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如初:、、、、、、、、、
“是,王爺。”
白嬤嬤輕聲回應。
為了避免王妃做出極端的事情,她不得不應下來。
蘇沐君又吩咐幾句,便將她給打發了。
坐在書房里的他臉色難看到極點。
半晌。
他咬牙恨聲道:“廖云薇,你最好別讓我失望,要不然……”
京城發生的事情,遠在恒州城李書蘭并不知道。
眼底又入年關,她忙得快要飛起來。
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
她分不出心思擔心在京城的兩個兒子。
在忙碌的日子,沈秦氏又一次上門。
“沈嫂子,你這是怎么了?”
看到對方的表情,似喜似憂,怎么看怎么怪異,“發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唉”
沈秦氏輕嘆了一聲,“不是什么壞事,我家老大調職令下來了,還有沈殊宇,兄弟兩人一起調過去。”
“那么快?”
李書蘭怔了一下,“馬上就過年了,怎么不是年后初春?”
“上啊,我們也沒有想到那么快。”
沈秦氏苦笑,“還是即日赴任,今年開始,我們一家人就要分開過年了。
我們倒沒什么,林清怡這丫頭才成親兩年時間,接下來她就需要熬日子,再加上她婆婆這個人……”
“無妨,沈殊宇在容州安定下,她可以帶孩子過去。”
李書蘭笑道:“以她的嫁妝去了容州也能過得很好,不必守在恒州城。”
“這……這倒也是。”
沈秦氏想了想,確實可行,又道:“她去容州也好,免得她婆婆又鬧什么幺蛾子,她也住得不開心。”
“哦,又出什么事了?”
李書蘭想到她們家的居客,“白婉琴又在她們家折騰出什么事來了?”
“你猜得不錯。”
沈秦氏失笑,“這個白氏真是腦子壞掉了,明知侯府的人不讓她進門,還跟蕭澄糾纏在一起,這不就懷上孩子了。”
“孩子都懷上了?”
李書蘭微微吃驚,“她瘋了不成,懷上孩子要是蕭家人不認,她連妾室都做不成。”
“她本來就沒什么腦子,一心想著母憑子貴的法子進侯府,可惜蕭澄這個人耳根子軟,又是沒什么主見的人。”
沈秦氏笑了笑,“他被白氏哄得開心的時候,什么都答應下來,回到家里面對強勢的長輩們,他又不敢反抗。
這不……
白氏孩子都懷上了,仍然進不了蕭家門,眼見肚子都在大起來。
蕭澄又不抬她進門,沒辦法的她只好把主意打到沈殊宇身上去,讓要沈殊宇答應當自己肚子里孩子的便宜爹。”
“真的?”
李書蘭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沈殊宇是不是得罪她白家的祖宗十八代,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栽,真是倒了八輩子霉的才會遇見這樣的表妹。
對了,清怡這丫頭沒有把這個白婉琴給撕了?”
“你說呢。”
沈秦氏也跟著笑起來,“當初她跟沈殊宇第一次見面就打起來,如今發生這種事情,你覺得她能忍下來?
要不是她婆婆出面,白婉琴恐怕被她給打死,她們婆媳也算是第一次面對面沖突起來。”
“我說沈王氏怎么回事?”
李書蘭實在是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怎么讓我覺得她里外不分,白婉琴再怎么親,還能親過自家兒媳婦,自己血脈嫡孫的母親?
為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外甥女,把自個兒的家折騰得雞犬不寧,是不是太傻了?”
“是啊,我們都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秦氏搖頭,“我已經指點過她了,當時她明明答應得好好的,回頭一聽她外甥女賣慘,她又心軟了。
只能說她這個人也是沒什么主見和見解,便成了墻頭草的性子,誰說話就聽誰的,自己不分去分辨對與錯。”
“這樣只會拖累自己的家人。”
李書蘭輕聲道:“處理什么事情都被人牽著鼻子走,要是有惡意的人在她身邊,很容易將她引導做出錯事,給家人帶來麻煩。”
“一把年紀的人性子是改不了,幸好她們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身邊的人也算是端正,一直沒出現什么難堪之事。”
沈秦氏說道:“這次給她們家帶來麻煩的就是白氏這個女人,身為兒媳婦的清怡丫頭也不好一直與婆婆對著干,盡量避著她婆婆吧。”
“我覺得最關鍵的人還是沈司錄參軍,他應該出面處理這事,總不能放縱白婉琴繼續搗亂,如今關系著沈殊宇的名聲。”
“這次他肯定會解決,再說沈殊宇這次要調走,也沒時間處理家中后院的這點事情。”
“再不出手解決這個問題,清怡丫頭要多一個便宜兒子,傳出去她們家只會成為全城笑柄。”
“此事本來就沒有隱瞞,她們現在已經是被全城人看笑話了,說來也是侯府的人不厚道,鬧出這種事兩家人臉上都無光。”
“大家看一場笑話而已,有什么新鮮事發生,大家就不會再注意這點八卦笑料。”
李書蘭停止這個話題,看向眼前人又問道:“我記得你說過熙兒他沈大伯也準備去容州,怎么這次沒他的調遣令?”
“他應該是年后才調過去。”
沈秦氏笑了一下,笑容里帶著幾分無奈和不舍,“我跟清怡不一樣,她可以去容州,而我必須留下來打理沈府。”
李書蘭笑著打趣,“怎么,都快要當婆婆的人了,你還舍不得沈大伯離開?準備他在哪兒就你也要跟到哪兒去?”
“舍不得又能怎么樣。”
沈秦氏大大方方承認,“我跟他成親十幾年快二十年,一直在一起還沒怎么分開過,當然希望他在哪兒,我就能跟到哪兒去。”
“呃!”
李書蘭被硬生生的塞了一把狗糧,心里有點噎得慌。
直接甩給她一個白眼后,端起香茗一飲而盡。
放下茶杯慢慢說道:“你今天過來,是不是沈大伯有什么吩咐?”
“對,特意過來問問你有什么安排,我家老大和沈殊宇五天后啟程,可以一起去容州。”
“有一批年貨要送去容州,那么就麻煩兩位沈副將幫忙照看一下。”
“沒問題,回頭我會交待他們兄弟。”
待沈秦氏離開后,李書蘭繼續忙碌。
直至年底,蘇福生和蘇張氏三嬸娘出現。
“三叔,三嬸娘,您們怎么在這個時候過來?”
李書蘭笑著問道:“莫非今年準備在恒州城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