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y寒鶯:、、、、、、、、
沁芳園,慕晚棠聽過名字,卻沒有進入過的高端私人會所。
仿古的園林構造,十步一景,景色各有不同。
慕晚棠像個沒見識的大咧咧地四處看著,嘖嘖感慨,“沒想到我有一天能進沁芳園啊!”
明明是個豪門千金,不應該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可她似乎看什么都覺得新奇,不會讓人覺得虛偽,很真實。
楚北衍將她驚奇的表情看在眼中,她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在觀賞新世界,“你父親是這里的會員。”
慕晚棠聞言轉頭看他,“這你都知道?不過以我父親那種身份,能拿到沁芳園的會員,也不奇怪。”
楚北衍又補上一句,“慕詩然用你父親的會員來沁芳園辦過生日會。”
慕晚棠怔了一瞬,揚眉笑出聲,“你是在提醒我,我的地位不如慕詩然嗎?”
楚北衍想說囂張如她,不應該拿不到慕青云的便利特權,畢竟她在慕青云面前,看起來很受寵的樣子。
慕晚棠可憐兮兮地嘆氣,“沒媽護著的孩子就是這樣啦!不如有生母護著的孩子幸福啊!”
她這表情換個人做或許會很做作,可她居然真的讓人看出幾分可憐。
楚北衍記得她母親早逝,舒苒這個繼母進門,那日的相處,兩人看似和和睦睦,舒苒待她也像女兒一般。
可仔細想來,親生女兒和繼女到底是有區別的,私心里還是會區別對待。
楚北衍突然很好奇她這張仿若戴著面具底下的真是面目是何等模樣,他揚眉,語氣嘲弄,“別裝可憐!”
慕晚棠輕輕哼哼,表情越發委屈,“沒有媽媽疼愛,也沒有老公疼愛,我好可憐啊!”
楚北衍,“……”
慕晚棠走過長廊,長廊一側的池塘里種滿了荷花,荷花飄香,沁人心脾。
她回頭沖楚北衍笑,“一會兒我要是和江小姐起沖突,你要站在我這邊哦!”
女人后側是橘色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一張臉嬌媚迷人,右側是滿池荷花,她嫣然嬌笑,人比花嬌。
楚北衍深眸凝視著她,若深不見底的汪洋,難窺情緒,他負在身后的手,指尖輕輕摩挲,沒有應她的話。
慕晚棠不管不顧地當他沉默就是默認,反正真要把她惹急了,她什么都干得出來,她不受委屈!
往前走過荷花池,再穿過幾個拱門,拐進右側的小院,還沒進包間,就聽見笑聲。
慕晚棠心想聊得還挺開心,就是不知道她進去后,江小姐還會不會開心。
她看楚北衍一眼,朝他伸出手,楚北衍遲疑一瞬,往前走兩步靠近她,慕晚棠將手穿過他的手臂,笑瞇瞇地問,“你要知道,我不是在占你便宜,我是為了幫你!”
楚北衍笑得有些虛偽,“那真是謝謝你的良苦用心!”
慕晚棠大方接受,“不用客氣,大家互惠互利。”
楚北衍嘴角輕輕抽動兩下,看她如赴戰場的表情,莫名覺得好笑,“以后有這種好機會,我一定想著你,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調侃慕晚棠,慕晚棠眨眨眼睛,心想還有這種好事?
慕晚棠伸手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跟上楚北衍的步伐,上了臺階,然后敲了敲門。
雕花木門被打開,兩扇門中間站著黑發白裙的江瀾溪,她臉上的笑容在看到慕晚棠后瞬間消失。
慕晚棠主動揚起手,友好地跟她打招呼,“江小姐,又見面了啊!你好啊!”
兩人竟是撞了造型,同樣的黑發白裙,只是江瀾溪是黑長直,慕晚棠則是大卷。
她為了回楚園,特地選的溫柔乖順的裝扮,半扎頭發,戴了個大的黑色蝴蝶結,妥妥的淑女范。
她可沒想過要來見江瀾溪,完全是楚北衍拉她一起來的,她與江瀾溪撞造型,也是在意料之外。
這種時候,只要自己不尷尬,別人就不會覺得尷尬,更何況白裙而已,多么常見的淑女裝扮,沒什么大不了的。
慕晚棠落落大方,江瀾溪重新換上笑容,溫溫柔柔的,“慕小姐,你好。”
她打完招呼,又看向楚北衍,雙眸若秋水盈盈,聲音越發溫柔了一些,“北衍,我回來了!”
一般說這話,許久不見的人,應該要給個擁抱的,但楚北衍冷冷清清,無動于衷。
慕晚棠松開楚北衍,主動上去抱了抱江瀾溪,江瀾溪僵硬著身體,表情愕然。
不僅江瀾溪被慕晚棠這一操作弄懵,其他人都同樣驚愕地看著慕晚棠擁抱江瀾溪。
慕晚棠松開江瀾溪,笑容明媚且友好,“江小姐,恭喜你回國,還簽了華音這樣的大公司啊!以后肯定前途無量!”
她不按常理出牌,江瀾溪嘴角扯出一點笑,“謝,謝謝!”
明明兩人之前還正面對峙較量過,她現在居然當認識了新朋友一樣擁抱她恭喜她,她是故意刺激她吧?果然是手段高明,要不然怎么能猝不及防地上位!
楚北衍看一眼慕晚棠,淡淡出聲,“進去吧!”
江瀾溪有種說不出的屈辱感,卻只能生生咽下,還不能表現異樣,狀若常態地坐回她的座位。
楚北衍的座位早就空好,在江瀾溪右側,顧南潯挪個位子給慕晚棠,慕晚棠謝過后坐下。
“你們這一桌酒菜,這么豐盛啊!”慕晚棠看著滿桌的山珍海味,“要不是我們被叫回楚園吃飯,就早點兒過來一起吃了呢!”
沁芳園的菜,據說一絕,是花重金請來的大師傅,那是做過國宴的,這種級別的菜,慕晚棠還沒嘗試過,真是有點可惜!
顧南潯失笑,“楚園的菜可不比沁芳園的差,我們想吃還吃不到呢!”
“那是哦!”慕晚棠想楚懷山這種級別的人物,想跟他同桌吃飯,一般人還真沒這種福氣。
她看向江瀾溪,“今晚是江小姐的回歸宴是吧?我們來晚了一點,對不住,罰酒一杯吧!”
蔣昊連聲附和,“這酒該罰,你和北衍一人一杯,滿杯啊,不能少!”
慕晚棠的酒量算不上特別好,只能說還行,她好笑地說:“你是不是存心想灌我酒呢?”
趙奕深故意使壞,“別懷疑,他就是!”
三人都和慕晚棠說說笑笑,像是很熟悉,江瀾溪看在眼中,心里很不舒服,明明都是她的朋友,可怎么都跟慕晚棠交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