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如初:、、、、、、、、、
“你們這是怎么了?”
李書蘭看向他們兄弟兩人,由不得擰起了秀眉,“有事好好說,先別請罪,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娘,孩兒向娘隱瞞了一些事情。”
蘇文熙立即向母親坦白,將自己來到京城,遇見晉郡王爺之事,還有他們的懷疑,再加上調查的內容……
隨著他的述說,將在場不知情的人全都驚著了。
特別是蘇巧蓉聽到自家親爹還活著,差點尖叫起來。
李書蘭先懵了一下。
然后感到驚訝,接著沉默不言。
發現母親并沒有大發雷霆,蘇文熙兄弟心情更加忐忑不安。
將所有事情捋了一遍。
李書蘭的目光落在惜玉姑姑身上。
惜玉姑姑迎上她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神,由不得心神一稟。
二話不說。
她走到蘇文熙兄弟身后跪了下來。
似乎一切不言而明。
蘇文熙兄妹等人見到惜玉姑姑的舉動,愣了愣神很快領會到什么。
李書蘭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
畢竟自己不是真正的原主。
對蘇正磊這個人并沒有什么感情,對方存不存在對她來說意義并不大。
但是……
他真的活著,自己與他的關系是怎么也斬不斷。
這一點叫她感到頭疼。
這輩子擁有孩子,現在又有爵位護身,她真不需要什么男人給自己撐腰。
她向來視男人是個麻煩。
而這個‘死而復生’男人更是麻煩中的麻煩。
人還沒出現呢。
他已經給自己和孩子帶來一堆的麻煩。
若是哪一天他真的出現,可以預測他會帶來多少麻煩。
想到這一點,本來心情還不錯的她瞬間感到煩躁起來。
她霍然起身而立,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冷聲吩咐,“都給我跪上一個時辰。”
說完后,也不管大家是什么表情,轉身就離開書房。
“娘”
蘇巧蓉回過神來,沖著母親的背景喊叫一聲。
誰知李書蘭不僅沒理會她,離開的速度更快了。
她由不得怔住了,“娘,娘真的生氣了?”
“娘生氣是應該的。”
蘇文凱輕聲安撫她,“娘不生氣,我們才該擔心,明白嗎?”
“娘,娘為什么要生氣?”
蘇巧蓉有些懵圈,“爹沒有死,還活著,不是好消息嗎?”
“傻丫頭,娘生氣并非是因為爹的問題。”
蘇文凱忍不住笑了笑,“而是因為大哥二哥隱瞞娘親,在京城大半年時間,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大哥二哥都不跟娘提這件事,娘自然生氣,明白嗎?”
“哦,對了。”
蘇巧蓉反應過來,看著兩位兄長,一臉不高興,“活該,有事你們敢欺瞞娘親,該受懲罰。”
蘇文熙苦笑道:“是,我們該罰。”
“我就知道,娘肯定會生氣。”
蘇文軒嘟囔著道:“我們也是想著娘在恒州城,早早告訴娘這些事情的話,只會讓娘更擔心。”
“二哥放心,娘會理解你們選擇。”
蘇文凱出言寬慰,“大哥和二哥受了懲罰,此事在娘心里很快會翻篇,你們不必擔心。”
說到這里,他由不得向惜玉姑姑看過去。
他知道比起兩位哥哥犯的錯,她奉命潛到母親身邊來……
以娘的心態恐怕不會容易接受對方隱瞞。
回到房里。
李書蘭獨自坐在梳妝臺前。
怔怔地望著銅鏡里的人。
在一刻。
她覺得自己是那么陌生。
原主本來與自己前世是有那么幾分相似。
如今她卻分辯不出,這張臉到底是不是前世的自己,還是成為今生的自己。
不知是莊周做夢變成了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周。
李書蘭由不得苦笑一聲。
甩了甩頭,把不該出現的情緒給拋出腦后。
靜靜考慮今后需要面臨的問題。
還有。
離開京城的蘇正磊究竟是失憶了,還是……
突然想到許家眾人的反應,看來許家人是知情人。
在自己第一次來京城購買院子和鋪子的時候,他們已經知道‘真相’,只是沒有跟自己說而已。
如此看來,自己該去許府一趟。
想通了一切,上床休息。
次日。
看著坐立不安兄弟兩人,李書蘭由不得暗暗嘆了嘆氣。
“等一會兒,我們都去許府一趟。”
交待了一句,她看向蘇文軒,“你回頭派個人去鎮國公府詢問一下,我什么時候方便去拜訪。
你拜人家為師,身為母親的我不能不聞不問。”
“娘,我知道了。”
蘇文軒小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我馬上讓人去鎮國公府一趟。”
“嗯,去安排吧。”
李書蘭微微頷首,轉頭又吩咐惜玉姑姑,“準備去許府的禮物,也先派個人去通知一下。”
“是,奴婢明白。”
惜玉姑姑暗暗松了一口氣。
心中卻明白,夫人不提,并不代表事情過去了。
也許……
雖然早有面對這一天的準備,她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半個時辰后。
李書蘭帶著孩子們和一輛禮物前往許府。
許大夫人和許二夫人已經在二門等候她的到來。
大家見面熱情相待。
帶著孩子們去拜見許老夫和其他女眷,一副歡聲笑語的場面。
一起用過午餐之后。
李書蘭在許家書房單獨見到許老爺子。
“師傅,蘇正磊到底去哪兒了?”
開門見山,李書蘭直言相問,“他到底是失憶把妻兒都忘記了,還是故意不想與妻兒相認?
如今他不出面,我也只能向師傅詢問情況,請師傅不要見怪。”
“他并沒有失憶,也不是故意不跟你們母子相認。”
許老爺子嘆了嘆氣,將蘇正磊的情況說出來。
看著一臉不以為然的人,“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你們,也希望靠自己努力拼出一番事業,為你們母子撐腰而不受欺負。”
“可笑。”
李書蘭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我看他是舍不得晉郡王府世子爺的身份,他要是不在乎這個身份,直接離開晉郡王府不會去就行了。
他要是將我們母子放在心上的話,豈會被這種事情給束縛而受人牽制。”
“我明白你的意思。”
許老爺子眼里閃過一抹贊許。
他又道:“他確實可以不在乎晉郡王府的一切,他卻不能辜負一心想要把他找回去的晉郡王爺。
何況血脈親人豈能是說拋棄就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