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的說著。
但是顏云像是沒有看到，唇角勾起，還在癡癡癡的笑著，甚至，眼睛一轉滴溜溜的看著女研究者，笑的有些詭異，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
女研究者驚的心底發涼，想到調查到的這女人詭異的事情，直接氣的又想上前去打人。
他們耗費了幾年時間，人力財力物力都耗盡了，結果半點成果都沒有，不生氣不懊惱都是假的。
懷疑自己被人誆了，但顏云身上的事情確實詭異的讓人沒有辦法解釋。
旁邊的男研究者見她發狂，趕緊往前走了一步，攔住了她，「你想打死她嗎？」
「現在研究已經這樣了，我們耗費不起，況且處理一具尸體又太麻煩了，我們不要節外生枝。」
「上面已經有人盯著我們了，要是被人發現了，恐怕我們都要完蛋，先快點把人給丟到市區，這樣我們也省事一點。」
看著精神有些不正常的顏云，男人眼里閃過厭惡。
他們研究是違法的，畢竟，好多都是有違人倫的，自然不敢讓人發現。
現在又確實在這女人身上研究不出來什么，再加上這女人瘋瘋癲癲的，干脆早點止損，將這瘋女人給送出去，這樣他們的風險也會小很多。
「便宜她了。」女研究者有些可惜道。
她莫名的特別討厭顏云，對她惡意很深。
顏云被他們趁著夜色無人之際扔到了鬧市，也沒給人穿上衣服，直接扔到地上，然后嫌棄的朝她扔了一套衣服。
之后為了怕讓人看到了，直接上車開走。
等車子哧溜一聲開遠了，被扔到地上的顏云才慢吞吞的坐起來，看著赤果的自己，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大概是熟悉了。
她慢悠悠的望著四周，反應有些遲鈍，總覺得這街道有些熟悉了，但她一時沒想起來，正在這時，一陣冷風吹了過來，顏云凍的直打寒顫。
這才去扯過衣服慢慢的穿了起來，可能是太久沒有動過了，她動作又慢又遲鈍。
好不容易把上衣套上，顏云遲鈍的發現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擰眉看過去，發現是一個衣衫襤褸頭發特別長的流浪漢，臟的看不清長相，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異味。
此刻，顏云下半身只簡單的套了一個短褲，大部分皮膚都露在外面，哪怕她姿色普通，又年老色衰，皮膚上面又被女研究者留下了不少的傷疤，但終究是個女人。
對于常年都沒有嘗過女人滋味的流浪漢來說無異于狼看見了許久沒吃過的肉，眼里放著綠光。
顏云見流浪漢如此神情，穿衣服的動作一頓，有些害怕的往后退。
這個世界熟悉又陌生。
顏云絲毫沒有歸屬感，甚至，從心底流露出害怕。
流浪漢見她這樣，猥瑣的笑著安慰，「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也不知道他在旁邊看了多久，盯著顏云的目光特別露／骨，「放心，我不會白睡你的，會給你吃的，你是不是特別餓？」….
說著還從兜里掏出一個雞腿，上面是蜜汁的紅色雞皮，往下滴著油，只是看著就特別美味。
本來害怕往后退的顏云瞬間一頓，她已經好幾年沒吃過一頓飯了，每次那些人都是圖省事，直接給她灌營養液，顏云眼睛瞬間變亮，也不往后躲了，只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大雞腿，嘴里在分泌口水。
流浪漢見了，眼睛一亮，唇角勾起笑，「還真的是老天見我可憐，沒咋嘗過女人的滋味，這就來給我送女人來了。」
說著，整個人就撲了過去。
等結束之后，流浪漢饜／足的提上了褲子，說話算話的把雞腿
給顏云。
「真乖，下次我還來找你，給你帶好吃的。」還在她臀上拍了拍。
顏云一動不動的，身上的衣服沒穿也不在乎，直接拿著雞腿就啃了起來，啃的滿嘴是油。
流著哈喇子，壓根就不在乎流浪漢說的話。
流浪漢見她這樣也不在意，反而是瞇起眼睛笑的更歡了。
他就喜歡這樣好擺弄的人，一點吃的就能收買，那他還能利用她賺一點錢。
第二天，天一黑，流浪漢就來找顏云了，身后還跟著幾個其他的流浪漢，他指著身后的幾個人，又指了指顏云，「吶，這女人腦子有點問題，長得也一般，年紀還大了，不過總歸是個女人，閑的時候解解悶，總比去找小姐便宜，你們要是想要直接一人給我五塊錢。」
說著，還體貼的站在旁邊看著外面，防止有其他人突然過來。
其他流浪漢聞言一個個的都笑了起來，還跟他講價還價，「太貴了，便宜點，我們人多。」
「行，那就一個人四塊錢，不能再少了。」這穿的邋里邋遢的男人咬牙，做出一副已經吃了大虧的神情。
而旁邊的顏云仿佛沒有聽到這群人的謀劃，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自己手里的肉包子，大口大口吃著，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她肚子餓的有點疼。
也可能是猛然接觸到油腥的東西，她白天的時候，肚子一直竄稀，到現在胃里還隱隱的難受，但饑餓的感覺更難受，所以，顏云狼吞虎咽。
這包子還是剛才流浪漢過來給她買的。
算是今天給她的報酬。
接下來的好一段時間顏云都麻木的過著這樣的生活。
每天在街上乞討，有人看她可憐也會給點東西，或者給個幾毛錢，不多，但夠她勉強溫飽。
甚至，有人看她穿的比較少，還將自己家里不穿的舊衣服整理出來給她。
熱鬧的街區出現了一個流浪的女人一點都沒有引起這邊人的奇怪。
畢竟，這里乞討流浪的人很多。
大家都見怪不怪。
要是哪天不見了，或者一夜醒來有個流浪漢被活活凍死在街頭，也不過是唾罵一聲，覺得觸了霉頭，實際上連點憐憫的心思都少見。
到了夜里，顏云就被迫展開另一種生活。
但長而久之，跟她有關系的流浪漢突然都得了臟病，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顏云這女人不干凈，竟然敢害他們！
氣的直接過來帶頭揍了顏云一頓。
把顏云揍的鼻青臉腫的，腿還給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