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誰能證明我昨夜不在后山?”嚴松問。
“你的隨侍風琢玉,他能證明,他昨天晚上并沒有留在后山。”風長老說著,看向后面,心中嘀咕:琢玉怎么沒有跟來?
他不知道,風琢玉得知自己痛失拜嚴松為師的機會之后,正自傷心后悔呢,哪以記得要來作證?
“呵呵,風琢玉昨天晚上去了你那里,又怎么能夠證明我在不在洞府?再說,你讓一個竊賊來作證,這證言有效么?”嚴松冷笑。
“什么竊賊?你不要胡攪蠻纏。”風長老大聲喝道。
“不是竊賊,怎么會偷了我的扇子給你送去?”嚴松冷冷地一笑。
風長老大喝道:“那扇子明明是你昨夜來傷害風頌時落下,說什么被竊,你以為這樣就能洗脫你的罪名?來人,先給我將嚴松的琵琶骨穿了,鎖住修為,再大刑侍候!”
知道“證物”來源的黃尚卻是遲遲不動,他可不想助紂為虐。
嚴松氣急:“誰敢穿我琵琶骨?風長青,你要屈打成招嗎?
宗主,難道你不管嗎?那把扇子根本不能成為證物,因為,那是作為一個丹師收徒前的考察之物。
每個丹師看上了弟子,就會準備一件東西,故意放在一個地方,作了精神屏蔽,如果弟子能發現這項東西,就說明跟這項東西有緣分,這個丹師就會收她為徒,而這件東西也就成為丹師給弟子的拜師見面禮。”
“什么?”廖宗主有點焦急,這證物不能成為證物,那風長老的一切設計就泡湯了,他的丹藥也沒了。
風長老也是一愣:什么考察風琢玉?
嚴松大聲說:“你們想想看,我是不是一年沒有帶這把扇子了?我告訴你們,我考查了風琢玉三年,見他心性不錯,就決定要作最后的考察。
因此,早在一年前,我就將這把扇子放在一個地方,用精神力屏蔽了,如果風琢玉能看這把扇子,我就收他為徒。
沒想到,他拿倒是拿到了,沒有拿來拜師,卻是拿到了他祖爺爺手里,用來陷害準備收他為徒的準師父。”
廖宗主一想,的確,已經有年把沒見嚴松帶這把扇子了。
而且,他也聽說過丹師對弟子的考察。心中不由叫苦,這個風長老,怎么拿了這樣一件東西來作證物呢?
風長老聽到嚴松這話,也是心中大悔,他和風頌送了很多個后輩到嚴松身邊,為的就是要讓嚴松收風家人為徒,但嚴松把人都趕走了。
只有這個風琢玉,說是看得順眼,被留了下來,可是四年過去,卻并沒有收風琢玉為徒的跡象,卻原來他一直在考察!且已經到了最后一步!
早知道他要收自己曾孫為徒,就不會設計陷害他了。風家蝕了風頌一個藥師,如果能有個丹師來換,也是值得的。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嚴松不會再收琢玉為徒,因此,想到失之交臂的煉丹師,他現在更加不會放過嚴松。
只有將殘害風頌的事情安在他的頭上,才能逼出唐如月來承認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