了這么多好東西!”
楚北衍簡單掃了一遍清單,單就那三塊地皮就值不少錢,“父母之愛,則為之計深遠。”
慕晚棠撇撇嘴,“你把我爸排除在外,他不算。”
楚北衍失笑,“你很恨他?”
慕晚棠毫不掩飾對慕青云的嫌惡,“沒人會喜歡出軌的男人,更何況我覺得我母親的死多少跟他有些關系。”
她母親死的那會兒她不過兩歲多不到三歲,楚北衍不覺得她會知道什么,“誰告訴你的?”
慕晚棠望著他,“我舅舅說的。”
她母親沈落羽是深城沈家人,沈家在深城雖然算不上數一數二的豪門大戶,但也算是中上階層。
舅舅沈落楓同母親沈落羽的關系很好,是以母親因車禍死后,他找慕青云大鬧了一場。
慕晚棠那會兒還小,但她記憶很好,尤其是跟她母親有關的點點滴滴,所以記得沈落楓還打了慕青云。
舒苒在她母親死后沒多久進的慕家,沈落楓又來鬧過,還想將慕晚棠帶回深城。
只是慕晚棠那會兒固執地想要留在這個家里,母親在哪兒她在哪兒。
現在想來她應該聽從舅舅的安排去深城,就不會吃那么多苦頭。
可她要是不守在南城,不守著這個家,以后這個家里是完全沒有了她母親的影子,徹徹底底變成了舒苒和慕青云的家。
原本這些事情,慕晚棠沒有跟誰說過,今天楚北衍幫她拿到了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她情難自禁,才會敞開心扉地跟他說上一說。
楚北衍靜靜聽完,問她,“你舅舅有查到什么嗎?”
慕晚棠搖頭,“應該是沒有的。或許是我們都太難過,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覺得她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陰謀。”
楚北衍不會安慰人,半晌才說:“你母親很愛你,給你準備了這么多東西。”
慕晚棠兀自悲慟了一會兒,又很快恢復如常,好奇地問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北衍不答反問,“你之前為什么會想到拿舒苒的**去要挾你父親索要錢財?”
慕晚棠眼珠子轉了一轉,含糊道:“就是恰好知道她拍了些那類型的照片……”
她說到一半便盯著楚北衍止住,不可思議地看著楚北衍。
楚北衍不等她提問,慢聲說:“我找了周珩,周珩知道一點兒關于舒苒的事情,我就把舒苒包養的人送到你父親的面前。”
慕晚棠,“……”
她知道聯系周珩,想讓她傳出緋聞,以此得罪楚家的人是舒苒,但是沒有跟周珩點明。
她跟舒苒斗了十幾年,知道舒苒有多難搞,所以在解決舒苒這件事情上,她有別的打算。
慕晚棠嘖了聲,“楚總,你這樣很損啊!”
楚北衍不在意的散漫表情,甚至露出一點笑意,“你母親給你留了東西,這事兒我是不知道的,是你父親主動提的條件。”
舒苒在外包養情人,傳出去丟人的可是慕青云,慕青云自然要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
但他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一來是舒苒出軌,二來是被楚北衍要挾,三來顏面盡失,所以他將舒苒打得半個月沒下得了床。
慕晚棠幾乎能想到慕青云憤怒又隱忍的表情,笑得不行,“當然得下血本,要不然抖出去,他多丟人啊!”
男人大抵都是如此,自己可以出軌搞外遇,但自己的女人不可以,尤其是慕青云這種自負又自大的男人。
楚北衍笑笑,“我以為這件事情過后,他們會離婚,可沒想到他們看起來跟以前一樣。”
慕晚棠感嘆,“你不了解我這位繼母,她是很有手段的,所以這件事情能夠輕易揭過。”
楚北衍狐疑道:“你父親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