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
小漁村的人宛如野獸般瞬間蜂涌而出。
他們手中拿著獸骨刀,拿著長棍子,又或赤手空拳,瘋了般朝那些匪兵們撲來。
“岑老大,我們來了。”
“閃開閃開,老子要跟這幫龜孫兒拼了。”
“對,咱們啥也沒有,只有這條命了,為啥不拼。”
小漁村的人從安然平和的日子到一路逃荒,再到現在有了希望,希望破滅。
他們已經不在乎很多事了。
想欺負他們?那就試試吧。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小漁村的老爺們們一個個都殺紅了眼。
他們不懂什么武術,什么招式,只知道殺人。
撕頭發,踹褲襠,咬,打,扯,只知道把他們弄死就行了。
有了村民們的幫忙,那些匪兵逐漸落了下勢,最起碼岑老大他們有了一線生機。
就在這時,由遠至近響起踢踢踏踏,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不知誰喊了一嗓子:“是副將,副將出馬了,副將來了。”
岑老大一聽這話便知他們有希望了,他身上鼓著滿滿的勁兒,揚著嗓子使勁兒的吼著:“大家伙兒們加把勁兒,千萬別讓這幫畜生跑了。”
“誒,好咧。”m.gΟиЪ.ōΓ
他們拼盡全力,有的直接自己的身子把人壓著,有的伸出大腿壓著。
“都不許動!”怒喝的聲音響起。
“怎么回事?竟然敢在大裕城前打架斗毆!”
岑老大跪在地上,他道:“回官爺,并非斗毆,而是我們遇到了匪兵,這波匪兵來勢洶洶,心狠手辣,見人就殺,我們為了活命,只好和他們拼了,并非是故意斗毆。”
就在這時,壞心眼子的齊闊忽然沖了上來,賊眉鼠眼的臉上簡直溢出了壞水兒,他指著他們:“副將,千萬不要聽這群刁民胡說八道啊,他們不但斗毆,而且還不聽指揮,竟然不聽我們的話,強行沖開了城門,我看他們匪兵呢,一定要把他們統統抓起來關到大牢里。”
岑老太央及著:“官爺您長著一雙慧眼一定要看看清楚啊,我們遇到了匪兵后,我三個兒子為了保護我們娘幾個便豁出命去和他們抗爭。”
“我們娘們幾個跑到這位大人的帳篷前。”岑老太指著齊闊:“我們都給他跪下了啊,希望他救救我們,收留我們,可是他身為一個官兵非但見死不救還把我們丟下逃到城門里去了,我們也想進去,但是他們卻死死的抵住城門,根本不讓我們進去。”
齊闊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下來,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想到什么,忽然喊著:“大人,大人,我可是官兵,怎么可能不管老百姓呢,我之所以不讓他們進城是因為太醫給他們診脈,這家人身上有病啊,這要是把病給帶進來可咋整啊。”
岑老太氣的要暈倒了。
岑阿寶握住奶的手,小小的娃特別有禮貌的跪在大人跟前,仰著臟兮兮的小臉兒,那雙黑色的眼睛干凈,讓人心憐惜:“大人,我們沒病,我們村子一百多人一起逃出來額,一路上一起走來,如果有病為何他們沒事,只有我們有事呢?這說明是有人故意讓我們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