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發了高燒,昏睡了一夜也不見醒。
第二天天一亮,林二又派人去找了大夫過來給她醫治,說她昏迷不醒除了外傷嚴重之外,情緒波動過大也是原因之一。
大夫給她施了針,查看了昨天康斯穆帶回來得藥,發現正是對癥之藥,便沒有再開新的。
康斯穆把神都所有產業以及店鋪的賬目全部送了過來,供十四查看。
至于林二,坊門一開他就立馬出去,上永興坊問房子的事情了。
分局開在西市南邊的懷遠坊,齊先和佟羊原本是想要拉十四和肖硯過去住的,沒成功。一方面是林二和康斯穆攔著,另一方面則是松果還昏睡著,來回挪動對她的病情有害無益。
二人昨晚在這里湊活了一宿,天一亮便趕回鏢局主持大局了。
走之前齊先還可憐巴巴地問十四:“師父,鏢局里的弟兄都非常想你,你真的不過去看看嗎?”
直到十四說:“我抽空會過去的。”
他才心滿意足地跟佟羊一起離開。
又過了一天,林二找房子的事情有了進展,松果也醒了。
但是小姑娘醒過來之后卻一句話也不說,雙目無神,像是失了魂一樣。
又找了大夫過來,卻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換句話說就是他也沒有什么辦法。
無奈,便只能讓她先靜養著了。
十四把銀朱留下照顧她,然后帶著肖硯一起來永興坊看房子。
“娘子,那里。”經過一處規模頗為恢弘的院落時,林二指著它跟十四說,“那就是左相白輔之的府邸。”
十四掃了一眼,問:“豫王府在哪兒?”
“豫王府?”林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心想神都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豫王?
“哦!娘子說的是不是前豫王,因為謀反罪被誅殺的那個?”
十四點頭。
“那里還有人住嗎?”林二疑惑,回答十四的問題道,“豫王府好像在永興坊最西面,跟皇城只隔了一條街。”
“娘子,咱們剛剛從西面坊門進來之后首先經過的幾座府邸其中一座就是豫王府,現在已經過去了。”
“嗯。”十四又點了點頭,沒說其他的。
肖硯卻開口問:“具體在什么位置?剛剛經過的路我都記得。”
林二疑惑,娘子和小郎君對豫王府這么上心做什么?
“從西面的坊門進來之后左手第二家。”他回答道,“那里據說自從豫王謀反之后就被封了,已經五六年沒人住了。小郎君你留意到門口貼著封條的宅子沒,要是看到了應該就是那家。”
由此可見,林二平時的精力都放在生意上,對其他雜事傳聞并不關心。齊先就比他知道的多,比如豫王府舊址不久前已經解封了,并且有人住了進去。
不過也只是住進去而已,無名無分,也沒什么動靜,沒能在這偌大的長安城引起任何波瀾。就算“左三一笑”的流言傳遍坊間,大家也不知道這個左三是何許人也。
他要在這鳳子龍孫滿地跑的神都為自己爭出一片天地,當真不容易啊。
“娘子,小郎君,到了。”來到一處大門朝東的宅院前,林二停下,跟已經在門前等候的牙行東家打招呼。
這牙行東家識得林二,知道他是近兩年神都城商圈里的風云人物。看十四和肖硯跟他一起過來,他本以為是這位林東家的家眷。可是又見林二對此二人恭敬有加,不像是家眷,倒像是上司。
牙行東家是做生意做成了人精的人,立馬便清楚今日該以誰為主了。跟林二打完了招呼,便十分客氣地引著十四往前去:“娘子,請隨我來。”
這座庭院中規中矩,不論是整體規模還是內在布置都嚴格按照大歷朝傳統的建筑風格來。整體呈左右對稱的狹長四合院形式,從前往后依次是大門、中堂、正寢,還有錯落在前院和后院各處的亭子。
南北兩廂各有三處廊屋,后院還有假山、池水、花園。
中堂是主人會客、宴飲的地方,所以建筑最為奢華。
正寢則是主人的起居場所,廊屋供親屬和客人居住。
“娘子,這里原本是一個御史的宅院。半年前御史告老還鄉了,便將此處宅院交由族中子侄進行轉賣。”牙行東家介紹道,“小的做生意向來不欺瞞顧客,便也實話實說了。這座宅院的位置是極好的,可是差就差在了朝向。”
“若是這東西朝向變為南北朝向,這么搶手的位置,定然不會在小的手里留這么久的。娘子您考慮考慮,看是否介意這個。”
“你倒是會做生意。”林二道,“我剛想說朝向不好,這就被你堵住嘴了。”
牙行東家呵呵笑了兩聲:“不敢不敢,在林東家面前,不敢自夸會做生意。”
“娘子,您覺得呢?”林二問十四。但是她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娘子又不差錢,為什么要買這么一座朝向不好的院子?
“再看看吧。”
看十四這態度,牙行東家也覺得她是沒看上這座宅子。于是一行人從里面出來,又繼續前往下一座宅院。
一天下來,總共看了五處待售的宅院。其中第一處朝向不好,最后一處位于整個永興坊的東北角,位置有些偏,其他幾處則沒什么太大缺陷。
而這價錢上,差的也有些多。差不多大小的院落,第一處有朝向問題的要價五千兩白銀,而中間三處格局好一些的則要到了七千兩。
大歷朝人迷信風水,從房價上面就能看出一二了。
十四沒急著做決定,看完了房子便回去了。離開的時候仍舊從西面的坊門出,肖硯總算看到了豫王府。
“誒?這門上的封條什么時候沒了?有人住進去了?”林二疑惑道。
“沒掛牌匾,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豫王府內。
看著左丘玥在院中練完了一套劍法,小武把擦汗的布巾遞過去,同時把劍接回來。
左丘玥拿著布巾擦汗,例行每日一問:“有黃粱縣的來信嗎?”
“回郎君,沒有。”小武例行每日一答。
“真狠心。”左丘玥咕噥道。
小武全當沒聽見,笑著問:“郎君還要接著練嗎?”
“她當初說好了會帶著阿硯一起來神都看我的,這話你也知道吧。”左丘玥道。
這就不能當沒聽見了,小武想了想,道:“這話應該是娘子對郎君您說的,小的哪有機會親耳聽見?不過娘子一向言出必行,這個郎君不用擔心。”
左丘玥聞言沒好氣兒地笑了:“就知道替她說話。”
“不練了,回去寫信,問問她是不是像你說的這么信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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