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福生的帶領下,去見了蘇文軒。
打過招呼后,楚老大夫開始為他診治。
半晌。
他老人家站了起來,“傷口恢復得不錯,用的藥也行,你們還有多少藥?要是沒有的話,我再給你們開藥方。”
“回大夫,二公子的藥剩下不多。”
周春明立即上前解釋,“敷的藥膏還有一些,內服喝的藥還能服用一天,我們家夫人交待以后二公子的傷勢就麻煩您老人家了。”
“那行,老夫就再給他開幾天的藥。”
楚老大人點頭答應下來。
小廝已經準備好紙筆墨,給他寫藥方。
蘇福生跟著走出來,詢問道:“楚大夫,我家侄孫兒的傷勢還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不用多久。”
楚老大人邊寫藥方邊回應,“小子的勢恢復還不錯,再過十來天就可以下床行走,你也不用擔心什么,這孩子就是皮肉傷,沒傷到骨頭。”
“那就好,那就好。”
雖然早知道是皮肉傷,蘇福生還是親耳聽到大夫的話比較安心。
他很快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這孩子傷勢那么重,會不會留下疤痕?”
楚老大夫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男娃,怕什么疤痕?”
“話不能這樣說,孩子還小呢。”
蘇福生也跟著笑起來,“您老要是有去疤痕的藥膏別忘記了給我們家小軒配一些。”
“行,回頭配好給你們。”
楚老大夫滿口答應下來。
拿起藥方又問,“你們是不是送老夫回去,順便抓藥回來?”
“當然。”
蘇福生看了看天色,“時辰不早,我就不留您老了,下次再請您吃飯。”
“老夫還有事,沒空留下來吃飯。”
說著話提起藥箱就準備往外走。
馬車在門外等候,見到他老人家上車立即把人送回去。
此時。
蘇家的晚餐也做得差不多。
蘇福生留下來陪著一直不怎么說話的小侄子用餐。
他也沒多說什么,只交待蘇文軒好好休息。
州府蘇家。
李書蘭在惜玉姑姑的巧手妝扮之下,打扮得莊端又秀雅。
既然不會太惹眼又不會叫人輕視。
最重要的將李書蘭的氣質徹底給展示出來,舉手抬足之間露出淡雅如菊姿態,叫人過目不忘。
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李書蘭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也不喜歡太花哨的妝扮,不過參加人家的宴會又不能太素凈,否則人家主人還以為是故意找茬呢。
“惜玉姑姑,今天麻煩你跟我一起去。”
李書蘭無奈地笑了笑,“畢竟是侯府,莫萱又沒怎么見過大場面,免得什么意外。”
當然最重要的是莫萱眼力和眼界有限,雖說經過惜玉姑姑的調養和指點,比一般的丫環要強很多。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沒有參與過大場面,遇見意外或者是多心眼的貴夫人或者是拐彎抹角找事的人,恐怕應付不過來。
最重要的是李書蘭肯定今天的宴會不會那么順利。
她可沒有忘記自家老二揍了侯府旁系弟子這件事情。
惜玉姑姑也想到了這一點,她點頭道:“奴婢自然是跟著夫人過去,萱兒也跟著去吧,讓她長長見識也好,免得以后夫人缺人手使喚。”
李書蘭點頭答應,“也行。”
準備好了一切,主仆三人在楊濤等人的護送之下,向侯府而去。
到達侯府送上貼子,立即有婆子帶領她們進入。
不愧是侯府之家,占地面積十分龐大。
大大小小各式花園,回廊小橋十八曲彎,精致樓舍亭院數不勝數,更不要說每處風景宛如畫卷一般。
從進門至辦花宴之地,她們走了足足有兩盞茶的功夫。
她一出現就引來不少人的注視。
因為已經有不少客人來了,李書蘭這張陌生的臉孔當然引起眾人矚目。
“蘇夫人來了。”
白夫人含笑打招呼,“就等你過來一起聊了。”
“書蘭弟妹,快點過來。”
坐在白夫人身邊的正是沈夫人秦氏正是沈晉鵬之妻,曾經在蘇文熙兄弟被汪家人派殺手所傷之時,與許家二夫人前來探望。
據李書蘭所知她與縣令秦大人好像是堂兄妹關系。
僅見過一次面,接觸之后,多少了解她是直來直去的性子。
與沈碧華爽快性子相差無幾,并非一位難打交道的人。
“沈大嫂。”
李書蘭走向她們,微笑著打招呼,“白夫人,沒想到你們先到了。”
沈夫人秦氏回應道:“我們也剛坐下不久。”
“大家來的時間也差不多。”
白夫人笑了笑,然后幫她介紹起來,“蘇夫人,這位是就侯府蕭老太君。”
“蘇李氏書蘭見過蕭老夫人。”
李書蘭笑盈盈地向前行禮,“初見老夫人如同見到老壽星,不僅氣色好模樣還是一副鶴發童顏,活脫脫的見到一位老神仙模樣,真叫書蘭大開眼界。”
“哎喲,你這張巧嘴,真會說話。”
蕭老太君聽到這討喜話又悅耳的話兒,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邊點頭邊說道:“早聽說過你事情,今日一見,果然是有趣的妙人兒。”
“老夫人您過獎了。”
李書蘭笑著搖頭,“我就是一個普通婦人,沒什么見識,只想著帶著孩子過安靜的日子。”
“哎喲喂”
一聲怪里怪氣的聲音響起。
李書蘭包括其他人的目光也聞聲而望。
只見左邊下方坐著一位滿頭珠環玉翠的婦人,露出不屑之色,“還安安靜靜過日子,誰不知道你家老二小小年紀心狠手辣,向同窗下起狠手來沒半點猶豫。”
聽到這話,不少人升起看戲的表情。
視線不由自主的在兩人身上打轉。
此事可大可小,更多人好奇她怎么應付此事。
李書蘭隱約有猜測,“這位夫人是?”
這位夫人眉頭高挑,冷笑回應,“我只不過是普通婦人罷了,不敢與大名鼎鼎的蘇夫人相提并論。”
“剛才夫人已經提到犬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夫人就是蕭德諾少爺母親了。”
李書蘭向她行了個平禮,“同窗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而且這次動手也是蕭德諾少爺先動手傷同窗,我家軒兒只為了打抱不平而動手。
若是夫人責怪的話,咱們請書院的夫子親自判決,該怎么懲罰就怎么懲罰,不知夫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