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y寒鶯:、、、、、、、、、
楚北衍并不想關注慕晚棠的事,奈何有人關心,并且源源不斷地往他這里送消息。
他回到海棠灣,慕晚棠沒有回來,而蔣昊那邊傳來的消息是林景城大律師將她們保出了警局。
既然出了警局,應該回來才對,可她人居然沒回來,不僅沒回來,連通電話都沒有。
他以為她出了事情,會給他打通電話,沒想到她找到了人幫她處理。
不過也對,林景城是林瑾夏的哥哥,他出頭再正常不過。
慕晚棠靠著走廊墻壁,低聲說:“我晚上不回去,有事兒嗎?”
楚北衍被她問得一梗,竟是不知道他打這通電話的意義在哪里,他壓根就不是會主動關心她的人!
他冷冷淡淡地說:“沒什么事兒,我是覺得就算是沒有感情的婚姻,但是同住一個屋檐下,回不回,都得說一聲。”
慕晚棠被他這話說得有些無語,“難不成你還擔心我在外面出點兒什么事情啊?”
雖然她是出了事情,但是跟他也沒有什么關系啊!
楚北衍懊悔于自己的沖動,想他真是沒事兒找事兒,嗓音更是冷了幾分,“你想多了,不用腦補些有的沒的。”
他惱怒地掛斷電話,慕晚棠隔著手機都感覺出來楚北衍好像是生了氣。
不過仔細想想,他本人就是個陰晴不定的脾氣,尤其是跟她生氣的次數也不少,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慕晚棠從通訊錄翻出一個號碼,打通后,對那邊的人低聲交代幾句,末了問他,“錢打到老賬戶?”
聽對方說了聲是,然后掛了電話,登錄銀行賬戶,給人轉了一筆錢過去。
做完這一切,慕晚棠才進了病房。
病房里很安靜,有很濃的藥水味,葉薇身上那些傷,涂了厚厚一層藥,縈繞在整個房間,讓慕晚棠有些透不過氣。
她開了一點窗戶,有涼風投進來,讓她稍稍感覺舒服了一點,眉眼間的郁色都散去了不少。
獨立的病房,算是很寬敞的,但肯定不如家里舒服,慕晚棠就拿了張毯子躺在沙發上。
半夜葉薇疼醒了一次,慕晚棠起來看了她,還讓值班護士進來看看她的情況,又跟迷迷糊糊的葉薇說了幾句話,然后等她重新睡著,再回沙發躺下。
第二天早上是被來送早餐的林瑾夏給弄醒的,她買了兩份早餐,一份是清淡口味的給葉薇,另一份是稍微重口的給慕晚棠。
慕晚棠拿著林瑾夏給她買的洗漱用品簡單地清洗,洗完后人感覺清醒了不少,然后坐下開始吃早餐。
紅油重辣的牛肉粉,吃得她滿頭大汗,但她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葉薇沒法起來,只能趴著,林瑾夏給她身下塞了兩個枕頭,讓她趴著,然后給她喂粥。
“等我好了,我天天吃牛肉粉!”葉薇聞著慕晚棠碗里的香味,感覺吃到嘴里的白粥一點兒味道都沒有,羨慕得要流淚。
林瑾夏安慰她,“等你好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她看向慕晚棠,無奈地說:“棠棠你是不是故意刺激她的啊?非得當人傷患的面吃。”
原本病房里都是藥味,這會兒全都被牛肉粉的辣味香味沖淡覆蓋。
慕晚棠挑眉,“我是在告訴你們,千萬別進醫院,否則就是現在這樣的下場,想吃的吃不到,只能看著別人吃。”
林瑾夏,“……”
葉薇,“……”
慕晚棠吃得出汗,臉頰發紅,她都沒停下來,一直將整碗吃完,滿臉都是滿足,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她將東西收拾了去找垃圾桶丟掉,正好看到蔣昊,蔣昊手里抱著一大束花,看到她就露出一口大白牙,加快腳步迎上來。
“終于找到你了啊!”蔣昊笑著上下打量她,“你沒事兒吧?”
慕晚棠不明所以地回,“我沒事兒啊!你怎么跑這里來了啊?有朋友生病住院?”
“不是啊!我來看你的啊!”蔣昊說得直接。
慕晚棠,“……”
她又沒病,還需要人來探病?
“我有朋友在警局工作,知道是你進了警局,就跟人說見到你本人,夸你好看,我看到消息就問了一句,”蔣昊實話實說,“你夠勇的啊!”
他跟慕晚棠賽過馬,輸給她之后,不僅不覺得丟臉,反而很欣賞慕晚棠。
堂堂慕家千金,一點兒都不嬌氣,大大方方,直爽磊落,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就她昨晚開車闖進別人家救人的事兒,就不是一般女孩子干得出來的。
慕晚棠挑眉一笑,“形勢所迫,謝謝夸獎啊!”
蔣昊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沒事兒就好!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別自己蠻上,叫上我,我幫你沖鋒陷陣。”
慕晚棠頓時警惕起來,調侃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啊?你干這事兒不合適吧?”
蔣昊領會到她的意思,“是不合適哈!不過見義勇為這種事情,誰都可以干!”
慕晚棠不置可否,領著來探望傷患的蔣昊進了病房,林瑾夏還在給葉薇喂早飯,見到人愣了一瞬。
“蔣昊,楚北衍的朋友,”慕晚棠言簡意賅地介紹,又給蔣昊介紹林瑾夏和葉薇,“林瑾夏,葉薇。”
“你們好你們好!”蔣昊熱情開朗,將花送給葉薇,祝她早日康復,又溫切地詢問,“這事兒要幫忙嗎?需要的話,盡管開口。”
林瑾夏和葉薇還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怎么楚北衍的朋友會過來呢?
難不成是楚北衍知道這事兒,自己不方便過來,找個人過來探望一二?
“不用,這件事情夏夏找了林律師處理,林律師是專業的,有他處理就行!”慕晚棠拒絕了蔣昊的幫忙。
蔣昊沒有強求,“沒關系,有人處理就行,但有需要也可以找我們。”
他用的我們,自然是包含楚北衍在內。
慕晚棠同他說了會兒話,然后蔣昊接了個電話離開,病房里才安靜下來。
林瑾夏和葉薇異口同聲地問,“他到底來干什么來的?”
“我不知道啊!”慕晚棠自己都覺得懵逼,她想了想,給楚北衍打個電話說一聲,畢竟是他的朋友。
楚北衍在辦公室處理文件,接了電話,聽她說了蔣昊的事情,嘴角輕輕抽動,淡聲說:“這事兒跟我沒關系。”
“這么說來,是我自己結交的人情?”慕晚棠并不討厭蔣昊,他沒什么壞心眼,人又爽快,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