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牧童:、、、、、、、、、
楚元炎伸去拿點心的手一頓,抬眼看向瑯喬,“太子來做什么?”
“太子是喬裝來的,和小姐單獨說了幾句話。”瑯喬回。
楚元炎俊眉微蹙,想起那日在慈福宮遇見太子時的情形。
那時太子行色匆匆,似是很著急,在見到他們后,明顯松了口氣,當時他沒多想。
難不成那天太子去慈福宮是為了顧知安?
紅纓這時端著茶過來,笑盈盈道:“主子莫要多想,小姐和太子殿下只有數面之緣,連話都沒說過幾句,朋友都算不上。”
楚元炎接過茶,將后背靠進椅中,慢條斯理地撇著茶沫,沒作聲。
或許對于顧知安這棵榆木來說,確實連朋友都算不上,可于肯為了她喬裝暗往的太子來說,卻未必。
一盞茶沒喝完,顧知安便頂著濕漉漉的頭發過來了。
她在楚元炎身邊的空位坐下,伸手去拿盤中的點心,“瑯喬的手藝太絕了,普通的棗泥糕都能做得這么好吃。”
楚元炎放下茶盞,側目撇向她尚在滴水的發梢,又見紅纓拿著干帕子過來,“給我。”
紅纓愣了一下,看著前主子朝她伸來的手,有點懵,給什么?
“帕子給我。”楚元炎道。
紅纓驚訝地看看楚元炎,又看看同樣一臉驚訝的顧知安。
楚元炎干脆自己起身,扯過紅纓手中的帕子,走到顧知安身后,親手為她絞頭發。
顧知安終于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趕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上輩子活了二十幾年,也沒有過這種體驗,那時她都是一頭利落的短發,洗完澡拿大毛巾一擦,吹風機都不用。
“坐好別動。”
楚元炎按住她肩頭,一手拿帕子擦拭頭發,動作說不出的笨拙滑稽。
紅纓和瑯喬看著這樣有點蠢萌的前主子,想笑又不敢,咬著唇差點憋出內傷來。
顧知安則是坐立不安,明明剛洗了澡,身上涼爽舒適,現在又開始發熱,臉都熱紅了。
就在顧知安第n次想奪回自己的頭發時,瑯喬突然出聲喊,“老夫人來了!”
這話一出,顧知安下意識起身,也不管頭發是不是還在楚元炎手里,直接躥向門口。
楚元炎則默默將半濕的帕子收進衣袖,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老太太進屋就感覺到不對勁,氣氛有點怪。
“我來的不是時候?”何老夫人打量著兩人的臉色,試探著問。
顧知安趕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們什么都沒干。”這話一出,她就想打自己的嘴巴,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老太太用探究的眼神看向楚元炎,見他一派云淡風輕的模樣,又見自己的外孫女臉紅耳赤的模樣,心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丫頭,看來是開竅了。
老太太在心底嘆了一息,到底是沒問出口。
“外祖母,您今天不是去錦繡閣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了?”顧知安瞧老太太臉色有些不對,忍不住問。
老太太拉著顧知安坐下,也不避著楚元炎,從袖袋里取出一封信,“你瞧瞧。”
顧知安接過,見信封上寫著‘母親啟’三字,便知是江南那邊來的信。
信紙有兩張,寫滿了字,洋洋灑灑一大篇,無非只寫了一樁事,家里離不得老太太,只這大半月,家里已經亂成一鍋粥。
這是催老太太趕緊回江南的家書,通篇沒有提顧知安一個字。
字跡絹繡婉約,可見是女子所寫,又以兒女輩自稱,想必是那位原身從未見過的舅母。
寫封信都能寫出一股白蓮花味兒,顧知安也是服氣的很,“真是奇怪!”
老太太一臉興味,“奇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