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如初:、、、、、、、、、
“他自己挑得女人,有什么好同情,老夫覺得他活該。”
老國公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鄙視,“明知那個女人刁蠻又任性,霸道又私自,這種被寵壞的女人只能當玩物,想當正妃就是自找苦吃,還連累下一代人,簡直是給自己找麻煩。”
“說來晉郡王妃性子確實不合適成為宗婦,像我們這種人家娶親,正妻必須要賢惠,格局太小,眼界太小,不僅拖累家族也容易出現難以承擔后果。”
“所以蘇沐君現在成為大家的笑柄,也是所有人的反面教材,他這輩子休想活得輕松快活。”
似類這種談話,權貴世家們的府邸都在上演著。
晉郡王府。
“靖平侯的爵位被收回去了?”
晉郡王妃滿臉震驚,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
白嬤嬤點了點頭,“是的,圣上貶其家族為平民,三代之內不可參加科舉,不可參軍。”
“怎么,怎么會這樣?”
晉郡王妃心中顫栗了一下,急切地追問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有茹雪怎么辦?她現在回去了沒有?”
“回王妃,老奴不是很清楚。”
白嬤嬤暗暗叫苦,不得不回應,“老奴只知道靖平侯府犯了罪行,圣上追其罪過,便收回爵位。
至于表小姐如何,老奴還沒打聽到消息。”
晉郡王妃氣得發飆,“廢物,還不快派人去看看茹雪怎么樣。”
“是,老奴立即派人去廖家。”
白嬤嬤回應了一聲,轉身就趕緊出去安排。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
晉郡王妃不禁心痛自家養女,婆家竟然在一夜之間變成平民,“這孩子剛受了委屈被送回廖家去休息,偏偏又遇見這種事,真是人倒霉的時候什么破事都跟來。”
“王妃”
守在旁邊的大丫環眼睛里閃爍著陰險狠辣的光芒。
只見她故意上前幾步,在晉郡王妃耳邊小聲說道:“奴婢聽說是嘉和郡主今天也去了早朝,就是她在朝上暴露出靖平侯府的罪行。
圣上龍顏大怒,當場就剝奪靖平侯府的爵位。”
“你說的是真的?”
晉郡王府又驚又怒,霍然站了起來,“鶯兒,你說的可是實話?”
“奴婢豈敢欺騙王妃。”
大丫環鶯兒垂下眼瞼行禮道:“外面早已經傳瘋了,誰不知道今天早朝的時候嘉和郡主懟得御史常大人和靖平侯爺吐血。”
“放肆,放肆,實在是太放肆了。”
晉郡王妃氣得直哆嗦,“不行,本王妃絕對不允許她做出這種羞辱門戶的事情出來。
走,跟本王妃去王找爺!”
“是!”
大丫環鶯兒回應了一聲,立即跟上前面的身影。
前院書房。
晉郡王爺正在書房里處理公事。
突然外面傳來吵鬧聲。
其中正是王妃允許不耐煩的喝斥。
隨即。
書房門被推開,王妃怒氣沖沖而入。
“王爺,你怎么這樣對待我們的雪兒。”
晉郡王妃就像是被激怒的野貓,張牙舞爪的恨不得將人撕毀。
換作是年輕的時候,晉郡王爺還會覺得‘可愛’‘生動’‘有趣’。
這也是他當初看上晉郡王妃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原因。
如今……
他心里突然很厭惡對方這種無禮又囂張的模樣。
這些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只見聽他平靜地反問,“本王怎么對待別人,是本王自己的事,本王處理問題,輪不到你來置言。”
“什么是別人,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養女,是我們從小養大的孩子……”
晉郡王妃差點氣炸了,竭盡全力嘶吼起來,“她嫁到靖平侯府本來就很委屈了,如今你還讓她們家丟了爵位,你叫她下半輩子怎么過,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啊!”
晉郡王爺他沉著臉孔,一言不發盯著眼前為了傷害自己骨肉嫡孫女惡人而歇斯底里發飆的人。
此時他心頭在滴血,不得不為自己和孩子們感到悲哀。
這也就是自己釀造的苦果,如今卻需要孩子們來承擔。
“你為何不說話,你說話啊!”
晉郡王妃理智已經被憤怒給吞噬了。
她抓起書桌上的硯臺狠狠地向他砸過去。
然而。
晉郡王爺并沒有躲避,硯臺直接砸中他腦門,瞬間鮮血直流。
鮮紅的血液終于上發瘋的晉郡王妃回過神來。
“你,你”
看到血流滿臉的他,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
“怎么樣,你滿意了嗎?”
晉郡王爺不管不顧臉上的鮮血,拿起旁邊的鎮尺遞給她,“本王還沒有死,你剛才砸得不夠,這個給你,往我太陽穴砸,這樣才能把本王給砸死,動手吧!”
“你,你瘋了!”
晉郡王妃被滿臉是血而又冷靜得可怕的晉郡王爺給嚇著了。
特別是被他遞過來的鎮尺嚇得噔噔噔連退數步,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不是要替你廖氏之女出氣嗎?”
晉郡王爺勾起一抹笑容,語氣依舊淡然,“把本王給砸死,替她出氣不就行了嗎?
你說得不錯,靖平侯府的罪證就是本王收集,本王就是要胡氏一家丟掉爵位,這是本王對他們的報復。”
“報,報復?你要報復什么?”
晉郡王妃聽到這話,她愕然不解,“你干什么要去報復靖平侯府?還讓他們丟掉爵位,茹雪她……”
“就是因為她廖氏,本王才要報復胡氏一家。”
晉郡王爺看到仍然抓不住重點的妻子,語氣中帶著幾分凄然:“因為本王早就警告她,別插手我晉郡王府的事,更別動我晉郡王府的人。”
當他說到這里聲音透露出冰冷的寒意,“她廖茹雪膽敢當眾之下毆打我蘇沐君的嫡親孫女,她就該死,本王沒想到她膽子更大,不僅毆打我寶貝孫女叫她小小年紀受重傷,還敢把她丟進青樓,那么廖氏更該碎尸萬斷,死無全尸,否則難消本王的心頭之恨。”
“你,這……”
晉郡王妃被眼前兇狠的男人給驚著了。
她從來沒見過自家男人如此陰狠毒辣的一面。
更不知道他對廖茹雪的厭惡和恨意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又驚又懼的她驚慌失措地叫,“怎么,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不是這樣?”
晉郡王府眼閃飛快地掠過一抹痛苦,語氣依然冷冽無比,“不僅靖平侯府的人,還有廖家的人,竟然他們敢對本王的警告無動于衷,仍然敢做傷害我蘇沐君的孫兒,他們就必須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