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如初:、、、、、、、、、
“是,也不是。”
許明翰輕輕搖頭,“第一位晉王爺很聰明,不僅他成為閑散王爺,他的兒子和孫子三代人,都成為富貴閑人。
直至晉王的第四代重孫繼續爵位,已經成為降為晉伯爺,如今的晉郡王爺正是晉伯爺的長子。
晉郡王爺年少被選中為當今圣上的伴讀,與當今圣上從年少一起成長。
圣上是先帝的五皇子,年紀不如長兄能干,又不如年小弟弟受寵,當時的圣上算是屬于透明人。
正是當初圣上不得寵,他伴讀的身份不高,都是屬于閑散權貴弟子。
可以說晉郡王爺能入選還是五皇子身份圣上的伴讀也算是屬于巧合。
三十幾年前。
先帝年邁,在先帝有意的放縱之下,年長的皇子們爭斗很厲害。
五位皇子死的死,殘的殘,最后只有身來沒什么存在感的五皇子成為最大的贏家。
當然五皇子也不是躺贏,他也差點被其他皇子廢掉,幸好他的伴讀,也就是晉伯爺的長子晉郡王爺幾次相救。
這一點。
晉郡王爺跟第一代晉王爺的經歷十分相似。
晉郡王爺接過爵位之后,圣上將他爵位晉升為郡王爺,也算是恢復祖上光榮。”
蘇家兄弟兩人聽了一耳朵的八卦消息。
不過他們心中明白,這些內容比較真實,便用心記在心里。
誰都知道京城的權貴多如毛。
他們想在京城立足,必須了解京城各權貴世家們的消息。
眼見快要到前院……
許明翰快言快語交待幾句,“你們記住了,晉郡王爺跟他們的祖先不一樣,他并非是閑散王爺。
他是圣上的親信,在朝上很有分量,一般的大臣們也不敢招惹晉郡王。”
這番提醒,立即讓蘇文熙和蘇文軒神色稟然。
前院。
一位身穿郡王服飾的人站在不過處。
他年紀大約五十來歲。
清瘦的臉孔帶著不怒而威,他靜靜的站著,給人一種‘觀之凜然猶高山’的氣勢。
當他那么凌厲的眼神落在蘇家兄弟身上,瞬間柔和下來。
不知不覺盯著這兩個熟悉又無比陌生的小臉。
在他寬大袖子里的雙手,不知不覺握成拳頭。
這才是他的血脈親孫子。
這種感覺是任何人都給不了他。
哪怕是他庶子所出的孫子也給不了他這種仿佛熟悉到骨子里去的血脈親情。
至于冒充貨生出來的孩子只會讓他覺得厭煩。
像,真像。
不僅像自己,也像自家長子。
一身精致的書生服飾,配上他們俊美如玉般的容顏,眼里閃爍著屬于少年人的明朗和狡黠光芒。
他們舉手抬足之間看出禮儀恰到好處,年長的相貌美如冠玉溫文爾雅,年小的劍眉星眸瀟灑俊逸,兩人看起來叫他心生喜歡之意。
“老夫見過晉郡王爺。”
一聲招呼打斷觀望自家寶貝孫兒的人。
晉郡王爺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許老您客氣了。”
曾經見過他的許明翰上前作揖行禮,“許明翰拜見郡王。”
“明翰今天也在家?”
晉郡王含笑向他點了點頭,“明年‘春闈’準備下場了?”
“是的,郡王。”
許明翰恭敬回應,“希望這次不會讓爺爺和家人失望。”
“無妨,你只不過二十來歲,別給自己壓力。”
晉郡王爺安撫了一句,他目光落又落在蘇文熙兄身上。
隨口詢問身旁邊的人,“他們是許老您門下的弟子?”
“不錯。”
許老爺子眼里閃過一抹笑意。
向蘇家兄弟招了招手,“熙兒,軒兒,過來見過晉郡王爺。”
兄弟兩人立即壓下心頭的深深疑惑和莫名其妙的情緒。
他們泰然自若上前來,作揖行禮,“學生蘇文熙(蘇文軒)拜見晉郡王爺。”
“好,好,都是好孩子。”
晉郡王爺語氣帶著幾分激動,親自上前攙扶起兩個孫兒。
滿臉笑意的他立刻從懷里掏出兩塊溫潤的和田玉玉佩,直接塞進他們的手里,“小小東西,給你們兄弟拿去玩把。”
“這……”
東西入手,蘇文熙便知這是最好的和田玉玉佩。
尤其是這東西給人暖暖的感覺,顯然是一塊不可多得的溫玉。
小憨憨蘇文軒更是直言道:“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們不敢收。”
“這小東西算什么貴重。”
晉郡王爺對眼前的兩個孫兒心中升起一股憐愛,柔聲吩咐,“長者賜,不可辭。長輩送給你們的見面禮,你們不可拒絕。”
“可是……”
蘇家兄弟兩人被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由不得向許老爺子望過去。
許老爺子向他們點了點頭,“收了吧,郡王爺還瞧不上你們手上的這點東西,對于他來說就是小玩意兒。”
晉郡王爺聞言失笑不言。
蘇家兄弟趕緊向他道謝。
“郡王爺駕臨,不如移步至書房閑談?”
許老爺子笑瞇瞇提議,“若有興趣可以考察老夫的這兩位天賦上佳的徒孫,保管你有意外驚喜。”
“聽許老一言,本王真來了興趣。”
晉郡王爺視線掃過眼前的三位小子,笑道:“正好看看他們的水平如何,對明年的‘春闈’有幾分把握。”
“郡王爺試試,心中便有數。”
“這個自然。”
在許老帶領下,一群人返回書房。
傍晚。
蘇家兄弟終于離開許府。
坐在馬車上。
心中一直繃緊緊的兄弟兩人終于放松下來。
蘇文熙緊緊擰著眉頭,認真思考著什么。
一直以憨態示人的蘇文軒小臉難得露出凝重。
半晌。
他直接詢問,“大哥,你覺得這位郡王爺……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不對勁。
他看咱們的眼神,太讓人覺得別扭……”
“我也不知道。”
雖然弟弟的話說得沒頭沒腦,蘇文熙卻知道他的意思。
蘇文熙露出迷茫的眼神,“不知為什么,晉郡王爺給我的感覺……他好像跟我們有關系。”
“有關系?有什么關系?”
蘇文軒撓頭,“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晉郡王爺,他會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不過……他確實很古怪……
大哥,你說這事,咱們要不要跟娘說一下?”
“說什么?”
蘇文熙看向他,“咱們什么都不知道,總不能憑這種‘奇怪’的感覺,告訴娘咱們遇見的這個晉郡王爺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