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老人很是無奈,這個文氏啊,中午才警告了她,晚上又在打人。
他中午曾經放話,文氏再打如意就要開祠堂,這文氏如今又打人,他說過的話怎么能不算數呢?
他只得分派人:“老二你叫人打幾個火把,老三你扶我出去看看,小二你去帶如意直接到祠堂大門口去,老四你去叫厚德過來,小四去通知文氏一家到祠堂門口去。
今天得幫如意丫頭把這事解決了才行,總這么吵吵鬧鬧的可不行。”
如果還是唐大樹當族長,半山老人也不會管這閑事,但如今,當族長的是他的親侄兒唐厚德,而他自己又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偏偏,把她托付給本村的人又幾乎是整個村子的恩人唐遇安。
更為關鍵的是,如意找到了他門上向他求救,他只能出面了。
早在如意跑出家門,文氏就知道不好,待到小四氣喘噓唏地跑到他們家通知他們到祠堂時,文氏的腿就有些軟了。
明明告訴自己要暫時忍一忍,怎么就沖動了,又要拿起棍子打如意呢。
還是平時打得太順手了,一旦如意有點不順,就忍不住要伸手打她。
可事到如今,她也沒辦法了,只能沉下心來,威嚴地說道:“老二家的你帶著孩子們守在家里,老大老大家和老二你們幾個扶為娘去祠堂。
我到要看看,半山老人為了個外人能將我怎么樣。難道,他還真能開祠堂懲罰我不成。”
是的,當初如意被唐遇安帶來,并沒說是唐家人。因此,盡管所有人都當唐遇安是如意的父親,但她卻以唐遇安沒有明說為由,當如意是外人。
她手中還掌握著全村修煉資源的分配呢,村里人哪個敢不給她面子?如果半山老人為了外人鼓動他侄兒開祠堂處理他,他侄兒的族長也就當不久了。
她只叫了老大家的,不叫老二家的,是因為老大家的平日里就比較潑辣,能幫她說話,而老二家的卻是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就是去了不開口也沒有作用,不如留在家里看著幾個孩子。
雖然族長并沒有通知村里人到祠堂來,但是,如意那一聲聲鬼叫穿音入耳,已經將幾乎所有村里人都叫了來。
此時,天雖然還沒全黑,卻已經有半山老人的兩個孫子打了幾個火把,眾人都站在祠堂門口的大土坪上,站在中間的是被兩個兒子扶著的半山老人。
他的幾個牛高馬大的孫子呈扇形站在他的身后,火把下的半山老人臉色麻黑,如同日審陽夜審陰的包公。
如意就站在半山老人的旁邊。
族長唐厚德也來了,他先跟半山老人見了禮:“大伯您老人家也來了。”
半山老人朝他點了點頭:“這文氏太不象話了,如意這丫頭找上我,我就必須為她作主,你是族長,你今天一定要把她的威風打壓下去,否則你這個族長也當不下去。”
唐家灣全村習武,無論是主家還是縣郡以及龍虎宗發下來的資源,全都是由族長掌握著,由族長分配給村民。
老族長死后,因文氏有娘家撐腰,屬于族長掌握的資源,文氏一直沒有交出來,遇到村里有人突破,都是從文氏手上拿獎勵。
唐厚德這個族長上任三年了,一直都當得不尷不尬的。因此,他也想趁這個機會,將文氏的威風打壓下去。
如意敢鬧,甚至敢去找上半山老人,也是有這個原因在里頭。因為,她這樣鬧,不但不會得罪新族長,還給了新族長一個奪回族長資源分配權力的機會。
“放心吧大伯,我會的。”說罷便站到了半山老人身邊。
文氏帶著兩個兒子來到祠堂門口的時候,迎接她的就是這樣一個架式。
一見祠堂門口半山老人一伙的架式,文氏心中就是一頓,感覺到對方身上泄出氣勢,她腿上登時有些發軟,要不是兩個兒子從旁扶著,恐怕她就得坐下地去。
但她畢竟是上任族長夫人,馬上給自己打氣:“怕什么,他不過族長的二爺爺,我還當過族長夫人呢。背后有靠山,手上又有全村的資源分配權利,加上自己又沒犯大錯,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不待半山老人和族長開口說話,她當即開口叱道:“怎么,你們為了一個外人要開祠堂審我?”
如意住在唐家灣,但送她來的唐遇安姓唐,因此,大家都已經將如意當成了唐家人,誰都沒有想過,如意是外人。
眾人都面面相覷。
文氏又說:“為了一個外人來開唐家的祠堂?厚德,你這個族長怎么當的?”
唐厚德心中也是吃了一驚,當初送如意來的唐遇安可是唐家本家人,他就沒有想過,如意不是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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