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這……”
張氏有些難堪,還是忍不住為長子辯解,“你也不能怪老大這樣想,當官的人身邊確實有師爺之類的人,他只不過是想要出人頭地罷了。
你也知道老二兩口子在州恒城,現在也算變成城里人了,更不要說彩珠,他們兩口子已經去了京城,弟弟妹妹都比他出息,只有他身為長子卻留在蘇家村呆著守在我們身邊,心里自然過得不舒服心。
他希望能夠過得比弟弟妹妹好而已,說來也是我們虧欠了他……”
“放你娘的狗屁!”
蘇福生暴怒而起,厲聲喝斥,“什么虧欠,誰虧欠他了?他是什么品性的人你不知道?
從小到大就是怕苦怕累,從不愿意干活,長大后便借著走貨郎做生意丟下家里的活不管不顧,銀子也沒拿過一兩回來。
他什么時候愿意安安分分去學習真本事,認認真真去辦件妥當的事兒,整天仗著自己有小聰明,辦什么事都是敷衍了事,像他這種人誰要他做事?
老二和彩珠哪一點像他?
老二從小就愿意干苦活,叫他學習什么就認認真真去學習,不管是學駕馬車,還是學做生意,再學習怎么管理賬本……
你明知道老二兩口子有今天的日子是他們努力的結果,他要是做不好的話,正磊媳會把恒州城的生意交給他們去打理嗎?
再說彩珠,她每天有多努力學習刺繡你忘記了嗎?
十個手指頭被針戳得又紅又腫,從來沒有落下一件正磊媳婦交給她需要完成的任務,要不然她的繡技怎么會變得那么好?
要不是彩珠通過自己的努力,她繡出來的繡品怎么能賣到幾十兩銀子或者上是百兩銀子,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不斷努力提升自己繡技的結果。
老大呢?
他努力過什么?
他努力怎么搶奪自己弟妹的財產對不對?
他努力著想靠我們和正磊媳婦的關系,想要占足便宜是不是?
像他這種人,還我們虧欠他?
我呸!”
口氣說下來蘇福生氣得臉紅脖子粗,活像被激怒的獅子,恨不得把人給撕毀了。
張氏被嚇得老臉發白,更不敢抬頭跟他對視。
其實長子的情況她自己也十分清楚,只不過希望自家長子能夠過好一些,她不得不昧著良心替長子說話。
想到他們兩口子對弟弟妹妹的羨慕嫉妒,心里還是覺得不舒服。
“你再怎么生氣,也改變不了他是我們家老大的事實。”
張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道:“雖說他不應該挑拔事端給書蘭找麻煩,主要還不是他想要出息,希望他這位老大在兄弟和妹妹面前有尊嚴一點。”
“他自個兒沒本事,能怪誰?”
蘇福生冷哼一聲,“以前他仗著自己走貨郎比老二和彩珠有出息,擺足了兄長的架子以為自個兒有多了不起。
如今老二和彩珠比他更有出息,他自個兒就承受不住了?
承受不住又不好好學本事,自個兒闖出一條路來叫人好高看他一眼?
真正的本事不愿意學,仗著有點小聰明整天想著走歪門邪道,還想要有出息,我看他不把小命折騰掉不甘心才是真的。”
“哪有那么嚴重。”
張氏小聲嘟囔,“不就是小官小吏,說不定書蘭根本不在乎,我們就算如了老大的心愿又能怎么樣……”
“荒唐!”
蘇福生再次露出怒容,“什么小官小吏,憑老大這種蠢人,他能處理好公事?
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公事,突然把他推上去,就算是有人幫忙又怎么樣?
不懂就是不懂,別人有沒有糊弄他都分辯不出來,沒出什么差錯還好,一出什么差錯就是他自己的責任。
要是真的披上官身卻把事情辦得一塌糊涂,你叫正磊媳婦怎么處置他?
不懲罰無法向所有人交待,真正把人給懲罰坐牢或者是流放其他地方,你愿意?你能接受?
明知他沒這個本事,非要人家給他官身,不僅給別人找麻煩,更讓正磊媳為難。
最重要一點。
張氏,你要弄清楚一點,正磊媳婦并沒有欠我們一家人什么東西。
就算正磊剛去世那幾個月時間,她顧著傷心沒打理好孩子,你也只不過給個幾個窩窩頭而已。
當初我打算把孩子們接回來吃頓好的,老大兩口子說什么來的?
我記得他說‘你們自己親孫子都吃不飽,哪有糧食去養別人家的孩子。’
這句話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張氏:……
訕訕無語以對的她低下了頭。
蘇福生冷笑一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在老大眼里,正磊媳婦母子就是外人,從來沒有幫助過人家一次,卻有臉要人家給他封個官,他的臉怎么就那么大,敢做出如此無恥事情。
張氏,別以為你對正磊媳婦有幾次相護之情,你就能向她索取不該有的東西。
你要知道憑她對我們一家人的照顧和提攜,足夠給你我面子,你要是不知足的話,她以后絕對不會再對我們一家人另眼相看。
做人要將心比心,太貪婪只會惹人厭惡。”
“我,我也沒有……”
“行了,你不必再多說,你是怎么樣想的,我還不清楚?”
“我確實是有私心,不都是為了三個孩子能夠和睦相處……”
“你為了老大跟老二彩珠和睦相處,就讓正磊媳婦為難?”
蘇福生又被氣笑了,目光一厲,“張氏,別忘記了現在正磊媳婦在京城過著什么日子,難道彩珠寫來的書信你已經忘記了嗎?
別不知道正磊媳婦在京城受欺負,你也不清楚?
有多少人想要她們母子的命,有多少人想要搶走屬于她們母子的東西,我們無法幫助她,你還要給她找麻煩?
張氏,做人不能太自私,否則你遲早會失去一切。
當然還有可能會連累到老二和彩珠,你自個兒好好想清楚,別跟著那個蠢貨瞎胡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越想解釋就越解釋不清楚,張氏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一瞬間都被抽干了,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其實她自己也清楚狡辯沒有任何意義。
老兩口子因為此事鬧得不歡而散。
話說京城。
李書蘭發現孩子們神色古里古怪,恐怕發生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母子幾人來到書房之后。
李書蘭目中露出銳利的光芒,從三個小子身上掠過,“又有什么新鮮事兒,說出來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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