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安將煉神訣謄抄了一份給歐陽敬誠,讓他也一起學,但不能聲張出去,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楚元炎則將煉神訣原件送回云龍寺,親自交到空遠大師手中。
空遠大師捧著真正的煉神訣,又是高興又是懊惱,他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竟都在研究些沒用的東西,曾經鉆研過這煉神訣的高僧們若還活著,怕是會吐血吧。
果如濟元禪師卜出的卦象所言,顧施主乃佛門的貴人,不說那山門之行如何,只憑這煉神訣,已是佛門天大的機緣。
隨著每日練習煉神訣,靜兒的精神頭越來越好,已經能正常休息,除了身體依然虛弱,吃飯也沒滋沒味外,其余都恢復了正常。
楚元炎怕靜兒呆在府里悶,趁著天氣好,帶著靜兒出門玩,逛了一上午的街,父女倆在醉仙樓吃午飯。
如今靜兒味覺失靈,對吃食已經不那么熱衷,隨便吃了點就在一邊玩蟲子,順便和楚元炎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這時店伙計推門進來,送來楚元炎點的茶,順手就給楚元炎斟了一杯。
店伙計斟完茶退出包廂,門卻沒完全合上,留了一條縫隙,他則站在門外悄悄往里看。
原本伙計就是守在包廂外的,楚元炎并沒在意,端了茶要喝。
一旁的靜兒看著盒子里突然煩躁扭動的蟲子,若有所思,扭頭朝楚元炎道:“先別喝。”
楚元炎端盞的手微頓,不解地看向靜兒,“嗯?”
靜兒指著自己面前的盒子道:“我的蟲子感覺到了同類。”
什么?
楚元炎臉色沉了下來,迅速將茶盞放下,拿了一旁的布巾擦手,扭頭看向未全部關攏的門,冰冷的目光對上那雙偷窺的眼睛。
他伸手一揮,一道掌風擊出,包廂門碎成數塊落地,門口站著呆若木雞的伙計,伙計臉色煞白,眼中滿是驚慌,正想轉身逃走,一只筷子飛來,直接穿膝而過。
伙計撲倒在地,痛苦哀嚎。
動靜不可謂不大,樓上樓下都聽得分明,很快便有無數雙眼睛朝這邊望來。
醉仙樓掌柜第一時間趕來,見到這狀況,嚇了一跳,忙讓人將抱膝痛嚎的伙計帶進楚元炎包廂,笑著賠禮道:“不知怎么驚擾了侯爺,令侯爺動此大怒。”
楚元炎冷哼,“你問他,在我的茶里放了什么。”
掌柜嚇了一跳,對于酒樓而言,這種事就是天大的事,一旦是真的,傳出去,這酒樓也就不用開了。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他一個干粗活,怎么敢——”
楚元炎怎會不知他在想什么,“敢不敢的,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掌柜無法,扭頭看向那伙計,怒道:“究竟怎么回事?還不快如實說來。”
伙計自然是說冤枉,各種無辜,根本不知楚侯爺發的什么怒。
楚元炎也不惱,淡淡一笑,后背靠近椅中,指著面前的茶盞道:“是嗎?那你把這杯茶喝了,若無異狀,我便信你。”
伙計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如紙,連連搖頭,“不,不不——”
只這,圍觀的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的。
楚元炎冷嗤,扭頭朝站在角落里的黑甲衛道:“喂他喝下。”
黑甲衛領命上前,像拎小雞仔似的將伙計拎起,端了茶水就灌,一氣全灌下。
還在寫著,晚點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