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年幼?有負重托?你是在咒朕早死嗎?”皇帝冷冷地看著這個吏部尚書。
蘇尚書:“臣不敢。”
皇帝將一只杯子砸到了蘇尚書的頭上:
“你還不敢,你敢得很。朕立個嗣孫,你們都敢阻攔了,是不是明天朕抱一下孫子,你也會阻攔朕了?再下一步,你是不是要作朕的主了?”
蘇尚書額頭被砸破,血流下來,卻不敢去擦,而是連連叩頭:“圣上息怒。”
其他大臣也連忙行禮喊道:“圣上息怒!”
皇帝橫了眾人一眼,看向張丞相:“張愛卿,你覺得,朕立嗣孫,錯了嗎?”
張丞相連忙出列:“圣上當然沒錯。”
見眾大臣都一幅他拍馬屁的樣子,他很干脆地轉向劉先:“劉諫議大夫,本相聽說,你連襟肖員外郎上個月過繼了一個兒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征求了你的意見呢?”
劉先的姨姐夫妻恩愛,并沒有納妾,夫妻倆只生了一個女兒,原本打算用這個女兒招婿,但后來不知為何,這個女兒也夭折了。于是,夫妻倆只好過繼了兄弟的一個兒子來作嗣子。
劉先聽到張丞相提到這事,先是一愣:“我連襟為什么要征求下官的意見?”但馬上就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說:“他的夫人曾經跟本官的內人說過。”
張相詫異:“噢,原來,你連襟過繼兒子,必須要征得你的同意啊?那是不是你連襟家的其他大事都要征求你的同意啊?我聽說,你連襟可是家有萬貫——”
他沒有說下去,但誰都聽得出來,他是想說,劉先要做連襟家的主了呢?再深一點,他是不是在覬覦連襟家的家財呢?
劉先見眾大臣看他的神色有異,連忙反口:“不不不,我只是說他夫人跟我內人說起過,并不是征求我的同意。”
“那就是說,你也管不了你連襟家過繼兒子的事了?”
“當然,本——下官怎么可能去管別人過繼兒子的事。”劉先連忙肯定地說,就怕說晚了,被人認定他覬覦連襟家的財產。
劉先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朝向上面:“圣上,臣錯了,您過繼嗣孫的事,的確是家事,臣無權置啄。”
張丞相又轉向眾臣之中的兵部廉侍郎:“廉侍郎,我聽說你夫人連生五個孩子,都是女兒,你也過繼了你自己已故兄弟的兒子作自己的嗣子?不知道,你過繼嗣子,經過圣上批準了嗎?”
廉侍郎張口結舌:“我我我,我過繼已故兄弟的兒子,為什么要圣上批準?”
張丞相冷笑:“連圣上過繼孫子的事都有人提出反對,憑什么你過繼兒子,卻不請示圣上批準?”
廉侍郎冷汗冒出,他靈機一動,出列向皇上喊道:“微臣過繼兒子,只關微臣百年之后有人摔盆的事,不關別人的事,圣上自己過繼一個孫子,自主即可,關別人鳥事。”
他這話一出,雖然有些粗俗,讓眾臣心中笑話這兵部侍郎的粗鄙,但皇帝卻笑了:“廉愛卿高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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