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太聽的眼珠子直顫,嘴唇子直哆嗦:“啥?啥?那么貴,那么貴能賣出去么?”
老太婆常年住鄉下,有點錢恨不得全買了糧食填飽肚子,就這玩意兒對她來說塞牙縫的都不夠的。
岑阿寶咋能不知岑老太的想法呢,小爪子抓著她的手:“奶,奶,咱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加在別人身上,人家那些貴人吃這些玩意兒不是為了吃飽的,是為了有個嚼頭,比方說唱戲時候嚼兩個啊,逗逗鳥啊。”
岑老太聽完沉默了:真是燒包了,拿這好玩意兒逗鳥,我看還是沒餓著她。
岑阿寶撲哧笑了。
她們背著筐,挎著筐,大街小巷的吆喝著,城里人穿的油光水滑的,都不稀罕瞅他們。
岑老太也頹了,總覺得得砸手里。
岑阿寶小腦瓜兒活啊,她抱了個小小的筐,把核桃松子和栗子一樣抓了點,朝一個看著非常高大上的酒樓沖了進去,她搬了個小板凳站在柜臺,一樣抓了一個放在正打算盤的掌柜的跟前,揚起大大的笑臉,小嘴兒更是跟抹了蜜似的:“掌柜的,我見你面色紅潤,今日有發財之兆。”筆趣閣
“嚯,誰家的小丫頭嘴巴這么甜。”
“掌柜的,你嘗嘗這糖炒栗子豈不是更甜。”岑阿寶貼心的掰開,還可愛的叮囑了一句:“掌柜的放心,不會訛你的。”
掌柜的失笑,扒開一個往嘴里塞,心想,栗子這東西他又不是沒吃過,粘粘乎乎,沒啥味兒,沒什么好吃的,這丫頭還當好東西……
這想法在嚼下去的一剎那沒了。
口感綿軟還帶著特有的筋道。
而且那個糖纏在栗子上是怎么吃怎么香啊。
岑阿寶見掌柜的眼睛亮了,又拿起一個核桃騰騰騰跑到門前,利用兩個門縫把核桃給夾碎了,小心翼翼的把果肉遞給掌柜的:“您嘗嘗這個,五香的核桃,這原味的核桃都是又苦又澀的,這個可不一樣哦。”
掌柜的點點頭,一嘗:“嗯好吃。”
他搓搓手上的碎渣渣:“你想賣我多少錢啊?”
岑阿寶笑的賊兮兮的:“掌柜的,咱們得共贏,得有錢一起賺。”
她跟個小大人似得捏著小下巴環繞了一圈:“我見你這兒還有說書的臺子。”
掌柜的點頭,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有什么魔力,竟有心思和她嘮起來了:“對啊,這不現在開酒樓的人多么,競爭激烈啊,我尋思整個說書的讓大家免費看,這看的人是多了,但是誰聽書的時候一邊聽著一邊捧著菜吃啊,這生意不好干啊。”
岑阿寶嘿的一聲,高興的拍了下桌子:“這不,遇著我就有救了,你在我這兒進些核桃松子栗子啥的,客人們聽書的時候賣,這邊聽書邊吃核桃、松子還有栗子多方便啊,而且越吃越上頭,越吃越多。”
掌柜的琢磨了一番:“這倒不施為一個法子,這樣,我先一樣來五十斤,我先試試,如何?”
岑阿寶小心臟跳的飛快:“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