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亞:、、、、、、、、、
這群新人跟在十四手下訓練了一段時間,卻是第一次看她真正出手。
這一看,一二十個少年純真的眼睛里就被仰慕之情給充斥了。
肖娘子真的太厲害了!
只見她赤手空拳,就敢去接對方的刀劍。一個人對付十幾個人,卻還游刃有余,不像是被圍攻,倒像是在遛著對方玩兒。
不一會兒,就有四五個人被卸了胳膊或者腿,丟到了地上哀嚎不止。
“齊師傅,聽說你是肖娘子的徒弟?”
“還用聽說嗎?我就是師父的徒弟,唯一的徒弟。”齊先瞪了說話的人一眼,真不會說話。
“我還聽說肖娘子會一種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的武功,你見過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是師父唯一的徒弟,我沒見過你見過?”
“那肖娘子什么時候會用那種武功?”
“你想看?”
“想看!”不只是問話的人,后面這一群年輕人表示他們都想看。
“這次你們是看不到了。”齊先面對這群仰慕自家師父的新人,同時也用佩服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人,那是十分有優越感。
“為啥呀?”
“你們自己看。”齊先示意他們往戰場看,只見他們說話的功夫,十四又放到了三人,對方的人已經倒下一半了。
“就這群小嘍啰,還用不著我師父使出全力。”齊先收了刀,雙手抱臂,做出一副悠閑的姿態。
“那我們什么時候能看到肖娘子使出她的絕招?”
“這個嘛……”齊先狀似思考了片刻,“你們好好努力,盡快提升自己的本事,將來就有可能跟著師父一起護鏢,護鏢途中要是碰見了厲害的山匪啊賊人啊,就有可能看見了。”
新人們如小雞啄米般點頭,看向齊先的眼神更加敬佩了。能成為肖娘子唯一的徒弟,這位齊師傅肯定也特別厲害。
銀朱一直緊盯著戰況,以防有人使陰招。與此同時聽到身邊齊先跟新人的對話,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肖娘子唯一的弟子的身份,可給他神氣壞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把寬敞的大街給堵嚴實了。上一次出現這樣的盛況,還是一年之前在昌順鏢局門口。
黃粱鏢局只派出一個肖娘子,就打了一場漂漂亮亮的翻身仗。在旁邊看熱鬧都看得痛快呀!
今天這場熱鬧的主角還是那位肖娘子,時隔一年,又要成為黃粱縣活在黃粱縣百姓嘴邊的人物了。
就是不知道今天這件事起因到底是什么,過后一定要想辦法打聽清楚,這是圍觀眾人共同的想法。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迎親的新郎官看著十四一步一步逼近,被嚇得軟到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往后退,“你……你別過來,別過來!”
他周圍是一片慘叫聲,今天過來迎親的人除了他,全都被十四卸了手腳。
“你……你別過來啊你!”姓張的賬房現在看十四,猶如看從地獄跑出來的惡鬼。
“你們看那是什么?”不知道是誰眼尖,注意到了此人滑過的地上出現了濕潤。
黃土地面浸了水,搓出的泥巴站在了姓張的賬房的褲腿上。
“他居然嚇尿了!”
“是真的,真的是嚇尿了!”
這一回是圍觀的人群傳來哄笑,他們笑的聲音不大,混在一起卻更讓人羞憤欲死。
“不想挨打是嗎?”十四道,“那就按我說的做。”
“好,好!你說,你說……”
“站起來,告訴大家,你是誰家的人。”
“怎么?想讓我替你說?”
“不,不是!我說,我說!”
眾人看著姓張的賬房站起來,那拖了一路沾滿了泥巴的衣裳就展露無遺了。尤其是腰帶以下,還正好印出了屁股的形狀。
“我……我是昌順鏢局的賬房,我姓張。”
“什么?昌順鏢局?”以齊先為代表的黃粱鏢局眾人怒目,“你們是昌順鏢局的人?”
“嚯,又是昌順鏢局的人。”
“上一回就是黃粱鏢局對上昌順鏢局,沒想到這一回又是他們兩家對上。”
“而且又是肖十四娘一個人打趴了一群人。”
“這是在故意打昌順鏢局的臉吧。”
“還要繼續迎親嗎?”十四笑著問姓張的賬房。
當天夜里,外出應酬回去的長孫衍,又砸了一套新放進他房間的茶具,連帶著一架上好的玉屏風也被砸了個粉碎。
兩天后,縣衙升堂,昌順鏢局狀告肖十四娘違背婚約,并且不肯償還聘禮。
十四百忙之中抽了個空,拿著戶籍去了一趟縣衙,說明自己已經帶著兒子立了女戶,而且并不知曉這樁婚事。什么婚約、聘禮,統統不知情。
之所以把去迎親的人打了一頓,是因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驚嚇到了,是正當防衛行為。
劉縣令當堂就判了此事跟肖十四娘無關,讓她自行離開。
肖福夫妻倆一看情況不對,連忙跑上來拉住要離開的十四。
“十四娘,你不能走啊十四娘!”林氏哭喊道,“你不能不管我們啊!”
“是啊十四娘,他們讓我們還聘禮,可是聘禮第二天就被強盜搶走了,我們去哪兒湊二十萬錢呀?”肖福一個大男人,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十四嫌臟,沒給他近身的機會。
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十四覺得她不主動對這對喪心病狂的父母出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于他們自己找死,也只能自己受著。
第一天升堂之后,肖福夫婦被關押進了大牢。肖二郎肖三郎陪審,親自看著他們哭嚎著被拖下去,當時就嚇破了膽,生怕這件案子會牽連到自己,他們也要跟著吃牢飯。
他們倆恨不得當堂就跟爹娘劃清關系,不再是肖福的兒子,甚至連肖這個姓氏都不想要了。
懷疑是錢送的不夠,所以官府才會放掉肖十四娘。長孫行又準備了二十萬錢差人送過去,卻被拒收了。
不僅拒收了,連之前送去的十萬錢也一起被退了回來。
“堂兄,看來官府那邊已經被肖十四娘買通了。”長孫行分析道,“她背后絕對有靠山,她絕非普通的鏢師。”
“有人?有誰?”長孫衍看著長孫行,問道,“背后幫她的人是誰?”
在十四這里一次次敗北,他現在提起肖十四娘四個字都忍不住發狂。
“這……這恐怕要細細查探一番才能知道。”
“那還不給我去查?”
“啪!”長孫衍隨手拿起一根卷軸抽在了長孫行臉上,直接把他抽的踉蹌了兩步,跪倒在地。
“堂兄息怒!”
“廢物!”
“啪!”卷軸被摔在長孫行身上。
“她背后的人能有什么身份?還能越過我長孫家?去,你去,讓官府那群人給我滾過來!”
“堂兄息怒啊!”長孫行連連磕頭,“上頭說了,在這里絕對不能暴露身份。要是給家里惹了麻煩,咱們就完了。堂兄,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