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深夜,楓葉命人守好,不準放任何人出入。
她準備翻窗出去,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知不知道賢王入宮的事。
此事非同小可,不與皇后娘娘說一聲,她心里難安。
反正寢殿之中,屬于皇后娘娘的人已經暴露,他們也不再遮遮掩掩的,干脆都亮明了身份,將寢殿控制了住。
楓葉光明正大地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準備從這兒出去。
推開窗,竟然瞧見窗戶外頭,站著兩個身著鎧甲的守衛。
楓葉一驚,這顯然不是皇后娘娘的人。
“你們是誰?”楓葉質問。
那兩個守衛紋絲不動,仿佛兩座雕塑一般。
楓葉往前傾了傾身子,只聽“唰”地一聲,那二人手上的長矛揮動,幾乎要貼著楓葉的面頰。
楓葉猛地縮回脖子,將窗戶關上了。
賢王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看來她得盡快想法子出去了。
正在楓葉糾結的時候,突然聽到外人有人在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楓葉大驚失色,悄悄推開門,從縫隙里往外頭看了一眼,只見不遠處的宮殿,竄起了一道火龍。
她連忙將門關緊。
宮里失火,引得宮人們起身,紛紛救火去。
太子也從夢中驚醒。
他推開身邊的人,下了床,踉踉蹌蹌地往窗戶邊走去。
看到遠處的火龍,他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
理智占據腦子,他終于知道,他現在應該在何處。
“快快快,伺候孤穿衣,孤要去父皇那邊!”
宮里鬧了起來,六層閣樓上,依然站著兩個人影,居高臨下地盯著下頭的一切。
二人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晉王勾了勾嘴角,“鬧吧,鬧得越亂越好。越亂,我才越能名正言順。”
李照不置可否。
只見在救火的人群里,另有一隊人格外顯眼,除了領頭的人,身后的各個都身披鎧甲。
領頭的人一身月白大袖袍,更襯得他溫潤如玉。火光映在他月白的袍子上,鍍上了一層金光。
他眸子里跳動的,是野心的熊熊烈火。
他的目的地,正是圣上的寢殿。
李照的目光只在賢王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平靜地移到另外一個方向,那是張皇趕來的太子殿下。
賢王身后是身披鎧甲的數十人,太子身后只跟著一個小太監,勢單力薄。
二人相遇,說了些什么。
賢王竟然動手,派人將太子控制住了。
李照微微瞇了瞇眼。
果然圣上對賢王的寵信,將他寵得不知天高地厚。
也難怪賢王如此有底氣。
賢王費盡心思為李照設了一個局,讓李照有去無回,他好占據邊疆十萬大軍。
也不知道賢王憑著自己的本事,帶了多少人馬回來。
李照被勾起了興致,抱著手臂,俯視著賢王那邊的情形。
晉王看了他一眼,叮囑道:“你小心些,別被人發現了。”
“是。”
清晨,穆清瑜睜開雙眼,盯著厚厚的帳子。
這一天天的,她都快記不清,今天是初幾了。
這個年過的,著實沒有意思。
躺了一會,她才發出了些動靜,引得墨竹走了進來。
墨竹打起帳子,再去拿屏風上的衣裳。
穆清瑜坐了起來,開始苦惱,今天又該做些什么呢?
如若大過年的,還是繡嫁妝,豈不是太沒意思?
“墨竹,你說表妹什么時候回來?”
穆清瑜問完,也沒聽到墨竹的回答。
她抬起頭來,發現墨竹憂心忡忡地,正在神游天外。
“墨竹?”穆清瑜接連喊了好幾聲,才將墨竹的喊了回來。
“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是怎么了?”
“本來奴婢不想這么快與小姐說的,因為奴婢也不知道外頭到底發生了什么,妙香已經出去打探了。”墨竹心中亂糟糟的,說出來的話也沒有章法。
“到底是怎么了?”穆清瑜又問。
“外頭亂糟糟的,好像是宮里出事了。”
穆清瑜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是圣上死了?
她抿著唇,沒有將猜想說出來。
如若被她猜中了,馬上就能知道了。
圣上駕崩,天下服喪。
穆清瑜鎮定地穿好衣裳,派人去了穆嘉言那兒,得到的消息卻是,一個大早穆嘉言就出去了。
穆清瑜只好耐心地等著妙香歸來。
不知等了多久,妙香終于回來了。
只見她裙擺上沾了不少泥土,發髻散亂,發釵歪歪斜斜地掛在發髻上。
墨竹嚇了一跳,早晨送妙香出去時,還不是這么一副狼狽的模樣。
“到底怎么了?”墨竹問道。
妙香先喝了一杯水,才道:“小姐,外頭亂了,都亂了。”
穆清瑜斥道:“你仔細些,別被有心之人聽去了。”
妙香捂住嘴,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才壓低聲音繼續說。
“小姐,奴婢打聽到,昨夜皇宮里失火了。據說賢王帶著一隊士兵入宮去,為了保護圣上,將圣上的寢殿圍了起來。賢王放出消息去,天下名醫誰能治好圣上的,賞銀千金!”
這里頭的信息太多,穆清瑜好一會才消化。
“賢王不是在邊境御敵嗎?如何會出現在皇宮之中?”穆清瑜問道。
妙香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但是他們都說,是賢王擔憂圣上,擔心圣上許久未醒,是被人暗算的,才連夜趕回來的。”
“太子呢?”
妙香又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
穆清瑜垂下眼眸,“好吧,你們將院子的門盯緊了,別叫有心之人生出事端來。”
“是!”
雖說宮里的局勢緊張,但穆清瑜身處內宅之中,不能切身地感受到危機感。
且就算天塌下來,也有長輩們先頂著。
穆老夫人院子里,方氏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
穆老夫人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可是她也沒有什么法子,也不能阻止方氏哭泣。
“母親,我們該怎么辦啊!以前二爺和三爺在皇宮里,是守著圣上,現下,可是被軟禁在皇宮里了呀。”方氏哽咽著。
想起從前聽人說過,皇位更替的時候,總是要流不少鮮血的。
從前方氏只當故事來聽,真的落到自己頭上時,一向雷厲風行的她,也露出了軟弱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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