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霧氣:、、、、、、、、
醉酒的人,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紀沄枳哭了一會兒突然收住了眼淚,蹬著腳想要下地。
裴詢把她放了下來,還未松手人就又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懷里的人發現自己站不穩,索性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腰,整個人嚴絲合縫地貼了上來。
紀沄枳在他的懷里蹭了蹭,“大石頭,你、你別動,讓我靠一會兒。”
“我好像,喝醉了,有點暈……”
她緩了一會兒,整個人的情緒又低沉了下去,“可是,我死了啊。”
“我死了。”
她又重復了一遍,裴詢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要說這么不吉利的話,你還好好的,而且會一直好好的。”
裴詢扶著紀沄枳的腰,用著力氣讓她能夠站住,“我會保護好你的。”
紀沄枳突然起來推了他一把,自己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半步,“我就是死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后手一沉戳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就是這里,一把刀,噗嗤一聲就捅了進來。”
“捅了…好多下……”
“呵,呵呵呵呵。”紀沄枳一邊搖搖晃晃地站不穩當,一邊比劃著,“我可是醫生,當時就知道…自己救不活了……”
“你知道,他為什么捅我嗎?”
紀沄枳又站不住倒在了裴詢的身上,她就著裴詢撈她的姿勢捧住了裴詢的臉,仰著脖子問他。
“因為…因為他老婆沒有醒……”
“可是,可是我已經盡力了啊。”紀沄枳的眼里又蓄滿淚水,這次卻沒有哭出來,“植物人…還是有機會醒過來的……”
“我…我沒有任何的違規操作……沒有、沒有任何的失誤……”
“能、能搶救回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是為什么要怪我!為什么要捅死我!”
“家人…我也有家人的……他們該、多么傷心啊。”
紀沄枳的聲音越來越低,說著說著突然閉上了眼睛,沒有了動靜。
“蕓懿?蕓懿?”
裴詢喚了她兩聲,見人完全安靜了下來,不由失笑搖頭,“還真是……”
就這么睡著了。
他再次把人抱了起來,穩穩地放在了床上,伸手將她亂了的發絲理好,坐在床邊回想著剛才紀沄枳的“胡言亂語”。
有些詞匯他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可連在一起卻也大概知道紀沄枳在說些什么。
只是……這聽起來明顯不是蕓懿帝姬經歷過的事情。
據他所知,帝姬可從未被人捅過,還被捅了那么多刀,更別提是因為什么沒有救活一個人這種理由了?
而且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死了……
怎么可能呢。
裴詢想,這大概是醉酒后的胡言亂語吧。
雖然他的心底,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和想都不敢想的…很荒謬的想法……
紀沄枳突然睜開了眼睛。
裴詢有些心虛地猛地錯開自己灼熱的視線,又慢慢對視回去,“你…醒了?”
他問完,發現對方毫無動靜,這才看清紀沄枳的眼神還是朦朧的。
紀沄枳歪了下腦袋,伸手勾了勾裴詢的手,在他的掌心留下一股癢意。
是的,前世沄沄死于醫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