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霧氣:、、、、、、、、、
裴詢的耳根子悄悄一紅,“嗯,有一些。”
“我……平時也不都這樣的。”
他以前,只會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并不在意別人的東西會怎么樣。
哪怕亂成一團亂麻他也可以視而不見。
可不知為何…換成是蕓懿的東西,他這毛病便又犯了。
紀沄枳正好也覺得坐久了,她現下滿滿的都是好奇心。
“你是不是就住在旁邊啊,我…可以去參觀一下你的房間嗎?”紀沄枳眨了眨眼,又覺得是不是太唐突了,“或者我站在門口看一眼也行。”
裴詢并不介意,“可以看。”
他便帶著紀沄枳去了小書房旁邊的屋子,推開門的那一刻,紀沄枳就驚呆了。
整個屋子被收拾得一塵不染,連被子都疊得跟豆腐塊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裴詢參加過什么現代軍訓呢。
但也,看起來絲毫不像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冷清又冷僻,少了些煙火氣。
不過倒也有些符合裴詢這個人,有條不紊。
和喜歡滿滿當當的自己一比,可真是天差地別。
紀沄枳忍不住咂舌,“要不是你說你住在這里,我都能以為這是間空屋子呢。”
“這么干凈,我都不敢走進去了。”
裴詢先她一步走了進去,“沒什么的,我只是……”
他不知該如何解釋。
先前的十幾年于他而言,是只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去面對一切。
他沒有屬于自己的地盤,沒有屬于自己的東西,他不知何為家,何為情。
他不能挺直腰背,不能抬頭看人,也沒有資格去擁有自我。
這個世界似乎將他排除在外,大千世界繁華紛擾,皆不囊括他。
漸漸地便習慣了……做一個透明人,不留下任何屬于他的痕跡。
“我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啊。”紀沄枳還在笑,帶著一股縱容,“以后我的東西,都給你收拾。”
聽到了裴詢的耳朵里,便自動翻譯成了——
你的癖好,我來滿足。
裴詢覺得,若他先前是一艘只能在茫茫大海里隨波逐流、隨時都可能會被巨浪打翻的破船,遇到紀沄枳后,他變成了一艘可以揚帆起航的輪船。
可此時此刻,他甚至想放棄手中的舵,任由自己就此拋錨,駐扎在這片名為“紀沄枳”的海域。
哪怕,就此沉淪。
翌日一早,裴詢跟著巧笙去買流酥包,兩人走后,紀沄枳喊來卓白備好馬車,一個人進宮去了。
上朝期間,小皇帝正襟危坐,聽著下面大臣們的絮絮叨叨,心里卻是煩躁得很,覺得這些大臣甚是聒噪,一件破事翻來覆去地說,吵來吵去吵不出結果來。
無意中瞥見高公公在原地躊躇似有話要說,他招了招手。
高公公立馬上前,俯身低聲說道:“陛下,蕓懿帝姬進宮了,正在御書房等您呢。”
小皇帝立馬來了精神,也不管下面還在說些什么,站起身就往后殿走去。
高公公立馬高喊一聲:“退朝!”
后趕緊跟上了小皇帝。
沒關系,以后沄沄可以一點點地將裴裴的空曠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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