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亞:、、、、、、、、、
“我不是作為上司在打你,是為了我兒子未過門的妻子在打你,是為我自幼養在身邊的女孩兒在打你!”十四問,“你的所作所為你自己知道,周文,這一腳你還覺得虧嗎?”
兒子未過門的妻子……這……這位小娘子就是河南王王十四的未婚妻!
在場眾人當中,還有許多人都不清楚梅知雪的身份。她穿著又簡單低調,是以很多人都跟周文一樣,認為她是十四身邊的婢女。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是未過門的兒媳。
那周文之前說的那些話……他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并沒有做出什么。”十四抽復述周文的話,然后質問道,“你還想干什么?”
“末將……末將有眼無珠,冒犯小娘子,末將知罪!”周文一個頭重重地磕頭在地上,“末將知錯,再不敢有下次!求王妃恕罪!”
“你是真知罪了,還是知道了知雪的身份之后知罪了?”十四問道。
“……末將真知罪了!”周文后悔至極,“末將再也不敢在女子面前放蕩輕佻了,求王妃饒恕!”
“如今河南道十萬守備軍由我來管。”十四道,“我不管你們男人怎么想,但如今你們都是我手下的人,就要守我定下的規矩。”
“從今往后,營中任何人,不管你們是什么背景,什么職銜,但凡敢借著職權或身份對女子做出調戲之舉,只要讓我知道,重懲不饒!”
“是!”
眾人散開之后,在十四的詢問下,梅知雪才將傍晚的事情說給她聽。
“怎么沒有告訴我?”
“他只是言行輕佻了一些,并沒對我做什么。”梅知雪解釋道,“而且我已經教訓過他了,就沒跟姑姑說。”
十四明白梅知雪的心理,除了心善之外,她還想自己更獨立,不愿意事事偶讀麻煩她。
“防人之心不可無。”十四道,“你又怎知別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要用你的善意,去為其他人的行為做辯解。”
“知雪,你拜了辯苦大師做師父,做事做人都追求一個‘善良’字。但是你要明白,當你懷著善意對待別人的時候,別人不一定懷著善意對你。尤其你是女子,女子在世人眼中都是軟弱好欺辱的對象。你跟松果又不一樣,所以我更擔心你受欺負。”
“姑姑我知道了。”梅知雪伸手圈住十四的手臂,“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并且一定會牢牢記在心間。以后要是再碰到這樣的事,我一定會立刻跟你說的。”
“姑姑,你別擔心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啊對了!”梅知雪忽然想起來,“齊先哥哥方才好像傷得很重,我送過去的藥應該不夠。姑姑,我們回去再準備一些吧,然后給他送過去。”
說起齊先,十四心想道:這小子現在恐怕還委屈著呢。
“嗯。”十四道,“天色已晚,你不方便去他們的營房。回去準好交給衛兵,讓他們送過去就行。”
“我知道了姑姑。”
第二天的賽制是二進一,仍舊是抽簽決定分組。跟第一天不同的是,這一次不再分大營,而是將晉級的一百人混到一起進行抽簽。
一百根竹簽分成兩份,一份用朱筆寫上一到五十的數字,另一份則用普通玄墨寫一到五十的數字。晉級的人依次上前抽簽,抽中相同數字的人為一組,即對手。
因為周文被取消了比賽資格,所以今天繼續參加的還剩下九十九個人。
五大營主將跟十四一起商議決定,仍舊按照原定的抽簽方式。這樣做到最后會剩下一根竹簽,即九十九人當中有一人會沒有對手。
沒有對手的這人在今天的賽程中便算輪空,直接晉級。
九十九個人依次抽完簽,然后在中大營士兵的安排下按照從一到五十的順序調整座位。
“二十五。”
“在!”齊先舉起竹簽,頂著一張青紫遍布的臉站起來。
“輪空。”記名的中大營士兵舉起剩在竹筒里的那根竹簽,“二十五,輪空。”
所有人都用羨慕地目光望向齊先。
連他自己都一臉驚訝,不敢相信運氣居然這么好。
“恭喜你啊!”
“嘶!”齊先被戳到了傷處,疼得齜牙咧嘴,“你小子能不能輕點兒,沒看見我一身傷嗎!”
“你今天不用比了,快回去休息。”佟羊抽的數字比較靠前,已經去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又走回來對齊先道。
“你是第七組,很快就到你了。”齊先則道,“我再坐一會兒,看你打完之后再回去。”
“要不是你倆一個姓佟一個姓齊,我都要以為你們是親兄弟了。”旁邊的人聞言道,“簡直比親兄弟還黏糊。”
“……管好你自己吧。”
“行行行,反正傷口又不在我身上,疼的不是我。”
“你真不回去?”佟羊再次跟齊先確認道。
“不回去。”齊先坐下,“你一打完,我立馬回去躺著。”
佟羊點點頭,轉身回去了。
第二天過去之后,晉級第三輪的還剩下二十五個人。
其中中大營和北大營并列第一,分別有七個人晉級。這兩個營加起來,便占去了十四個名額。
剩余的十一個名額,謝勝的西大營和鐘晏青的東大營再次打平,各自占去四個。南大營晉級認輸最少,只有三個。
這一天又在忙碌中匆匆過去,晚飯過后,銀朱跟十四說了一個好消息——楊無忌已經去西大營的火頭營報到了。
“太好了!”十四聞言喜形于色。
“梅小娘子整理好的手冊已經送到孟大人手里,他已經連夜差人開始刻字,準備印刷。”銀朱繼續匯報道,“周文的底細也已經查明。”
十四正等著她繼續說,銀朱卻停下了。
“怎么不說了?”
“他是孟家的家臣。”銀朱道,“他還有一個兄長,名叫周武。”
周武,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耳熟……
“是孟二郎身邊的護衛。”銀朱提醒道。
因為曾經的事,銀朱在十四面前提起孟玉合很謹慎。
十四注意到之后卻輕笑出聲,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用那么小心。”
原來是孟家的家臣,難怪那么有底氣。
“既然如此,你尋個機會在孟大人面前提一句。”十四道。畢竟她罰齊先去火頭營,明面上是懲罰,暗地里卻存了自己的私心。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