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生了幾日,外頭又來消息,說是穆清瑜手上的首飾鋪子失竊,被偷了不少的首飾。
穆清瑜咬著貝齒,天子腳下竟然也會遭盜賊?
莊子上失火的事本就蹊蹺,現在又是首飾鋪子失竊,她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小姐,消息傳到了,奴婢就先回去了。”
穆清瑜回過神,看向面前站著的眼生的丫鬟,點了點頭。
那傳話的丫鬟便出去了。
“墨竹,叫人備馬車,我要去鋪子里看看。”一回生二回熟,穆清瑜這次沒再猶豫。
“可要是二爺知道了,又要說小姐的。”墨竹遲疑。
“不用怕,我自能應付。”
看著穆清瑜信心滿滿的樣子,墨竹便出去準備馬車了。
不一會兒備好馬車,穆清瑜便帶著墨竹上了馬車出去。
二人的馬車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一輛馬車停到了定國公府門口。
一中年男子下了馬車,從偏門處進去了。
按照周媽說的,穆清瑜和墨竹找到了那處鋪子。
這一地段算是都城里最好的,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馬車要想過去,要在路上堵一會。為了圖方便,穆清瑜和墨竹帶上帷帽,步行過去。
進了鋪子里,只見里頭客人眾人,伙計正熱火朝天的招待著客人,看不出一絲異常。
不是說鋪子失竊了嗎?
墨竹喊住了一個伙計,道:“我家小姐要見你們的管事。”
伙計上下打量了一眼,看這一主一仆穿著富貴,顯然是有錢人,便掛上了殷勤的笑:“我們管事出去了,小姐有什么話跟小的說,也是一樣的。小姐是要看點什么?”
墨竹看了一眼穆清瑜,堅持的說:“你們管事的去哪里了?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小的也不知道。”
墨竹從懷里掏出幾錠銀子,塞給了伙計。
伙計連忙將銀子藏好,樂開了花:“我們的鋪子是定國公府的,管事剛剛去國公府了。”
才出發?看來她們是錯過了。
“你們這鋪子,可是失竊了?”穆清瑜問道。
伙計啊的疑惑了一下,“沒有啊,我們這里好好的,沒有失竊啊。小姐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穆清瑜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確實,這鋪子不像失竊的樣子,伙計更不像是在撒謊。
“小姐,我們該怎么辦?”墨竹憂心的問。
沉默片刻,穆清瑜低聲說:“我們先回去,再想法子。”
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搗鬼,那背后之后該下下一步棋子了。
她們只能隨機應變。
穆清瑜和墨竹二人往外去,馬車在隔著兩條街的地方,二人要步行一段路。
二人匆匆走著,突然從巷子口撲出來一個黑影。
墨竹眼疾手快,拉著穆清瑜后退了幾步,才沒叫突然出現的人沖撞到穆清瑜。
那人影沒有撞到穆清瑜主仆二人身上,就踉蹌著跌倒在了地上。
定睛看去,只見是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
墨竹驚魂未定,想要訓斥幾句,卻被穆清瑜拉住了。
“不要管了,我們先走。”穆清瑜皺著眉頭說,和這樣一個喝的失去理智的人講道理,肯定是她們要輸。
穆清瑜和墨竹正想繞過去,那人手腳并用的站了起來,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小娘子,你們要去哪里啊!我送送你們!”男子瞇著眼,笑嘻嘻的說道,活脫脫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
說話的時候,穆清瑜似乎還能聞到對方口中噴出的酒臭味,她拉著墨竹后退幾步。
“不要搭理他。”穆清瑜和墨竹準備繞過男子,可這男子偏要和二人過不去,邁著醉醺醺的步子,一直不肯放二人過去。
穆清瑜拉著墨竹要往回走,那男子腳下生風,跑到她們前頭,再次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這男子,誠心和她們過不去!
墨竹上前半步,厲聲質問:“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么?”
“嘿嘿,我也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請小娘子去我家里坐坐。”男子左右晃著頭,朝著穆清瑜張望。
語氣黏膩惡心,令人反胃。且他的話不知羞恥,叫穆清瑜氣紅了臉。
“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何來路?你膽敢做什么,我家老爺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墨竹試圖恐嚇得男子歇了心思。
“那你倒是說說,你家小姐是何來路。”
墨竹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此時有不少圍觀的人。眾目睽睽之下,要是墨竹說出穆清瑜的名號,反而是害了她。
“哈哈,你說不出來吧,”男子猖狂的笑著,“小娘子跟我走吧,我會對你好的。”
說著男子一步步上前,穆清瑜悄聲說:“待會我說跑,你就跟著我跑。”
墨竹點了點頭。
穆清瑜一邊后退,一邊觀察著身后的情形。
再后退幾步路,兩邊就有不少的小攤小販,賣著各種小玩意。
穆清瑜余光瞄到一個賣鍋碗瓢盆的,她倒是要看看,這男子的血肉之軀,能不能受得住瓷碗和鐵鍋。
反正她身上帶了值錢的玩意,事后再補償攤主便行了。
打定主意之后,穆清瑜拉著墨竹,往那個方向退去。
那醉酒的男子慢慢的逼近,并不著急。他很是享受獵物掙扎,最后被他降服的感覺。
穆清瑜已經走到那兒,她把手伸到后頭,摸到一個瓷碗,抓起來就朝著男子砸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叫墨竹和男子都愣住了。
穆清瑜又抓起幾個,用力的砸過去,大喊一聲:“跑!”
墨竹立刻轉過身,和穆清瑜跑起來。
男子被砸的腦門一陣暈眩,他咬了咬嘴唇叫自己清醒了些,隨后沖著身后的人群喊道:“還看什么!人都要跑了!”
正在圍觀的人群里跑出來五六個人,跟在男子身后追過去。
那男子出現的時候,看起來喝的醉醺醺的,此時他目光銳利,哪里看得出絲毫喝過酒的樣子。
穆清瑜和墨竹跑著,二人本來就是閨閣女子,跑了一會就要沒力氣了。
不過穆清瑜并不擔心,方才她可是照著那男子的腦門砸過去的,她甚至看到男子的腦門上有了幾道血痕。
醉酒加上頭受傷,她料定那男子追不上她們的。
“小姐……奴婢……跑不動了……”墨竹氣喘吁吁的說。
穆清瑜放慢了腳步,直至停了下來,她也喘著粗氣:“那就休息下。”
墨竹本想松一口氣,無意瞄到身后的情形,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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