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
剛走幾步,惜玉姑姑又停下了步伐。
她沒有轉身或者是回頭,再次開口說道,“當年許家確實是身在高位受眾人敬重,如今也不是什么人能高攀得起,這一點奴婢很明白。
不過……
奴婢說句大不敬之言,我家夫人日后的地位不會比任何人差。”
丟下這話后。
在許家眾人目瞪口呆之下,施施然離去。
“這,這倒底是怎么回事?”
許安鴻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看到眾人怪異又意外表情,他滿腦子的疑問,實在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由不得看向父母,“爹,娘,這位姑姑我覺得有點眼熟,又想不起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到底是誰呀。”
一位年輕漂亮的少奶奶同樣露出疑惑不解。
她是前兩年才嫁進來的家族大小姐,從小沒去過京城,自然不知道京城里的事情。
一介奴婢在自家人面前如此囂張叫她吃驚而已。
“你呀”
許老夫人先看了看自家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淡淡地目光看了年輕的長孫媳婦一眼,沒有理由她的問題。
最后視線落在自己長媳身上,“雅媛,你應該還記得這位姑姑吧。”
“娘,兒媳記得。”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沒想到,她會出現在恒州府啊。”
感嘆了一聲,她目光投自家男人身上,輕聲而問,“你還記得前幾年宮里病逝的那位娘娘不?”
“前幾年病逝,不是……”
從小在京城長大,又在京城活了二十幾年的許安鴻自然知道那位娘娘的身份。
別看那位娘娘平時十分低調,像是一位普通的宮妃,好像誰注意不了她似的。
她向來平平靜靜地過日子,不高調,不搶眼,不爭風吃醋。
偏偏她才是最招惹不得的娘娘。
記得有一年因為這位娘娘生病,太醫院不作為。
圣上知道后找到借口直接砍了幾個太醫的腦袋瓜子。
在一次守獵的時候,當時的貴妃娘娘仗勢欺辱那位娘娘……
最后的結果是貴妃被圣上拿借口貶成冷宮之妃,她娘家更是被連根拔起。
表面上看起來好像跟那位娘娘沒什么關系。
其實知內情的人都明白這位娘娘是圣上的心尖尖。
她病逝之后,聽說圣上關在御書房整整五天時間。
待圣上出來后,黑發白了一半,人好像瞬間就老了十多歲。
雖說許家已經離京城近十來年時間,這些消息他們還是知道的。
這時候的許安鴻也回想起來,他似乎在十幾前年參加宮宴的時候,確實好像是見過這位姑姑在那位娘娘身邊。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曾經在宮里見過的管事姑姑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失神的他呆站著喃喃自語,“奇怪,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她又怎么會到蘇師弟媳婦身邊?”
“不管她是怎么來到正磊媳婦身邊,足夠說明你師弟失蹤并不簡單。”
許老夫子銳利的眼神掃過在場的女眷們,“別以為我們許家很了不起,在京城的那些權貴眼里,我們也只不過是較大一點的螞蟻罷了。
就算我們曾經再怎么輝煌,也是曾經而已,何況我們已經離開京城十幾年了,再多的關系,再多的人脈,至此恐怕已剩不多。
也許你們在乎的東西,別人并沒放在眼里,以后你們自個兒注意一點,別給家里招來麻煩。”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
目光落在長子身上,幽幽地道:“我們許家脫里朝堂太久了,本想看能不能把你送去國子監,如今看來還是等等看吧。”
“爹,難道會出現什么波折嗎?”
許夫人聞言坐不住了。
要說這段時間許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關于許鴻安能否再回到京城了。
同樣身出京城世家分支小姐的許夫人做夢都想回到自己長大的地方。
這是她這些年期盼的愿望之一。
如今聽到這話,她自然慌了。
“暫時不知道。”
許老夫子搖了搖頭,又看向自家長子,“老大,你跟我來。”
“是,爹。”
許安鴻沒再說一句話,跟著父親就離開。
剩下的許家女眷們面面相覷,然后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許老夫人身上。
坐在主位上的許老夫人面容有些疲倦。
她知道眾女的意思。
于是揮了揮手,吩咐道:“老大家媳婦,這事你說吧。”
“是,娘。”
許夫人立即答應下來。
當年她的誥命只不過是七品孺人,婆婆卻是二品誥命夫人。
每次參加宮宴的時候都是她跟婆婆兩人一起進宮。
關于惜玉姑姑和她主子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
于是。
在場的幾位女眷們聽到惜玉姑姑主子的故事和她的來歷。
把在場的人給驚著了。
“她是宮里的掌事姑姑,怎么可能出宮?”
許家少奶奶忍不住發問,“她還跟在鄉下出身的蘇夫人身邊?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怎么,你還覺得蘇師弟媳婦不值得你另眼相看?”
許夫人聽到這話有點氣樂了,“鄉下出身又怎么了?人家就是有能力一飛沖天,說不定將來我們還要對人家請安行禮。”
直接把許家少奶奶懟得臉紅耳赤,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不過許夫人現在沒心情理會兒媳婦心中的小九九。
她看向主位上的婆婆問道:“娘,要不,我明天去探望一下蘇家弟妹,您看可好。”
“暫時不必如此。”
許老夫人輕輕搖頭,“我相信書蘭這丫頭并沒有生氣,只不過是惜玉姑姑氣憤你們怠慢她主子罷了。”
“那我們……”
“我知道你的意思,據我所知,書蘭這丫頭還有一家雜貨鋪要準備開業,到時候你們去光顧就行了。”
“兒媳明白了。”
“有些事情不必做得那么明顯,你想要交好她以后有的是機會。”
“兒媳知道該怎么做了。”
“你們心中有數就好,許家看似仍然龐大,其實已經是日落西山,我們想回到京城不容易啊!”
這番話一出。
許家女眷全都沉默了下來。
蘇家。
李書蘭見到惜玉姑姑那么快又回來了,由不得感到驚訝,“你不是說出去一趟嗎?”
“奴婢去買了一些繡料和彩繩,還有也打聽了到一些精品繡件的價格。”
惜玉姑姑笑了笑,“夫人不方面四處轉悠,奴婢倒無妨,夫人不怪奴婢自作主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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