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霧氣:、、、、、、、、
“不悔。”
離疏并沒有猶豫多久,他凝視紀沄枳,堅定說道:“疏,不悔。”
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后悔。
“好。”
紀沄枳的聲音有些縹緲,她看向裝死的陳景澄,“陳景澄,本宮只給你一次機會。”
“說出沈昌言當初蒙冤獲罪的真相。”
“哦,那個紫竹簫,你一定隨身帶著的吧?”
“若不愿意說,就滾吧。”
“本宮保證,錯過這次,你此生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你的沈兄了。”
“什…您、都,都知道?!”陳景澄長大了嘴巴,錯愕萬分。
可比他更錯愕的,是離疏。
內心猶如掀起驚濤駭浪,毫不留情地直拍下來,打得他瞬間失色。
他猛地看向陳景澄,眼中已經被逼出紅血絲,渾身的清冷全然不見了,只留下驚慌失措。
“你知道?知道我父親的……”
離疏跌撞地蹬爬到陳景澄身旁,冷靜全然拋棄,“你告訴我,告訴我真相!什么紫竹簫,又是誰害我父親?!”
離疏死死地抓著陳景澄的肩臂,陳景澄感覺自己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一樣。
事已至此,陳景澄也知道沒有什么再隱瞞的必要了。
就算不知帝姬到底是何目的,可這樣的沈離殊,他沒有辦法拒絕。
陳景澄咬了咬牙,還是將紫竹簫拿了出來,遞給離疏。
這是一把看起來很精致短小的竹簫,但其實,它并不是樂器。
陳景澄按照固定的方式扣動機關,將里面的證據取出交給離疏,緩緩解釋道:“當年沈伯父暗中來找我父親,將此物交付,說有人惡意陷害,這證據他怕護不住會被奸人銷毀,懇請我父親能夠親自將此物交給皇上,以達圣聽。”
“沒想到第二日沈伯父便被下了獄,我父親匆忙想要進宮,還未動身……錦林衛錢同知帶人封鎖了我家大門,將我家打砸搜查了一番,后逼問我父親,沈伯父是否上門拜見,威脅我父親將東西交出來。”
離疏聽到這里,抖了一下,“……錦林衛?”
“不錯。”陳景澄非常肯定,“我父親正是因為見來人是錦林衛,這才放棄了進宮的打算,并且瞞下了所有的事情,裝作鵪鶉死不承認。”
“錢同知見我父親看起來確實一無所知,又什么東西都沒有搜出來,又拿我全家性命警告一番,悄聲離開了。”
“他們來時都穿的便衣,是以并未驚動任何人。”
“沈兄。”陳景澄啞著嗓子,“錦林衛意味著什么,你該比我清楚。”
離疏如何不清楚。
錦林衛,只聽命于承帝一人。
離疏的捏著手中的紫竹簫,控制不住地顫抖,僵著脖子轉向紀沄枳。
他覺得自己的喉嚨里塞滿了棉絮,密不透風地堵得他喘不上來氣。又像一只被塞進密桶里的困獸,掙扎不得,逃脫不出,求救不了,更…無法解脫。
“你,早知道。”
他滿眼猩紅地看向紀沄枳,再也控制不住地嘶吼出聲,“為什么不告訴我!!”
“為什么!!”
一首《但求疼》送給離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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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疼》譚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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