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如初:、、、、、、、、、
他是住在村里的老大夫,村民們都習慣找他來治病。
醫術也是一代傳一代祖傳下來,他天賦有限學得醫術并不算精通,治治一些常見的小病還是可以的。
對于這種斷骨或者是骨頭移位之類的重傷,他就沒辦法處理了。
“要去鎮上找大夫?”
苗狗子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望向側著躬身子的張二狗,眼里閃爍著復雜難測的光芒。
何大柱聞言怔了一下,“大夫,二蛋的脊骨很難治嗎?要多少銀子才能治好?”
“老夫不會治,也不知道要多少銀子,骨傷本來就不好治,起碼幾十兩銀子應該要的。”
老大夫看著張二蛋搖了搖頭,“你們看著辦吧,需要風寒藥去我家里拿就是。”
沒有再理會他們的反應,老大夫轉身離開。
“大柱,你說怎么辦吧!”
苗狗子蔫蔫地道:“反正我是沒錢的,拿不出銀子來救人。”
“我,我也沒銀子。”
何大柱耷拉著腦袋,悶聲悶氣地道:“先去大夫家里拿風寒藥熬給他喝下去,等二蛋醒來后告訴他,去不去鎮上治他自己決定。”
“怎么去?”
苗狗子冷嗤了一聲,“他都是餓著肚皮過日子,哪來的錢去治傷。”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說這話有什么意思。”
何大柱明知對方說的是實情,心里還是有些不得勁。
他看向眼前的人,“你去拿藥,還是我去?”
“你去吧,風寒藥也有十五文錢呢。”
苗狗子完全罷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
何大柱:……
他雖然不想去,卻不得不去。
如今張二蛋的情況要是沒服下風寒藥的話,他恐怕活不下去。
一天一夜后。
昏迷中的張二蛋終于睜開了雙眼。
喝了半碗苗狗子拿來的半碗紅薯粥之后,整個人都好多了。
恢復了一點力氣的他剛動了一下,立即發出一聲慘叫。
差點把旁邊的兩人給嚇個半死。
“二蛋,你干什么?”
“你好好的鬼叫什么?”
何大柱和苗狗子兩人同時開口。
“啊”
張二蛋仍然慘叫著喊叫,“我的背,我的脊椎,好痛,好痛啊”
苗狗子無語地看著他,“你骨頭都移位了,不痛才怪!”
“你,你說什么?”
張二蛋眼中的暴戾和怨毒怎么都遮蓋不住。
眼前的人好像是他的仇人似的,沖著他怒吼,“我的脊椎移位了?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你自己不清楚啊!”
苗狗子又氣又好笑,“別說前天晚上的事兒,你已經忘記了。”
“你……”
張二蛋剛想動怒,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張冷漠致極的漂亮臉孔。
還有對方揮起大樹棍對自己砸過來……
那一刻感覺自己要被撞飛了出去的感覺,難道就是這樣自己的脊椎被打得移位了?
“二蛋,苗老大夫說了,你脊骨移位他沒辦法治。”
何大柱不得不開口,聲音越說越小,“他的建議你去鎮上尋找大夫,也許鎮上的大夫能幫你治好。”
“去鎮上尋找大夫?”
張二蛋幾乎要壓不住心口升起的暴戾。
不過聽到鎮上的大夫能治好自己,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行,你們送我去鎮上。”
“你說得到輕巧。”
苗狗子忍不住譏諷,“去鎮上找大夫不用錢啊,咱們身上誰有銀子?苗老家伙都說了,去鎮上治好你傷,起碼要幾十兩銀子,你有嗎?”
“苗狗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二蛋視線如同淬了冰的刀般,憤怒的吼叫,“你是不準備送我去鎮上治傷了?你想讓我一輩子起不身來是不是?”
“放你娘的屁,我什么時候說不讓你治好傷。”
苗狗子又氣又惱,指著他大叫,“治傷不用錢啊,沒錢抬到你鎮上去有用嗎?還不是被人家趕出來。
只要你能拿出銀子出來,別說送你去鎮上,送你去縣城都沒問題,你有銀子嗎?”
“老子是沒有銀子。”
張二蛋瞳孔里迸發出無限的怨毒之色,“只要別人身上有銀子就行了。”
苗狗子怔住了,“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二蛋,你,你不會是想再去找李寡婦,向她要銀子吧!”
何大柱猶豫了一下,說出自己的猜測。
“什么?還敢去找她?”
苗狗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去,打死我也不去,那個李寡婦太邪門了,我看她肯定是會妖術的人物,誰去找她誰找死。”
一想到那天晚上發生詭異的事情,苗狗子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臉上露出濃濃的懼意整個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
“李寡婦確實是挺邪門的。”
何大柱贊同苗狗子的話。
叫他回想起當晚的事情,一樣是感到頭皮發麻。
一般的農村婦人哪有這種本事,簡直是不可思議的手段。
他心有余悸地道:“以后我們不要去惹這種人,免得怎么死都不知道。”
“怎么,你們怕死了?”
張二蛋看向他們兩人的眼神幾乎要淬成冰般:“把老子打成這樣就放過她?做夢,老子就是死也不會放李寡婦一家人。”
“你瘋了?!”
苗狗子失聲大叫,“你還敢去找死,你就不怕她真的把你拖進后山去給埋了?”
“放你娘的屁!”
張二蛋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老子要一把火把那臭娘們一家全都燒死,不燒死她們,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我勸你還是別做夢比較好。”
苗狗子繼續潑冷水,“你別忘記那晚上咱們還沒爬墻進去,就像是被鬼定身似的,說不定你還沒到她們家已經被她給控制住了。
想燒死她們一家人,我看她燒死你還差不多……”
“閉嘴”
張二蛋臉漲得通紅仿佛就要爆炸似得。
像瘋狗一樣兇悍無比,“姓苗的,你要是怕死馬上給老子滾出去,要不是你本家大姑,老子會有這個下場?”
“人家又沒逼你去。”
苗狗子又羞又氣又惱,“你自己找死激怒人家被打,跟別人有什么關系,我和大柱怎么沒被打,還不是你自己自找死路。”
張二蛋眼中好像能噴出的一團火,恨不能燒掉面前的人,“滾,馬上給老子滾出去,從今天開始,老子沒有你這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