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鏢師,然后從你們當中再挑選兩個,作為我的助手。”
“我們三個組成鏢師的隊伍,其余人是匪徒。”
什么!
三個人?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三個鏢師,二十四個匪徒,誰勝誰負,還有懸念嗎?
“可是肖娘子是鏢師啊。”有人嘀咕道。
“她是鏢師怎么了?她就算本事再大,就帶兩個人,能打贏二十四個人?”
很多人心里都在左右搖擺,一方面知道十四的厲害,一方面又在懷疑,她是不是自視甚高了?
“三個人?”齊開怒了,“你在侮辱我嗎?”
三個人,就算輸了也能說是因為他們人少。
這個女人,她太狡猾了,心機太深了!
但她心機深,又不代表別人都是傻子。
“你要硬是這么想,我也沒辦法。”十四說,“腦子長在你的腦殼里,我還能把它挖出來告訴它別這么想嗎?”
“噗!”
人群中,不知道哪幾個人沒憋住。
“你!”
“齊開你給閉嘴!”齊天衡生怕齊開罵出什么難聽的話惹惱了十四。
“就按照肖娘子說的辦!”
“家主!”
“我再說最后一遍,你要是還想留,那就規規矩矩的。要是不想,我通知你爹讓他把你接走。”
“那接下來,我來挑人。”
十四看向人群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她一定會挑兩個二等鏢師。
“齊先。”
“在!”
齊開幾乎是跳著從人群里出來的,兩個箭步沖到了十四身邊,嘴角因為興奮都快咧到耳朵邊兒了。
他就知道,師父一定會挑他做助手的,他可是她唯一的徒弟!
“肖娘子!我想當鏢師!”
十四沒開口挑第二個人之前,佟羊大喊出聲然后走人群中走了出來。
經過上次之后,他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再因為猶豫不決錯過機會了。
“肖娘子,讓我也當鏢師吧。”
“他們倆這是怎么了?對肖娘子盲目崇拜?”
“是啊,齊先是肖娘子的徒弟,成為她的助手理所應當,可佟羊怎么回事?”
“我覺得他們兩個的想法是一樣的。”
“什么?”
“想贏。”
十四看向從人群里躍出來的佟羊,正好,她也正想挑他出來。
“就是你,佟羊。”
“是!”
佟羊比剛才的齊先更激動。
“宋師傅,給我們發牌子吧。”十四看向宋師傅。
齊天衡也點頭。
宋師傅先拿出三枚代表鏢師的銅牌,依次遞給十四、齊先跟佟羊。
后面兩個人接到這枚寫著“鏢”的小銅牌像是接了什么寶貝一樣,拿著上下端詳,左右觀看。
宋師傅又給另外二十四個人分發了寫著“匪”的銅牌。
“既然我參與進來了,那齊當家來公布護鏢任務和剩下的規則吧。”
齊天衡點頭,然后開始介紹。
“本次對抗訓練為期三天,鏢師負責保護一車貨物到嵩州大慈恩寺,然后安全返回,算是任務完成。”
“期間匪徒進行攔截,任務是搶奪或者毀掉貨物。”
“貨物被搶,或是鏢師全部出局,匪徒勝,鏢師敗;貨物被毀,兩方皆有存余,打平;貨物安全運送到大慈恩寺且鏢師在規定時間內返回鏢局,鏢師勝,匪徒敗。”
“這規矩明顯對鏢師不利呀。”
“對啊,只有把貨送到并且安全回到鏢局才算勝利,其他情況都不算,這也太難了。”
“搶貨難,毀貨卻容易得很。大不了先毀了貨,再把人趕出局,照樣贏。”
“就是。”
“肅靜。”齊天衡讓眾人停止議論,繼續說,“剛才說的是對抗規則。”
“期間還有個人評比,到最后誰搶到的銅牌最多,就能在本次訓練中最佳隊員的稱號。”
“拿到這個稱號的,獎勵三萬錢,計入總業績。”
“這么多!”
“那當匪徒豈不是很吃虧?鏢師就三個呀!”
“是啊,而且三個當中還有一個肖娘子,她的牌子是好拿的嗎?”
“那就只剩兩個了。”
“肅靜!”齊天衡再次出聲壓住眾人的議論聲。
“爭奪銅牌并不局限于對方陣營的人,自己陣營的同樣可以。”
“但是!”在議論聲第三次響起之前,齊天衡道:“奪取自己陣營的銅牌只能在對抗訓練輸贏落定之后。”
“若是有人膽敢為了一己之私在勝負分出之前開始內斗,就給我收拾東西滾出黃黃粱鏢局!”
“比試于明天五更開始,三天之后五更結束。我會全程跟隨匪徒,看你們行動。但記住肖娘子說的,就當我不在,你們自己決定行動計劃。”
“你猜那邊是誰當匪首?”人群散開之后,齊先問佟羊。
“還能是誰?”
“也是,他張揚慣了,肯定不會想被別人壓著。”齊先鼻子里出氣,“但是他們那邊有六個二等鏢師,他想當匪首,難道全部人都服從?總會有人不服吧。”
“據我所知,洛云沖就很不服氣他平時趾高氣昂的作風。你說他們倆會不會因為掙匪首打起來?”
“不一定吧。”佟羊卻看了一眼十四,道,“洛云沖肯定不想再跟肖娘子對上的。”
“我把這個給忘了。”齊先也反應過來。
“你說的對,他上次被師父收拾了一頓狠的,感覺到現在見到師父都想躲,根本沒膽子當匪首。”
“他沒膽子,還有其他人。”
“師父你這是什么意思?”齊先不解。
“我好像聽懂肖娘子在說什么了。”佟羊道。
齊先看著他們倆。
“你們能不能說明白?別在這打啞謎了行不行。”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鄙視。
“叫你平時沒事兒多跟佟羊學學,長長腦子。”
“啊!”
十四用牌子敲了一下齊先的頭。
齊先很委屈。
“師父,我知道了,我會多跟他學的。”
“沒有沒有。”佟羊連忙道,“齊先敢說敢言、敢打敢拼,做事果決,是我該跟他學習才對。”
“那你們倆取長補短。”
“是,師父。”
“是,肖娘子。”
“師父,你還沒說呢,剛剛你們倆是什么意思?”
“肖娘子的意思是,鏢局里所有的二等鏢師都在那一隊,不想齊開當匪首的不止洛云沖一個。”佟羊給他解釋。
“哦,我明白了!”齊先恍然大悟。
“可是……可是這又怎么了?”
十四還想再敲他兩下,這明白和沒明白有什么區別?
“今晚給你們倆的任務。”十四說,“設法多讓一些人想去掙當匪首。”
她猜想,以那一隊的情況,今晚最大的可能就是黑不提白不提,誰都不會主動說明自己想當匪首。
齊開應該懷著明天訓練開始的時候“理所應當”成為匪首的心思。
而跟他懷著一樣想法的人,可以多一些。
鏢局里的鏢師都住在二進的院子里,齊先和佟羊好像人緣還很不錯。給他們布置的這個任務,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師父想讓我們挑動他們內戰?”
“你小聲點兒!”
這次沒等十四出手,佟羊首先捂住了齊先的嘴。
他們剛剛從練武場散開,其他的人還沒走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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