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院里。
紀沄枳看著被笙簧他們綁過來的人,嘴角扯出一抹冷淡至極的弧度。
她隨意地坐在凳子上,睥睨著地上嗚嗚咽咽掙扎的人,冷聲道:“薛雅彤,果然是你啊。”
“你可真是一點都不讓我失望。”
異香小孩是誰安排的,買通客棧小二的人又是誰,還有攻擊裴詢的刺客是誰的手筆,做過的事情都有一定會留有痕跡。
再加上薛雅彤昨日沒得手,白日里便一直在附近客棧附近徘徊,甚至還派人跟去了裴詢的隊伍,她這不就把人抓了個正著么。
巧笙這時走進來,在紀沄枳耳邊說上了幾句。
紀沄枳輕輕蹙了下眉,隨后思量著,“無妨。”
她把注意力又放在了薛雅彤的身上,示意壓著她的笙簧將人口中塞著的破布薅出來。
薛雅彤立馬破口大罵:“是你?你到底是誰?!我告訴你,我可是西北平陽王的嫡長女,你還不趕緊放了我,不然我父王和兄長都不會放過你的!”
她以為自己亮明了身份,紀沄枳就會害怕。
沒想到紀沄枳只是冷淡地挑了下眉,猜測道:“所以,薛燁霖也康陽城了?還是說,是薛燁隱?”
薛雅彤瞳孔猛縮,她警惕了起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你到底是什么人?”
紀沄枳覺得好笑,“你動了我的男人,還轉過頭來問我是什么人。”
她隨意地擺了擺手,笙簧倒出了一個藥丸,捏起薛雅彤的下巴強行塞進了她的嘴里,在她想要吐出來之前直接逼著她吞咽了下去。
薛雅彤被綁著手腳,在地上蠕動著,只能盡力地干嘔著,可那藥丸在喉管里化得很快,什么都沒有吐出來,反而將那股辛辣之味全部逼了出來。
嗆得她兩眼通紅,生理性眼淚直接逼了出來,劇烈地咳嗽著。
“你…咳咳咳,到底給我吃了,咳咳咳咳咳,什么東西……?!”
紀沄枳唇角勾著,“你給裴詢下了什么藥,讓他遭受了什么樣的痛苦,我自然是要還回去的。”
“而且,還是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她冷冷地看著薛雅彤,像是在看死人的目光,“不過是制作藥丸的時候多加了些辣椒,好好享受。”
若不是薛雅彤這個身份就這么死在康陽城會給平準王帶來麻煩,紀沄枳可不會心慈手軟。
所以,只能辛苦薛雅彤多付出些代價,讓她把心疼裴詢的那股氣撒干凈了。
薛雅彤很快就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她意識到紀沄枳到底給她下了什么藥后,眼里盛滿驚恐之色,“你…你怎么會,怎么可能?”
她的嗓子被辣得已經變了腔調,口干舌燥的,“不、不不要…放過我……”
她立馬認了慫,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渾身難耐地像被萬千螞蟻啃咬一般,“我再也不敢了。”
“我保證再也不敢了,我立馬滾,滾出康陽城……”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啊——”
薛雅彤在地上打滾求饒,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